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
爱是什么?
我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和加齐一起去河边玩,河水很深,加齐欺负我不会游泳,就一个人在河水里玩。(读看看小说网)忽然,他在水中沉浮了几下,就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我站在岸边,一直哭,一直哭……
我猛地睁开眼,有多久没做过梦了?自从搬家来到此处,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你醒了?”一个声音自头顶传来,我循声望过去,洛凡穿着白大褂站在床头,“你才小产不久,要随时保持手脚温热,你居然睡在地上,你在玩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你知道吗?你以后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我木然地望着天花板,“……我要孩子做什么?”
“怎么?”他顺势把温度计放进我的嘴里,“和赵然吵架了?”
吵架?算吵架吗?那应该叫……分手……
五分钟后,他把温度计从我嘴里取了出来,看了看,“看,你还在发低烧。我说,你们就算是吵架,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沉默了。
“看来,你需要静一静。”他放下病历本,转身离去,就在他要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幽幽的吐出一句。
“什么是爱?”
他顿住,疑惑的回头望向我,亮如繁星的眸子轻轻一闪,我坐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什么是爱?”
他站在门口,停顿了大约一分钟的样子,才道:“爱,就是看着她开心,自己也会像傻子一样开心,看着她伤心,自己难过。看着她生病,总是第一个出现……爱,代表愿意为对方无条件的付出,而不求回报。”
不求回报……
我垂下眼眸,自嘲道:“那我对赵然……又是什么?”不是爱,是什么让我选择和他一起,不是爱,是什么让我怦然心动,不是爱,又是什么让我有勇气和他拥有婚姻?!
“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清楚。”他长长叹了口气,推门而出。我静静地呆在这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房间,全身骤然发冷,特别是腹部急窜起一股冷意,拉扯着下腹一阵一阵的疼痛。我疼得倒抽一凉气,仰面躺下。
爱,没人教过我,怎么去爱……
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我的眼睛渐渐涩痛,终于在最后一丝阳光中,睡死过去。
醒来时,我的耳边似乎有人在低语,缓缓睁开眼,我看见了熟悉的罗帐,熟悉的人,还闻到一阵特别刺鼻的味道。
“醒了?醒了就去吃饭,吃完饭把药喝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温度,我抬眸,正好看见红叶坐在窗前,微风拂过她的发丝,金色的叶子不停的飘落,如蝶般轻盈的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的白色衣袍上,落在——她微隆起的腹部。
我的神思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呆呆的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她一针一线的刺绣,只听她叹了口气,起身唤了贴身婢女进来,伺候我用膳,更衣,喝药。一切过后,我依然失魂落魄的坐在窗边,望着湖里慢慢飘散的落叶,一点一滴,搅乱了一池水。
“你今天怎么不闹着出去?”红叶偶尔抬眼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埋头刺绣,“你也别怪美人姐姐对你严厉,只因你的身份特殊,要是让糖葫芦哥哥知道你是女孩子,他会……”她顿了一下,厉色道,“他会,吃了你!”
我转过脸看她,若是平时,我早就笑的翻天覆地了,可这一次,我连话都不想说,这是梦,我何须较真?我连自己都管不了了,谁还有空管你们?!
黄昏的府邸更透着一丝凄凉美,玫瑰色的晚霞洒在青石地板上,随着微风拂过,一波一波。我失魂落魄的往一个方向走去,脚下没有穿鞋犹不自知,只是木然的,一步一步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而去。
今夜的月色很浓,星子零星的点缀在空中,府中的湖水如月盘一般,挥洒着银芒。我摇摇晃晃的站在岸边,轻笑,月光轻柔的拂过我的脸庞,一行清泪如珍珠般滑过,滴落,消失不见。
如果这是梦,也是游园惊梦,想要醒来,怕是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闭上眼睛,身体前倾,瞬间重心不稳,仿佛就要落下……
一双有力的双臂打破了我的幻想。
“四弟,你在做什么?”头顶上方,传来一个让我全身发怵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弯了弯唇,清泪凝结在嘴边,“离开这里。”
他微微怔忪。
我一笑,俏然生嫣,忽然脚尖用力,身体猛向前倾,这一力量加身体本身的重力,是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诸葛缙云一起向前倾倒,扑通一声,我落入了水中。随即,我感觉一股水的冲力,就被拥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记忆中我一直是快乐的,一直被赵然捧在手心里,被爱包裹着。我的每一个回忆片段里,都有了他的影子!那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凝固起来,变成褐色,像血凝固后形成的斑驳痕迹,永远存在我的记忆里。即使现在,我闭上眼都能清晰的看见他的微笑,和他微笑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读看看小说网)还有他微笑着喊我——晓晓。
那曾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曾经以为如果我有一天失去他,我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可如今,我活得好好的。
一如我以为失去了双胞胎的另一半会无法活下去,可十五年来,我还是活着。
然而,好累,真的好累。
迷迷糊糊没了意识,迷迷糊糊忽然被人闹醒。肺开始抽疼,不知道是哭的太厉害,还是别的缘故。我不想睁开眼睛,但身体像是在被摇晃,难受极了。
眼皮很重,耳边渐渐听到诸葛缙云的吼声。
我不想睁眼,就让我这样睡下去,永远也不愿醒来……
“四弟,四弟!!”那吼声越来越近,我无奈的叹口气,突然肺里一阵抽疼,我开始咳嗽,咳得浑身都疼……
眼前忽然光亮起来,诸葛缙云全身湿透,衣领敞开,几缕头发湿湿的黏在锁骨上,有些……狼狈。
迷糊中,我不知道被抱到哪里去了,只知道光线交错,还有许多吵杂的声音,然后有一双手在解我的腰带,“四弟,这天气寒冷,为兄帮你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我的神思恍惚,一歪头,沉了下去。就在这时,忽的又听一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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