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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之凤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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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涌动终是难成,晓晓懦弱不敢面对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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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很疼,很痛,很沉,身子仿佛脱水一般没有力气。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我觉得很累,很困,就想这样永远的睡去。朦朦胧胧间,我听见一个悠远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声源明明那么远,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晓晓,你快醒来。”

    “晓晓,对不起,求你快点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开始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疲倦如百丈海水压迫着我,自四肢骨骸中泛起浓重的酸苦,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人在一旁压低着声音说话,心下微动,强压痛楚的低吟泄出唇际。

    “娘子?”眼前的一片混沌,渐渐幻化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娘子?我甩了甩头,只觉脑袋剧痛无比,仿佛有一块大石压住了,好半天我都没有回过神来。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一个炽热的怀抱楼进了怀里。

    “娘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怔了一下,抬眼环顾四周,略带失望的垂下眼帘,刚刚我明明听到赵然的声音,明明听得非常清楚……可我,为什么依旧在这里?

    眼泪毫无征兆的划过脸颊,我犹豫着依偎在这个有着淡淡尘土味的胸膛,任由泪水肆意的濡湿他的衣襟,此刻,我真的好希望有个肩膀能借我靠,让我能够痛快的大哭一场。他浑厚的气息让我平息,温暖的体温让我安心。

    “徒儿……相公……别低头……”喉咙一阵痉挛,我说不下去了。

    “娘子,想哭就哭吧。”他的下巴在我发顶蹭了蹭,“我不看你。”

    那种无助,无处申诉,在这里,未来的命运是全然不可知的,而我的心,很空很空,这种失落,这种空虚,类似于细细的棉针,一点,一针,一触……

    哭过之后,我睡着了,直到夜晚,才幽幽的醒来。清冷的笛声苍凉悠然,如同天庭的瑶音,飘飘荡荡,在脑中迂回,在心中曲折,在愁肠中百转。我循着那乐声找了出去,外面的院子并不大,但布局相当巧妙。园中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犹如明镜。是时,灯火通明,为这寂寥的小院染上了一层和谐的色彩。

    我穿过眼前的桃花林,漫天桃花花瓣飞扬,伴随着悠扬的笛声,那沐浴于飞花之中的男子,如同花之精魂,美得如同梦幻。如此景致,天地间,除了花及花下的男子,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这一切犹如一幅镶嵌在壁中的静谧墨画,使人深陷这宁静幽深的氛围中,不禁浮想联翩……

    我情不自禁从袖中舞出白绸,白绸舞出,带着我飞旋。

    深夜舞剑,月下吹笛,呼呼的白绸声与苍凉的笛声做伴。笛音慢慢拔高,渐渐转强,扶摇直上,激越昂扬,我越转越快,白绸在花间中游离。舞声,笛音,纠结缠绵。我与他似乎着了魔,一个月夜奏乐,如痴如狂;一个花间跳舞,似疯似癫。

    乐声忽然急转而下,一泻千里,坠入深谷,似一声叹息在断崖上回旋,带回过神来,已是千古绝响。白绸此时已入了花间,我用白绸托起那纷纷落下的粉色花瓣,轻轻一抖,把碎瓣重新送入风中。

    伴着飞花飘落,笛音消弭,最终一切归为平静。

    我转头,回身望了过去,他定定地望向我,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好,好!”忽然传来一阵拍掌声。我收敛了心神,抬眼一看,不知何时易无知与冷三爷已进了院子,他们两定定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

    我收回白绸,望向缙云,只见他收回白笛,笑道:“二位当家怎么来的?”

    “我们先是被你的笛声引来,不料嫂夫人在跳舞,所以我们啊,既饱了耳福,又饱了眼福。”冷三爷暧昧的冲着易无知打了个眼色,“风中饮酒,花间跳舞,月下吹笛,灯前画眉,平生快事莫过于此了!不知二位,是否等一下要灯前画眉呢?”

    我脸上一热,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下,他们三人相视而笑,也随我坐下。

    易无知永远是他们中最风雅之人,他也不知从哪里找来小红炉,烫着梅子酒,“风中饮酒。”说着,他端起一杯酒,颇为优雅的喝下。

    “对了,兄弟们的伤势如何?”缙云颇为担心的开口。易无知一怔,“他们的伤势无碍。”

    “那就好。”缙云长长地舒了口气。

    “相公,你不觉得做山贼这一行太冒险了吗?”看着易无知喝酒,我嘴也馋了,悄悄地喝了一杯,很甜,“每一次下山抢劫,兄弟都死伤无数,他们是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母亲的儿子,如今他们死了,有多少家庭粉碎,多少人伤心?!同样的,被我们打劫的人他们也有家庭,他们死了也有许多人会跟着难过,跟着伤心!”

    他一听,蹙眉,“娘子,除了干山贼,我还能干什么?!”

    我盯着手中的杯子,想了想,又转头看向冷三爷,只见他紧抿着嘴,显然是早就有了想法。我笑了笑,道:“冷三爷对寨内的情况比较了解,三爷你说。”

    冷三爷先是一愣,而后再看向我,接到我鼓励的眼神后,道:“我冷三就是一个生意经,只对做生意感兴趣。”

    “生意?我们就是一群山贼,在刀口上讨生活?做什么生意?”缙云摆摆手,他觉得这个想法很糟。我又斟了一杯酒,“刀口上也可以做生意啊。比如说……押镖。”

    “押镖?”冷三爷紧蹙眉头,“谁会来找一群山贼来押镖?”

    “连云山一共有七个山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连接着西北重镇与京畿要地,这些年来许多商人怕了我们这些山贼,选择了漕运,但漕运昂贵,要收他们三分利。所以,依然有少许商人选择冒险,走我们这条山路。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生意吗?”我喝了一口酒,站起了身,继续说道,“我们护送他们走过这七座山头,只收他们半分利。如果没有货物的,我们就按人头来收,男人五钱,女人三钱,孩子一钱,老人免费……”我笑了笑,看向沉思中的他们,“他们那些精明的生意人,会选漕运还是我们呢?”

    冷三爷怔了怔,忽然抖了抖算盘,手指灵巧的拨算盘,“咔咔”几声清脆的响声,“嗯,这个买卖不亏,划算。”

    我心里也是一喜,赶紧坐下,抬手拨弄他的算盘,“而且,陆路要比水运要快。”

    “问题是,”一直喝闷酒的易无知忽然开了口,“有谁会相信山贼会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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