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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之凤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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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梦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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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如此平静过,“我的能耐、修为、道行均在历代掌门之下,试问,我凭什么能在三个月之内完成无极门三千年未完成的使命?与其不可为而为之,还不如在这三个月完成我认为值得并且可以完成的事……”

    “随便你!”秦少卿忽然扬声打断我,宽大的袖子重重的一拂,桌上的杯子全都齐齐落了地,遍地开花。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秦少卿这么失控!半晌,甚至是十几秒,他棕色的眼眸就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如涓涓清水浸湿的冰轮,清辉冷冽,但在我抬起眼眸的那一刹那,发现那里面似乎渐渐透出一丝温柔。

    “明日就要进宫了,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换上这身衣服。”他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男装,甩在桌上,而后关上门出去。我依言穿上男装,刚开门,一阵寒风刺骨。变戏法一般,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面纱,替我戴上,我微惊,我后退一步,“干什么?”

    “宋老板染上怪疾,一见阳光就会起疹子,这两年来,一直戴着面纱上朝。”说着,他牵着我的手,向府外走去。我一阵恍惚,穿上这身行头,我是谁,不言而喻。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我的家人,虽然鸵鸟,但我却无法就这么潇洒的去死……

    一路慢走,秦少卿拉着我的手,两只手同样冰冷,我们却不约而同汲取彼此身上的温暖。

    “秦少卿?”一个熟悉而带着清淡的声音。我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不由得一颤。易无知?

    一名青衣男子站在我们身后,青色的衣衫迎着风雪飞扬,每一次摆动都彰显着他迫人的气势,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有一股绝非凡人的气质。倏的一阵骤风刮至,吹落了地上的飞雪,旋转,飞扬,然后飘落……

    时间像是静止了似的,听不到落雪声,听不到风声,只有雪中的不知名花,和沐浴在花下的男子构成了世界上最美的绝境。

    孤寂,萧瑟,清冷,凄美。

    秦少卿转过身去,寂静,默然,对望,视线相对的刹那,隐约中两道激流在空中交汇,绽出火花,一种无形的激战在两人间展开,惊爆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压迫感。这种对视仿佛毫无止境的,伴随着细雪纷飞,像是准备决战的神与魔。

    飞雪中,易无知冷冷的看着秦少卿,随即走上前来,眼神只是淡淡的扫向我,而后又看向秦少卿,“我应该称呼你,师弟。”

    师弟?我的脑海中有什么炸开,一波又一波……

    “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秦少卿无视易无知眼里的嘲弄,依然优雅的笑道。斜睨他一脸温和的表相,面纱下,我呲牙咧嘴,忍不住有一种冲动,想撕破他那层雷打不动的温和。

    “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易无知平淡的回应,随即瞥了我一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一下噎住,下意识的握紧秦少卿的手,只听他道:“宋老板身子不适,我恰好送他回来,也好与师兄叙叙旧,聊一聊凤栖梧之事。”

    “凤栖梧”三字一出,易无知脸色微微一变,他抿了抿唇,转身进了府门。我仰头,望着“连云庄”三个飞扬的大字,眼睛一热,我终于回来了……以宋潇的身份……

    “进去吧。”秦少卿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花去我一生的力气。刚跨进门槛,就听见温柔的叮咛,“无知,天这么冷,你怎么不穿我刚做的棉衣?”

    是四姐?唇在抖,手在抖,我的眼睛酸涩的几乎落下泪来。

    “三爷呢?”易无知轻轻抚开凤无双发上的细雪,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啊,一早就去绣庄了。”凤无双轻笑道,眼眸间满溢着温柔与满足,“你们一走,爹爹可就忙坏了,整个一天,都没有出书房。”

    “好了,我知道。”易无知轻笑,伸手紧了紧凤无双的狐裘,“我先去招呼一下我的朋友,等会就去帮爹。”

    凤无双这时才发现我们存在,或许,她的眼里,她的世界只有这个家……

    “师兄,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叙叙旧。”秦少卿优雅的一笑。

    “跟我来。”易无知冷冷的转身,秦少卿放开我的手,紧随其后。空落落的院子里,除了悄无声息的落雪,就什么也没了……

    我扬起唇角,抚上脸上的面纱,它居然湿了……

    凝神想了一下,我向院后的梧桐林走去,凭着记忆找到当时的密道,取回了那只白笛。拽着它,我慢慢的向空落落的院中走去,洁白的雪映着我的鞋印,一深一浅。我想起了某年冬天,我和玉胤在院里打雪仗,那时,易无知会露出难得的微笑,冷三爷也会被拉入打雪仗的战局,还有缙云——他总会为我们煮一锅姜汤。

    那些遥远的记忆如细长的流水汩汩注入,愈久愈痛,类似于细细的棉针,一点,一针,一触……

    我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头,院里梅香幽幽,梅花花瓣飞扬,伴随着柔软的细雪,美得如同梦幻。忽然,头顶传来“哗”的一声,雪松上的积雪纷然而落,瞬间将我掩埋。雪花落进我的领口发间,甚至嘴里,直冻得我瑟瑟发抖。

    我正想抚开身上的积雪,忽听身旁有人经过。

    “燕儿,别乱跑,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你又要受罚了。”

    “不要,我要去找爷爷,我要去骑马马……”一个稚嫩的男娃的声音。

    “燕儿,嬷嬷带你去,那边是禁地,不可以去的……”

    不一会儿,妇人抱着男娃走远了,我忙抚开身边的积雪,努力擦掉脸上的雪渣,望着雪地上残留的脚印,不由得一愣。妇人说,那边是禁地……

    可那个方向——是我曾经的旧居!

    那是一座精雕细琢的两层小楼,园中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犹如明镜,岸边白雪皑皑。眼前这一切犹如一幅镶嵌在壁中的静谧墨画,使人深陷这宁静幽深的氛围中,不禁浮想联翩……

    推开厚重的门,“吱呀”喑哑的一声,门静静地开了,没有铺面的灰尘,没有潮湿的霉味,只有清淡忧伤的梅花花香夹杂着木质的书香,无法阻止的……一点点渗入我全身……

    曾经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在那个书桌前,易无知为红叶的事呵斥过我;书桌上的账簿,每一个朱砂做的标记都是我和冷三爷的心血;软榻旁的炭火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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