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门发出巨响。两个恶魔出现在他们眼前。恶魔恭敬的弯下腰。
尽管被门挡住了一部分,但是她仍然能看见外面站着的许多恶魔。他们的骨翼扇动着,有气流进入房间。
接着,她感觉到了那种骇人的气息。
下一刻,他漠然的走进了房间。
银色短发依旧闪耀着光芒。红色的眼睛里是那种重归阴暗的平静和冷漠。是这里的情绪。是地狱里骄傲的情绪。
菲尔向他行礼。
菲斯德勒走到爱捷珂廉娅面前,优雅的坐下。他身后的恶魔微笑的看着爱捷珂廉娅。
他的沉默让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无比压抑。爱捷珂廉娅面对他的目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坐才正确。不知道她的手可以放在哪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她不喜欢这种拘束扭捏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所有的伪装好像在一瞬间被瓦解,她的胆怯和动摇都失去了外壳,裸露在他面前。
沉默一直持续着,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
爱捷珂廉娅安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开始后悔答应金作为使者来到地狱了。她开始想要回到天界了。她甚至想要放弃自己不久前在加斯斐尔尸体面前做下的决定了。
菲尔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那是一种竭力压制着的颤抖,难以察觉,努力的克制着。她身后的羽翼似乎收到了某种力量的压迫,像是即将碎掉的玻璃,在强压中振动。她金色的长发垂在耳旁,羽翼的投影像是夺走长发光泽的阴暗。
他感到愤怒。但他却和她一样竭力压制着。莫尔多说过的话他还没有忘。
“殿下。”菲尔打破了沉默。
爱捷珂廉娅没有回头,她用冷静而沉闷的声音说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如此冷静。冷静的让菲尔以为她双肩的颤抖是他疑神疑鬼的错觉。但是他看见她的肩膀依然在颤抖着。
“您的蝴蝶结松了。”菲尔微笑着指了指她手套上的白色带子。
爱捷珂廉娅依旧没有回头。她把手递到菲尔面前。菲尔轻轻的捧起她的手,为她重新系好了蝴蝶结。他看见她唇角浮起的笑容。
她温柔的笑容里充满了感激。似乎是感激菲尔叫醒了她。菲尔亲吻了她的手指。
“初次见面,您好。”爱捷珂廉娅收回手,微笑着抬起头,直视着那双红色的眼睛。
“你好。”菲斯德勒看了一眼菲尔,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上。
“关于地狱驻天界使者加斯斐尔•;尼布塔奇大人的死亡,我深感抱歉。我承认这次事件是天界的疏忽。先不论凶手是谁,来自哪里,什么身份,能进入圣灵学院行凶,已经说明了天界的警戒不够森严。天界会对此次事件负起全责。但,前提是真正想要行凶的人真的来自天界。”爱捷珂廉娅的双手放在腿上,没有不安的动作。
“你难道认为他的死亡不是天使所为?”菲斯德勒唇边的冷笑若隐若现。
“天使……”爱捷珂廉娅轻轻笑起来,“堕天使也是天使呢。就像殿下这样。”
菲斯德勒眯起红瞳,“真是不错的讽刺。将我与你们相提并论,到底是谁不够资格呢。”
“我没有将你与天使相提并论。我只是在说明,你,和整个地狱,都有可能是行凶的人,行凶的嫌疑不仅仅存在于天界,不是么。”爱捷珂廉娅平静的看着他的高傲。尽管那种高傲对于她来说就像面对那个孩子,但她使自己很平静。
“天界对地狱的质疑,将会是战争爆发的重要原因之一。”菲斯德勒冷笑着说道。
“地狱对天界的紧逼,将会是天界迎战的理由。”爱捷珂廉娅同样冷笑着回答,“还有真正的事实。”
“你的臆断如果没有证据,会成为地狱出击的目标。”
“如果有证据,那么地狱将会成为天界毁灭的对象。”爱捷珂廉娅微笑的看着他,“殿下很清楚。”
“那位陛下的意思是开战么?”菲斯德勒收起笑容,闭上眼睛。
“……父神不愿意看见战争。他想要和解。”爱捷珂廉娅突然迟疑了。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挑起了行凶者的事情,就是开战的前兆。而她却这么做了。
“那么圣子殿下现在是在违抗你的父神么?”
“我从来不会忤逆父神。我只是希望地狱能够……”她打住了。不要再无事生非这句话……
加斯斐尔那双被阴暗和血液染黑的眼睛在她眼前一晃而过,伴随着他低声说的“我爱你”……
“不要再无事生非了。”
“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菲斯德勒睁开眼睛,骇人的目光无声的压迫着她。
菲尔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从侧面看着她,她的眼里有些惊恐,有些愤怒,有些愧疚,还有些犹豫。
“是的,我知道。”她的声音很轻。
菲斯德勒眯起眼睛,沉默的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要收回她的话的意思之后,他站了起来,“圣子殿下,你忤逆了你的主人。”
雪白的欧式礼服式外衣让他看上去像是人界早期西方地区的贵族。这样的颜色让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也更加冷漠。
他腰间佩戴着的长剑是那把镶满了黑曜石,曾经挂在逆华殿里的银色长剑。
正是那把长剑,在千年以前,穿过了她的心脏。而现在,爱捷珂廉娅看着那把剑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竟然有了心脏被刺穿的痛楚。那种痛楚强烈的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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