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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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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曙光(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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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个治疗点完成了任务,接着转移到新的治疗点。谁知在洮西鱼场我突然患病,又吐又泻还发高烧,自以为身体健康、抵抗力强,吃了药仍然坚持工作。可是,夜间病情加重,无奈清晨就赶往县医院就诊,由于严重失水,电介质紊乱,我竟然晕厥在公共汽车上。当我苏醒时,小群和林志远出现在我面前,我惊奇地问:“你们怎么会知道?”“妈妈!是我接的电话,上午电话铃响个不停,办公室无人接听,我把小手从窗格里伸进去,电话里说你病了,我就哭着到上班的地方找爸爸,我们就饿着肚子赶到车站,是一个开拖拉机的叔叔带了我们一段路,才乘上汽车的。”我含泪夸奖说:“小群真能干!妈妈谢谢你!可是,妈妈患的是传染病,所以,你不能在这里陪妈妈,你和爸爸住到县招待所,明天爸爸送你到婆婆家去,妈妈出院以后也回婆婆家,好吗?”女儿含泪说:“好!群群听话!”我又对林志远说:“招待所定下来后,你带她在街上玩玩,让孩子开开眼界,吃过晚饭后早点洗澡,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就送她回我家!我好多了,不需要你照顾,你回去上班吧!”他说:“我请了三天假,把女儿安顿好,我明天再来照顾你!”我默认了,唉!再坚强的人,一旦躺在病榻上,就再也无法逞强了。大文学

    他们刚刚走,卫生局的老局长和防疫站的许站长都来看望我,老局长戎马生涯,拖着残疾的假肢来看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碍于挂着输液,又不能动弹,我见他望而生畏,他却是如此和蔼可亲,他问:“小鬼!你怎么回事?”我实事求是说:“那个食堂里苍蝇也太多了,我最后一个去吃饭,大概我那盘鱼已经给好几批苍蝇光顾过了。我从来不拉肚子,心想吃点药就好了,谁知晚间越来越严重。”许站长说:“晚上就应该打电话来,叫救护车去接你!”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哪能动用救护车?”“你知道吗?医务人员患传染病是要受纪律处分的!自己本身不能执行予防为主的方针,怎么能教育群众呢?你好好养病,就等着受处分吧!”老局长说完,哈哈哈哈!笑着走了。这种批评叫人听后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我的大便化验结果出来了,既有细菌感染,又找到阿米巴原虫,难怪病情会那么严重。听奶奶说,三十年前,我爷爷就是死于阿米巴痢疾,中药喝了多多少,时轻时重,反复发作,后来到常州医院才查清是这种病,可是,进口西药价格昂贵,实在买不起,最后不治身亡。我知道此病治不彻底还容易患结肠癌,所以,决定住在医院接受正规治疗。第二天中午,林志远顶着烈日赶来了,有点让人感动。近来我人事半消磨,常想:**教育我们要牢固树立一分为二的观点。我对林志远也必须一分为二来看待他,尽管我从未对他说过一个爱字,但他还是爱我的,当然不可能像李旭斌那样爱的深情; 尽管他知道我心里想着李旭斌,但他从未计较过,这是我俩公开的秘密;尽管他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背叛于我,但他必竟只有这一次越轨行为;尽管他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叽咕过,但这些年来,对家庭的援助从未明目张胆反对过;尽管他喜形于色、脾气暴躁,但是一旦把我惹火了,还是让着我。我总感觉到伯拉图说的好,生气是拿别人做的错事来惩罚自己。平常在生一个人气的时候,都去想他的缺点和对自己不好的地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真是恨之入骨,无论怎样惩罚他都不解恨。如果不把他的缺点和错误,用自以为是的火眼金睛无限止放大,多想想他的优点、多想想他对自己的好处,心里就不会总是刀挖心似难受,慢慢会舒坦些,渐渐地气也就消失了。林志远的问题,既然女方都不追究了,如果我抓住不放,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必定波澜重起。我懂得妻贤夫祸少的道理,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既定方针办事,关门教夫。为了孩子,我只能继续来维持我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婚姻。我不想做原谅别人犯错的圣人,只想挽救、教育一个将来能为社会作出贡献的亲人,使他承认错误、改正错误、重新做人,这是我无奈的选择。而人生总是要不断地面对各种选择。爱迪生说过,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无法可想的事是没有的,要是你果真弄到无法可想的地步,那也可能怨自己是笨蛋,是懒汉。

    下午四点多钟,我输液结束,林志远提议:“我带你到花园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好吧!”我意识到他有话要讲,便应声附和,心想:希望不要来敷衍我。花园虽然不大,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卉,而路边雀舌黄杨的绿蓠,不高不矮、郁郁葱葱,确实起到调节视觉和心情的好作用。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我们停住脚步,我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内心在等待他的开口。沉默片刻,他说:“星儿!我对不起你!我,我鬼迷心窍,做出那种糊涂事,我知道,这太伤你的心了,”他终于承认错误了,我的记忆是清晰的,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当晚,内心激动、身体虚弱,使得两腿颤抖,我命令自己:坚强,稳住。可是,身体不听话,竟然晃动起来,林志远急了,一把抱住我,“你怎么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吓唬我,我送你回病房!”我用力挣脱他,同时又摇头表示不愿意进病房。我用深呼吸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见我慢慢平静下来后,他又说:“我现在是真心真意痛改前非,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有罪!罪有应得。”沉默是金,我仍然保持沉默,我要观察他的思维方式是否正确。他接着说:“真的,我在错误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你到了南海底后,他们说,你要和我彻底划清界线,说我面临着老婆要改嫁,孩子要改姓,我信以为真就破罐破摔,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活一天算一天,把工资吃光用光。小群告诉我,她生病时你背着她翻过老虎岗去看病,到山上挖药草,妈妈哭了。我有罪!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而且在你们贫病交加时,我却独自挥霍一空。我知道你这个人,宁可自己少吃少喝也不会减少对家里的支持,所以,可想而知你们的生活有多么艰苦!只要你能给我机会,今后一定以实际行动将功赎罪,好好补偿你们。”我气愤地说:“你最对不起的是培养你的党和人民,你应该向**忏悔!如果你能逃过此关,对你落实干部政策的话,你必须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他说:“我也深感不安,在大风大浪中你有远见卓识,我忘尘莫及。这几个月来,我冷静的反省自己,我这个人,性子急、脾气暴,说话口无遮拦,乌鸦嘴,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从今以后,在单位我多做事少开口,勤勤恳恳工作,在家里我早请示晚回报,夹着尾巴做人!”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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