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四面的彩色玻璃窗户是一阵呼呼啦啦的响。影着天上横生出的万片乌云,尽一片闹别扭的模样。
香卉开了房门,有些气愤地直坐在长条凳子上。桌上放着的被纸张包的端好的肉包正散发出一阵如有若无的香气。馥郁缭绕,倒是馋人的所在。
香卉望着那肉包,又见那肉包旁放置的饼干桶。虽感到一阵饥肠辘辘,然而却终因为老板娘方才的一席话,而让她丧失了大半吃饭的兴致。
因为连续几天不上工的关系,香卉昨日正式被德兴纱厂辞退了。由于自己还处于试用期的关系,所以纱厂方面只补贴了寥寥无几的工钱。这件事情让香卉也是一阵懊恼的。现在玉珍出事,正是用钱的时候,若是自己再失了工作,那真可谓是雪上加霜了!
这般想着,不觉微微蹙了眉头。又想到自己前些时日去找石先生借钱的事情,更觉心中像是被破抹布堵住一般的难受了。
前些时候,那落井下石的老板娘见玉珍入狱,怕香卉与玉珍拖欠她款子,便追在香卉屁股后面要账。走投无路的香卉只得向石先生借了些钱救济,这才暂时堵住了老板娘的口。没想到现在老板娘倒是又重新提出,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香卉并不知晓。如老板娘这般脱离风尘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旧习未改的。总爱搬弄是非之类说些闲话,恨不得整个世界都为她一时的闲言碎语而乱套。其实这些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也就只是逞逞嘴上功夫,并没有什么深意的。
香卉心中虽然不太主张与那老板娘一般见识,然而却总是耐不住自己不忿的情绪躁动。令自己的心情,不止一次地失控了。
“真是可恶!”她心中这样想着,然后抓住那桌上放置的被玉珍退回的饼干桶,恨恨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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