有先请你出去了!”
我想一想,还是咬牙答应了。我其实不怕他把我逼出体,只是很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他见我答应,爽快的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用黑线绑在我的中指上,线的另一头牵在他手里,“等一会儿你会失去知觉,但如果感觉中指上这根线动了,就要努力醒过来,这样就没事了。”
我躺在那张小小的软榻上,心里很是紧张,各种恐惧感直往心里窜,但又生怕动作起来把指头上的黑线扯断了,强打着精神等着。
现在上贼船了,只能任人宰割。
小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窗那里挂了一个铃铛,一直绑到衣架上,然后就一直在喊:“婉婉,婉婉,婉婉……”
他一直喊,我越来越困,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小三坐在榻上,无精打采。我立马坐起身来,“怎么?她走了吗?她说了什么?”
小三摇头,“没上来。”
“怎么会?你的法术不是很高强么?”我不可思议的问道,本小姐都牺牲自己了,他居然告诉我不行!
“要么,她已经投胎了,要么,就是魂飞魄散,要么,就是没有死!”小三说出自己的猜想,“不过,”他顿了顿,指着那幅画,“我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幅画已经泛黄,年代相当久远,可能已经有二十几年了。所以,你不是她,只是相似而已。”
我微微有些失望。
“不要那么失望,还有一个办法知道这宅子里发生了什么。”小三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什么法子?!”我急切地问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在这里么?”
我看了看小三,他冲我眨眨眼,我道:“我在,我在。”说着,我忙起身,下楼去开了门。
福伯站在门外,头发半遮着面部,恭敬的等在那里,“小姐,先用早膳,然后就去拜祭老爷夫人。”
“好。”我应声。
一路上,福伯都在前面带路,小三用手肘顶了我一下,“问脸上的疤。”
我心领神会,这便是他说的法子,忙走前几步,“福伯,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福伯一怔,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出现一丝恐惧,忙摆手道:“小姐,别问,别问!”
我心下一沉,转头去看小三,他也拧眉看向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法子。走了一路,福伯忽然开口道:“咦?小姐,姑爷呢?”
“姑爷?”这下我完全懵了。
“哎,老奴听说你嫁给凤白栖那个老实人了,他现在还好?”
凤白栖?!我彻底震惊了!那个姑爷是……我爹?!
那么……这个叫做婉婉的姑娘就是——呆了好一会儿,我还怔怔的没有回过神来,小三的声音忽然扬了起来,那语调说不出的奇怪,“凤白栖?可是做绸缎生意闻名天下的那一位?”
“是啊!”福伯点点头,“说起来,他和咱们家小姐还是青梅竹马呢,两人自小就定下了亲事。只是小姐她……”
“我怎么呢?”见他不说下去,我连忙道。
福伯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小姐忘了吗?小姐出生时,家里来了一位尼姑,她说小姐命里犯冲,不宜嫁娶。若是嫁人了,家里必定会有灭顶之灾!”
“若是这样,我为何又嫁了?”我问道。
福伯叹了口气,看着满园的杏花,“或许府里注定会有一劫,当年小姐上山拜师学艺,夫人老爷膝下无儿女,便把表小姐接了过来。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凤府老爷想起了这门亲事,凤少爷也亲自前来迎亲。夫人本想让表小姐桃代李僵,结果……哎!”福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小姐你忘了么?你师父命你下山破劫,却偏偏在此时,在这里遇到了凤少爷!”
“所以两人就成亲了?”小三抱着胳膊,一脸的不正经。
“这……后来是这样的。”福伯欲言又止,“夫人想这么多年都平平静静,为何要听一位老尼的胡话!”
结果……看着满目的疮痍,我轻轻一叹,这个府邸真的遭受了灭顶之灾……
“对了,你家小姐是何时嫁过去的?”小三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福伯愣住,回想了好一会儿,“好多年了,万历二十四年吧。”
万历二十四年?!我的心莫名一跳,凤栖梧出生于万历二十四年冬天,莫非这个叫做婉婉的女子是……
神思恍惚间,福伯已经领着我们到了宗祠,他不客气的请小三站在院外,自己领着我进了内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入目的皆是一排又一排的祖宗灵位,庄严而肃穆。我精神一振,从福伯手里接过三炷香,虔诚的拜了又拜,等插香的时候,我忍不住瞥了一眼灵牌上的名字,顿时手里的香从手里滑落……
梵铁心,梵钟离,梵氏……
凤栖梧的娘叫做梵慧心,这个姓氏极其罕见,莫非……我后退一步,冲口的声音几乎要划破喉咙,“我叫……梵慧心,是不是?”
福伯一愣,“是啊,小姐。”
脚下一阵虚无,我颓然坐在地上,这是梵慧心的娘家!这上面供奉的,是凤栖梧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她的亲人们!而他们竟然在二十年前死于非命!!
凤栖梧身上,竟然背负着这样的血债!
眼泪划过脸颊,我的灵魂,好似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痛苦和绝望中,陷入不容挽回的的崩塌。我的心,疼痛的如沙粒般搅在血液里旋转翻腾。我用尽所有的力气问道:“是谁?是谁?”
“小姐?”福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后退一步。
“福伯,告诉我,是谁?是谁杀死了我的家人?是谁?!!”我撕破了嗓门的大喊。
福伯使劲的摇头,“不能说,不能让小姐去冒险,不能说!”
“你说啊!他杀了那么多人,一定要受到惩罚!”大脑某处开始有规律的鸣响,胸腔被急促的呼吸所鼓动着,忽如其来的仇恨在瞬间燃烧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上前,抓住福伯的领子,失控道,“福伯,告诉我,告诉我!!”
福伯吓了一跳,怔怔的盯着我,颤声道:“你不是小姐,你,你的眼睛……”
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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