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悉邺城消息,早作准备。还有就是防止朝廷密探侦息符彦卿与郭威暗中联络,以免给符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参见郡主!”陈峰表现的很亲切,但那位四十来岁的礼部官员就显得很形式化。
“免礼!”符慧宁隔着窗帘悠悠说道。
那礼部官员刚刚开口,却生生被陈锋有意打断了:“王爷与王妃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回来了,王妃思女心切,以至于卧病在床。”
窗帘后的符慧宁大惊:“什么?母妃病了?我一路急速不顾林将军劝阻,急速回来,就是为了早一日见到父王母妃……”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来。
提到林旭,陈峰才转身看着一边的将军,装作第一次见面,说道:“想必尊驾就是林将军了,将军一路护卫郡主辛苦,有劳了!”
林旭笑道:“客气了,护卫郡主平安返京是末将职责,这位大人是?”见那礼部大员站在一边打量着自己,欲言又止,就随口询问。
那礼部官员呵呵一笑,陈锋赶忙居中介绍:“林将军,此乃礼部右侍郎陈洪让大人,特奉皇上旨意前来迎接。”
“末将拜见陈大人。”
“林将军不必多礼,将军在北边战功赫赫,威名传遍天下,本官久仰依旧。”
“陈大人谬赞了!”
……
左不过一番客套,林旭与陈峰,还有车上的符慧宁都心烦不已。奈何陈洪让乃是一介腐儒,极其客套。
陈锋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时候已经不早了,王爷、王妃还等着郡主回府呢?”
陈洪让这才似有所悟,笑道:“如此就不打扰了,请郡主尽快回府,本官已经为林将军一行安排宿处,随本官去吧!”
林旭与陈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陈峰说道:“大人,我家王爷感念林将军河中相救,又一路护送郡主回京的恩德,想请林将军过府赴宴,以示谢意,您看?”
陈洪让一怔,说道:“王爷邀宴,林将军自便即可,只是这大队兵马?”
林旭笑道:“陈大人不必担心,能得王爷青睐末将受宠若京,末将只带亲随前行,其余兵马由副将统帅由大人安置如何?”
陈洪让不好推辞,只好答应,领着士兵去了。当然林旭的亲随不包括其中,此时正站静静站在身后,十一个人神采奕奕。
待陈洪让离开之后,林旭与陈峰并辔而行,陈峰冷笑道:“别看他一副酸腐样,表面上唯唯诺诺,糊里糊涂,内里可阴险着呢?”
林旭也是随口一笑:“宫里既然让他来,自是有非凡之处。”
“呵呵,世人常说好人有好报,这话一点没错,陈匹夫这般作为,全部报应道儿女身上了,养个女儿一脸麻子,生个儿子偏生又是哑巴,你说这……呵呵!”
一路听着陈锋说笑,车队驶过汴桥,林旭侧目看去,汴京冰封,两岸树木枯萎,显得有些萧条。紧接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映入眼帘,正是昔日繁华鼎盛,今日落魄衰败的醉不归。林旭看着破败的楼院,还有那门上紧贴的封条,不禁心中感慨。
想当日醉不归在汴京城也是红极一时,哪想到会落到如斯田地?自己也曾认为是藩镇密探,甚至四处通缉,哪想到如今会以战功赫赫的将军身份入城?当真是世事沧桑,出人意料。仔细想想,自己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又该怎么说呢?出现本就是异数,将来又会怎么样?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又想起下落不明的杨光义、刘守忠等人,不禁长叹一声。
陈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缘由,摇摇头道:“林兄不必介怀,待大事安定,醉不归重现昔日胜景又有何难呢?小郡主对此也颇为留念,定会支持的。”虽然二人身份有别,但是林旭一直坚持私下以兄弟相称。
是啊!正是醉不归开业之日,偶然与符秀宁相识。还有楼梯上那,凤凰展翅的意外之吻,此时想来不禁莞尔。旋即又想起,七夕那晚两人共游汴河,停船于汴河桥下欣赏绚烂的烟花,当时情景是何等美妙。、
更没想到这姑娘对自己如此上心,千里迢迢派人往洛阳保护自己,这份情谊实属难得。想到此处,心中暖意浓浓,微带甜意。更想不到不久之后会有这般关联,此种情缘确实是天意昭昭。
车队驶过,林旭回头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汴桥,黯然一笑,缓缓离去。意料之中的,街道两边如数双眼睛暗中盯着他们,林旭并非没有察觉,而是从始至终都是冷冷的不屑罢了。
魏王府已将在外,林旭收摄心神,准备会见传说中的魏王符彦卿,还有那位“深情厚谊”的符秀宁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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