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原阳城最有名的绸缎庄在哪里?” 阮忻宓跟在嫣儿后面问道。()
“是…是东街的庆隆绸缎庄。”嫣儿被阮忻宓逼着,硬着头皮扮演小姐的角色,头皮直发麻。
“小姐今天怎么说话舌头打结了。” 阮忻宓对着嫣儿打趣道。
“是要先去绸缎庄吗?”嫣儿知道阮忻宓在笑话自己,便不答话,岔开话题问着。
“恩,先去绸缎庄把正事办了,再慢慢逛街。” 阮忻宓答道。
阮忻宓跟嫣儿一路走到东街,在一家很气派的绸缎庄前停下脚步。嫣儿朝我看看。我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小心台阶!”
嫣儿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看看我,信步走了进去。
那绸缎庄的伙计看着嫣儿走进去,立马迎上来,谄媚的笑道;“小姐想看什么花色的布样?” 嫣儿在相府虽是丫鬟,可毕竟是我的贴身丫头,衣饰用度自不是一般人家的丫鬟可比的,甚至连平常人家的小姐也是比不上的。因此那些伙计看她一身行头,而且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厮,便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你们掌柜的在吗?”阮忻宓问道。
“掌柜的有事出去了,两位客官找掌柜的什么事情?”店小二恭敬问道。
“我家小姐想给我们老爷做一件这样的衣裳,想麻烦你们掌柜的推荐一下布样。”阮忻宓对着店小二说道。
“客官想做什么样的衣服,小的也可以帮二位参谋参谋,二位不妨先听听小的的建议,若是不合意,烦请二位明天再跑一趟。()掌柜的明天便会回来。”店小二对阮忻宓客气的说道。
阮忻宓见他这么说,心想着,反正已经来了,不妨听听他的意见,便将阮相的衣服递过去。
店伙计摊开衣服,摸着布料,叹道;“这是上好的宁镇云锦。”看了看我又说道;“能穿得上宁镇云锦,府上想必是权贵之家啊!本店有名贵的番禺莨绸,蜀锦,宋锦想必能配得上府上身份。”
“你们这有番禺莨绸?”嫣儿惊喜的问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小姐,番禺莨绸是什么布料?”店伙计鄙夷的看着我,像是觉得我连那个什么莨绸都不知道,很孤陋寡闻似的。
“莨绸又名“香云纱”。嫣儿对着我介绍道。“莨绸是双色绸,它正面是黑色,泛出幽幽的光泽,像是黑陶一样。反面则是棕色,有着不规则的龟裂肌理,既能消炎,又凉爽,益于皮肤。由于它织造相当麻烦,一年也产不了多少,所以相当名贵,难得一见。”
“穿着这布料还能消炎?” 阮忻宓惊讶问道。
“薯莨”是一味中药,生长在山间。古时的岭南百姓遇到擦伤流血,把薯莨弄碎了敷在伤口上就能止血。岭南夏季湿热,在没有蚊香、洗澡不便利的地方,百姓在家里放几个薯莨,就能驱蚊。”嫣儿接着介绍到; “莨绸的制作过程长达半年,要浸染35 次薯莨汁,还要过河泥、摊雾,完成所有这些工序后,莨绸还不能用,要放置3-6 个月,再取出水洗,才能用于做成衣。”
“这么麻烦?”阮忻宓叹道。哎,这有钱人的一件衣服,要花多少人力,时间,物资消耗,真是奢侈啊!
“姑娘好见识,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店伙计对着嫣儿赞赏道。接着说道;“不是小的吹,整个原阳城也只有本店才有这番禺莨绸。”
“那就用这个番禺莨绸给我们老爷做件衣裳。” 阮忻宓对着店伙计说道。然后又指着布架上一匹色泽华丽,图案精致的布匹问道,这又是什么布料,花色好美。”
“小哥好眼力,这便是有名的宋锦。”店小二对我夸到。想必是看我连价都不问,直接就订做了件番禺莨绸的衣服,便猜我是做得了主的大主顾了。因此将刚才对着嫣儿的那副谄媚的笑脸转向了我。
我心下暗想着,这宋锦难道就是21世纪的苏绣。便问着;“这宋锦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店小二连连笑着介绍到;“宋锦织造工艺独特,经丝有两重,分为面经和底经,故又称重锦。它图案精美、色彩典雅、平整挺括、其制作工艺较为复杂,织造上一般采用“三枚斜纹组织”,两经三纬,经线用底经和面经,底经为有色熟丝,作地纹;面经用本色生丝,作纬线的结接经。”然后拿出那匹宋锦递与我,说道;“宋锦的染色需用纯天然的天然染料,先将丝根据花纹图案的需要染好颜色才能进入织造工序。染料挑选极为严格,大多是植物染料,全部采用手工染色而成。”
我摸了摸那匹布,又递与店小二说道;“行,你帮我们小姐量量身形,就用这布给我们小姐也做身新衣裳。”那店小二似乎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句,愣在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小…我不要。”嫣儿惊讶的立马站起来,拉着我摇头谢绝。
“一件衣服而已,就当是我送你的。”我拍拍她的手说道。店小二陪着一张笑脸,双眼却仍直勾勾地望着我与嫣儿相握的那双手,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讷讷道:“实是主仆情深!”
阮忻宓见他这幅神情,方才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跟嫣儿这样手拉着手,实在是引人遐想。嫣儿似乎也反应过来,连忙抽开手,低下头,脸红透至耳根处了。阮忻宓看着她这模样不觉好笑。便对着店小二解释道;“我与我家小姐,自小一块长大,所以感情比着别人是要深厚些的。”
那店小二听我如此说道,看着我和嫣儿,似是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青梅竹马,贵府真是门风旷达!”
我听他这么说着,心下一片哇凉,真是愈描愈黑。不想在与他多费唇舌,便问道;“这两件衣服裁剪要多长时间?”
“七天时间。”店小二对我比了个手势。
“好,七日后我来取衣服。这是定金。衣服若是做得好,另外有赏。”说着拿出一锭金元宝递与他。
那店小二接过金元宝,对着我一个劲的道谢,那下巴都笑得让我怀疑是不是快要脱臼了。我不愿见他这谄媚的表情,便拉着嫣儿快步走出了店。
出了绸缎庄,嫣儿便不停地嘀咕着:“眼睛长到鼻子里去了也就算了,这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听着她一路嘀咕着,想想她刚才的摸样,不觉一阵好笑。可是街上太多好玩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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