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
刘守忠笑道:“反正听林公子的就是了,哎?他人嗯?”杨光义恍然道:“哦,他说有些事情要办,出去了。”
一艘货船在汴桥不远的码头靠岸,低沉的吃水线,可以看出船上的满载重物。旁边等候已久的民夫迅速上前卸货,从民夫们有些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那货物的重量可是不轻。
领头的把式陈六不断吆喝着:“手脚都麻利些,也小心着点,东西贵重,可别有什么闪失。”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陈六回头一看,顿时满脸堆笑,来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六一脸疑惑与不解。来人轻轻笑道:“就按我说的做,没事!”陈六茫然答应,片刻便领会到东家的意思,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管他娘的,有钱赚就行了。
汴桥头熙熙攘攘,几辆马车驶来,众人被迫纷纷让路,好在驭者驾车小心,不断好言让路人让开。马车骤然在醉风楼门口,人群中有人高声道:“看看,醉风楼果真要今非昔比,车夫都小心礼貌。”没有赞同的声音,但路人却多深以为然。
咚!接连几声响动,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清脆的响声,引的路人纷纷侧目。原来醉风楼前正在卸货,不几个抬货的民夫不知怎地竟然撞在一起,引发连锁反应,蒙着黑布的箱子散落坠地。
由于醉风楼先期营造的神秘氛围,迅速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观,以至于一时间,汴河一带交通不畅。什么东西啊?还用黑布蒙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都想着能不能趁这个难得的机会,看看黑布下面的秘密。
把式陈六急忙赶来,见东西摔了一地,顿时眉头大皱。急忙吆喝民夫整理,这么也就不得已地揭开了黑布,精美的大理石砖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可惜已经摔成碎块,陈六额上顿时冷汗直流。
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这可是汝南精品大理石啊!”“哇!醉风楼此番装修这么奢华!”有见识的人更爆出:“天啦!玻璃啊!那可是吴越沿海,番商才有的西洋精品。”众人目光迅速聚拢,一堆亮晶晶地碎片分外引人注目,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奇物品。
杨光义听见消息,从里面出来,一见破碎的大理石和玻璃,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上前发作,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杨光义回过头,正好看见摇头的林旭,林旭凑过来,在杨光义耳边低语几句,杨光义欣然点头,笑着上前去了。
众人一见醉风楼的老板来了,如今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工人们只怕有的受了。然而事实却大相径庭,杨光义急匆匆地问道:“可有民工受伤?”陈六惶恐地上前:“杨老爷,摔了您的东西,小的该死!”众人看得清楚,陈六两股颤颤,腿一软已经跪倒在地,角落里林旭暗自一笑:没看出来,演技不错嘛!
杨光义上前扶起陈六,微笑道:“陈把式说哪里的话?东西摔了事小,人没受伤就好!”陈六依然惶恐道:“可是,您的东西这么贵重,这…小的……”杨光义道:“唉!不打紧,你也是急着给我送货,没事!这几天倒是辛苦你们了!”
哇!杨老板以人为本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摔了,一点也不心疼,反而在乎民夫的安危,慰问民工辛苦。陈六早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人群中也是一片赞誉之声。不到半日,醉风楼装潢材料豪华精美,杨老板关怀民夫,为人谦和的美誉传遍的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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