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这是闪着白色幽冷光芒的词汇在我的视线里一跳一跳地撺掇,它可真是形象啊——它既是你一生的领导,也是你一生的终结者,更是你一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百度搜索读看看对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民保姆,我始终是存在着一种敬畏感,通俗一点就是说一见到白衣大褂操着手术刀的九十多岁老人家我就腿跟子发软,胃部开始抽搐,神经呆滞,像个得了不治之症的绝望病人。
所以,当我在办公室偷懒看海贼王的时候,一个电话说我家叶阑住院了,我脑子里马上跃出昨晚的新闻——一家人在医院门口烧高香拉着面血色大字的横幅“还我XXX,庸医!!!”,活脱脱的一幕驱鬼现场。那被医死了的人的病跟叶阑的很像,都是发烧,不同的是那死人是肺炎,叶阑是38℃,真够吉祥的啊三八三八的。
再不同一点就是,那家人可以没形象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擦鼻涕抹眼泪,我只会被人说着“音音,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倒是哭出来啊”这样看似安慰性地折磨,丫的这世道真没人性了,谁说难受一定要哭出来的啊,这特损我的光辉形象了。
不过我真的怕叶阑被医生结束掉一生了,他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小金矿的密码呢,免费保姆不在了多亏啊,我生他的时候多痛苦啊这丫的怎么还没报答我就一命呜呼掉了呢?
我脚底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唰地坐的士飞到医院,一路上还死命地拨着孽障的电话告假,偏偏那些铃声一直响着那边的人却石沉大海。刚刚到了医院时,那边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了,一个**的死气声音——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郁闷地甩了20元,没耐心地等着找零。Lisa一直在门外守着,看见我后在那里死命地挥手。我感叹,小妖女的母亲肯定是被我家那小醋坛子给表面上劝着暗地里威胁着地给赶了出来。
我忽视掉Lisa亲热靠过来的手,绷着张脸慢悠悠地走进叶阑小朋友呆的病房,我想,就算有很多钱可以收,就算他再特别,我都不敢让他冒一点险,把我拉出来的人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让我拉出来的肉死掉。
我靠在病房门外,偷偷往里面瞄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小妖女正在旁边握着叶阑热乎乎的小嫩手,我哗地推开了门,叶阑惺忪地睁开眼睛,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我怕我一怒扇了他一巴掌,所以一直绷紧身体。
上帝,如果你最亲的人一直在初冬抱着你,你还不觉得冷反而温暖到要死,结果他却在冬天最最冷的时候离开,你的感觉不是堕入冰窖,而是整颗心都缓慢地沉了下去。日子旧了,你会习惯的,但是它却温暖不起来了。
小妖女出声:“音音,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叶阑……”
我冷言打断:“你说什么他都当圣旨,估计你满园春色,他的世界里就你这么一朵桃花是开着的。我,我的话他都不一定听,叶阑啊,你心里,我是不是就一片被虫啃过的绿叶啊,哦不,就一滋养鲜花的牛粪啊?”
我瞪着叶阑,他尴尬地摸摸鼻子,“音音,如果你是牛粪,我就是牛粪里的寄生虫,叶家就一牛窝了,不要侮辱祖宗啊。”
我哼哼,“你转移话题的能力没我高的!没用的!寄生虫的危害力那么大,所谓祸害遗千年,你不能那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他绅士风度又回来了,微笑得体:“音音,俺遵命。”
我点点脑袋,开始瞪着小妖女,我的儿子就算一定必须地成为了你的奴隶,你也不能肆意玩弄啊,弄得我像生产玩具的机器一样。随后Lisa跟了上来,“阿音,叶阑女婿住不住院啊?”
叶阑遗传了我的脸皮厚,小妖女的脸皮更是厚,一点都不脸红。叶阑微笑,“不住院,不就是一个烧么?看把音音急的啊。”
我怒,他平时厚着脸皮说我关心他关心得很别扭就算了,现在还将我的关心看得那么轻,继续绷着脸:“不行啊,你得去检查一下身体,全身都得检查啊。什么心啊肺啊,还有肾,顺便去照个B超,我真怕你这个小受被迫害了,都突破医学障碍了。”
他奇怪地看着我:“小受是BL的好不好。(读看看小说网)”
我哼哼:“看小妖女的强悍功力,我都忘了她不是男孩子了。”
他们大的小的全部沉默,过了一会儿,忽略我开始聊天。果真没心没肺,小心你精尽人亡!
我回到公司,结果直接被孽障叫去了,他寒着脸,将一堆白花花的纸片甩到我的脸上,我愕然,一瞬间,我觉得他像是在打发某个跟他一夜情的女人,得,虽然我是。等等,他不会知道死叶阑的存在了吧。妈呀,现在已经有个妖女跟我争娃娃,再来一个精子提供者,我还活不活啦,越来越没人权了。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白纸黑字,紧紧绷着的心瞬间松了下来,淡然冷静地开口:“怎么?”
他沉静地在愤怒,我看着他妖孽的侧脸,那优雅的姿势跟我家叶阑宝贝如出一辙,“你不解释一下你工作时间看小说看动漫看电视剧电影的事情吗?”
就这么点破事?我激动了:“总裁,你也知道小说动漫的存在啊?!”
他冷冷地转过头,妖孽一笑:“其实念在你工作能力太强悍,我也没怎么在意,但这并不表示放纵!身为公司的一员,甚至是我的左右手,你应该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你看看上面你处理的资料,出了多少错!”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处理的资料,它们纯洁得像济南冬天柔软轻飘的小雪。我的信用生活我不保证,但是对待工作我都是很认真的,一两个小错我都觉得不可能出现,更何况“多少”,或许我太自负,但是我更加自信我的工作能力。我不再辨认那些工整的小小的黑色字体,我稳定思维,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肯定地吐出来,“不可能。”
他藐视我的自信,他视为自大,他说,“偷懒的员工不能用,自大的员工不能用,撒谎的员工更加不能用。”
面对他加大的威迫,我反而更加沉静了,“我没有撒谎。并且请总裁注意,偷懒跟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不一样的。”
他冷哼:“歪理一大堆,你要知道,我解雇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沉默,的确,他是总裁,他是天。我低头,不小心瞄了一眼白花花的纸——尽管我的记忆力烂得跟稀泥一样,但我总归记得早上处理的东西。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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