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那怎么失败了?还给人拿住了把柄?即便没有那个林什么旭,可是行刺大将,是朝廷该做的吗?国舅你未免他轻率了。”
刘承佑急忙打圆场,说道:“舅舅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出了意外而已。”郭崇进也说道:“现下之计,不是计较责任的时候,该想想如何御敌才是。”这是皇帝最关心的,所以迅速得到刘官家的支持。
郭崇进又道:“说到底郭威是臣子,如今他公然起兵,自然是犯上作乱,民心自然在官家这般。所以臣认为应当迅速调集各地驻军进京勤王,抵御叛军。”
苏逢吉冷冷一笑:“起兵固然不对,可是毕竟是官家先对不住郭家的,人心向背怕是难说.再说了人家打的旗号可是‘清君侧’。”三个字重重地敲打在几人心上,一时谁都说不出话来。苏逢吉是两朝重臣,皇帝的长辈,愤怒之下,再不顾忌君臣之别,直接出言斥责。
片刻之间,李业心中已有一份计较,指着苏逢吉说道:“苏老儿你竟出言不逊,处处帮着郭威说话,莫不是与他勾结,做了背主求荣的小人?”
“你……”苏逢吉气血上涌,险些晕倒,喝道:“自先帝在位时,;老臣便效忠于鞍前马后,一片忠心天日可表。”
“既然忠于大汉,何以处处帮着逆贼说话?嗯?”李业抓住机会,步步紧逼。
苏逢吉冷冷道:“忠心不是用嘴说的,老夫句句属实,所谓忠言逆耳,老夫自是为大汉着想,不像有些人,哼!”
李业很是气愤,怒道:“谁不会大汉着想了?啊?苏老儿,当着官家的面说清楚。”
郭崇进道:“苏大人随时两朝重臣,也不该这般倚老卖老吧?”
苏逢吉气的浑身颤抖,狠道:“以为老夫不敢说是吗?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遮掩的,郭威的旗号是‘清君侧’,二位自然首当其冲,你们怕官家做汉景帝,只是你们陪的上晁错吗?”
症结就在此处,李、郭二人料到,苏逢吉即便提及,也不敢明说,谁知这位老臣竟真的直言不讳。
刘承佑坐在龙椅上,见三位重臣如泼妇骂街一般争吵,真是哭笑不得。连忙说道:“都不要争了。三位都是朕的肱骨之臣,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需要一个对策?”
苏逢吉率先道:“臣以为官家该向郭威致歉和好才是!”李业大惊,喝道:“苏逢吉,你!”刘承佑自然明白其中缘由,说道:“舅舅放心好了,朕怎么都不会伤害您的。”李国舅见皇帝外甥如此孝顺,放下心来。
刘承佑续道:“朕是天子,如何能向一个臣子道歉呢?”
“汉武帝都曾下过罪己诏,官家为何不可?何况如今是非常之时。”苏逢吉朗声说道。
郭崇进立即抢白道:“苏大人这是灭官家威风,涨贼寇之志气啊!何况即便官家真的道歉了,郭威就一定会退兵?”
李业迅速道:“不错,难道真是因为此事郭威才反的?像他这等大将,拥兵自重,不臣之心只怕早已有之。就算他接受了官家的歉意,但他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如今野心已经显露,官家日后不得不得仰他鼻息,还得时刻担心被他暗害。”
刘承佑心头一颤,这一点是他作为一个皇帝最担心的地方。苏逢吉说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官家暂且忍耐一时,从长计议,另作他图。”
李业反唇相讥:“说的倒是轻巧,哪有那么容易。”
龙座上的刘承佑沉默了,郭威善战,大军骁勇,军事对抗没有必胜的把握。若采用苏逢吉的建议,说的好听是致歉,说白了是要自己求饶,作为一个皇帝,他难以接受何况还得搭上好舅舅的性命。这还是其次,关键如李业所说,日后他将处处受制于郭威,甚至成为随时都会被取而代之的傀儡,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的。
此时,内侍在殿门口禀告,皇太后驾到。刘承佑赶忙起身,三位大臣紧随其后,在门口接驾。李太后平日不理政事,今日突然出现,想必是得知郭威起兵一事,终于坐不住了。
李太后端庄上座,瞟了一眼李业,询问之前商量的结果,刘承佑不敢隐瞒。李太后听后,长叹一声道:“平日里,哀家的话你都不听,今日闯下这等大祸,如何向列主列宗交待?”
刘承佑唯唯诺诺,不敢答话。三位大臣更是不敢开口。
李太后是比较有见地的,平日间儿子任用的尽是些无能之辈,又和国舅李业醉心玩乐。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亲兄弟,李太后很是苦恼,教训多次,奈何两人油盐不入,伤心不已。
李太后沉吟良久,叹道:“如今就按苏大人的意思办吧!”
刘承佑急道:“母后,这怎么能行?”
李太后义正言辞道:“怎么不行?郭威手下能征善战之士众多,兵锋不可当,为今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刘氏家业,你明白吗?”
李业道:“启禀太后,求和只怕是不能了。”
李太后问道:“为何?”
李业慢吞吞答道:“当日行刺的同时,郭威的四个子女也都被抓了,邺城事败后,臣属下杀手损失惨重,群情激愤将四个贼子处死了。”当日他之所以义无反顾地杀死郭家妻小,就是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有这样才能断了求和的可能,把刘氏王朝与自己绑在一起,不至于成为替罪羔羊。
李太后凤目倒立,手指李业,大怒道:“你!……”往后一仰,险些晕倒,刘承佑赶忙上前搀扶。
端庄的李太后几乎失声痛哭,指着李业怒道:“这就是你的好舅舅,哀家的好兄弟,先帝啊!”
包括刘承佑在内,众人赶忙跪在地上,苏逢吉道:“太后息怒,郭威膝下五个子女,敢问李大人,还有一个呢?”
太后在场,李业不敢嚣张,答道;“郭威二女不知所踪,但是可以肯定尚在城中。”
苏逢吉道:“想必李大人正在全力寻找吧?不过,找到之后必须以礼善待,或有转机。”
郭崇道:“家眷在我们手中,郭威自然投鼠忌器,以此逼他退兵。”时至此时,他们还不死心,苏逢吉冷冷一笑,笑的很无奈。
李太后冷冷道:“为今之计,切不可鲁莽行事,凡事多和苏大人商议,此时就这么办了,皇儿好自为之。”说完,拖着疲惫地身体,无奈地走了。这位慈祥的母亲,已经太失望了。
刘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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