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坐在她身边,安静的看着水面。
“佩多德,你在想什么呢?”爱捷珂廉娅的金发垂落到猫眼前。猫伸出爪子,抓了抓她的头发。
爱捷珂廉娅轻轻笑起来。安静的湖边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人界已进入深秋。满地的落叶在祭奠第三个季节的悲伤。
“殿下,洗礼仪式快结束了。”刘斯出现在爱捷珂廉娅身后。
“是么……那我们该走了,佩多德。”爱捷珂廉娅站起来,佩多德跟在她身后。
“谢谢你,刘斯。”爱捷珂廉娅朝她笑起来。
“殿,殿下?”刘斯有些诧异的看着爱捷珂廉娅。爱捷珂廉娅只是笑着,打开了越界门。
“走吧。”
耶路撒冷的圣雾从来不曾被任何东西改变过。不管天界是什么天气,经历多少年,发生多少战争,出现多少圣子,第几个创世日,耶路撒冷的圣雾永远按照自己的节奏一聚一合,偶尔透出第十重天的金色光芒。或许圣雾是唯一能与时间抗衡的这个世界里的产物。
爱捷珂廉娅站在耶路撒冷的金色十字架上,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背负着六只羽翼,新的圣子骑士。
这个场面并不陌生。在远古的记忆中,也有这么一段关于骑士的记忆……当时跪在自己脚边的天使,有着一头鲜艳奔放的红色长发。那金色的双眸总是那么的明亮,一切黑暗在金色之中都失去了原本的高傲。
爱捷珂廉娅伸出手,指尖冒出瑰红色的光芒。
这个颜色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颜色的出现代表着什么。
瑰红色的光芒脱离了她的手指,印在了菲尔的颈后。
光芒与他接触的一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瑰红色纹路。扭曲的在他脊骨上蜿蜒爬行,深深的融入了他的身体。
一只瑰红色的蝶翼赫然出现。
精致的蝶翼仿佛有生命,轻轻的扇动着。瑰红色映在爱捷珂廉娅的眼底。那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她好像记得什么,但是伸出手,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灰飞烟灭了。
她确信自己知道那只蝶翼是什么。
“殿下。”菲尔亲吻着她的指尖。爱捷珂廉娅收回目光,低头按着他,轻轻的微笑着。
就像那个舞台剧里一样,菲尔变成了她忠诚的骑士。
这也是父神的舞台剧么?
不会的,只有不被父神看重的天使才会觉得自己是父神的人偶。因为他们没有力量,他们失去了对灵魂的信任,所以他们才会认为自己不过是父神安排的命运的舞台剧里的人偶。
我不是。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他骑着马,出现在城下。
那银色的长发在他身后飞舞着。这是我司空见惯的场景。那头银发总是那么肆意不羁。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所以我朝他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站在这里,俯视着他,俯视着我的敌人。
兵临城下,万箭齐发。
然后我缓缓的转身,走下了城楼。
我穿过了修罗场一般的地方,走到离他还有十几步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他。
然后,那把银色的剑指向我,毫不留情的刺入我的身体。剑柄上的黑曜石闪着幽黑的光芒,沉入眼底。
我安静的看着他木然的表情,觉得胸口的剑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绝望,只有心中叫嚣的恨意,悲伤和不舍……
悲伤和不舍?
为什么这双红瞳即使溅上了血,也可以这么妖冶?丝毫没有肮脏。四溅的血液在他身上绽开一朵朵妖艳娇媚的血花。他始终是那么的美。
这种何时何地都毫无保留的美更加胜过了念念不忘的故人。那停留在脑海里的深蓝色的眼睛在这浴血的红瞳面前去了九霄云外。
淡淡的悲伤充斥着全身,在为一场即将举行的葬礼布景……
银发红瞳的少年。
爱捷珂廉娅捂着胸口,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阴暗充斥着她的眼角。鲜红的血液滴落着。
紫色的眼底映着一把银色的剑。
那把银色的剑让她刻骨铭心。
剑上开放着樱花状的血花……曾经被挂在逆华殿的某个房间。
指尖上竟然出现了当时触碰那把剑时的感觉。冰凉的黑曜石在眼前勾勒出了形状。
银发红瞳的少年,黑曜石点缀的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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