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四个字。上初中就给我用了,我非常喜爱继续使用,不就是嫁妆吗?这些钱你放在身上,等你回来后,看看还缺什么,我们有商有量的再去买,然后呢,就夫妻双双把家回,不是更加意蕴深长吗?”说着说着,随手把钱塞进他上衣口袋。他双手搭在我左右肩膀上,,温情脉脉地说:“只要批准了,不到“五一节”,我就回来,好吗?”我含着热泪直点头,轻轻地说:“我盼望这一天,企足而待。”他说:“我更加企盼这一天。可是,时间快到了,我们往火车站去吧。”
我们快速赶到火车站,已经开始检票了,李旭斌自然而然成为队列的最后一名,队伍向前移动的速度也很快,分别在即,我突然想起来说:“我去买一张月台票,送你上车吧。”他说:“算了吧,千里送客,总有一别,你累了,快回旅馆休息吧!”难分难舍仍是人之常情,而我们的相爱,就注定将来会长期遵循离别、等待、盼望、相会、团聚、告别、再等待的生活规律。况且,这次分别时间很短暂,迎来的是新婚燕尔的蜜月生活。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俩都满怀信心,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对方,紧紧握住手,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再见!再见!”他接下我递出的小提包,毅然转身走过去检票,迈开稳健的步伐向月台走去。我急忙奔向一个敞开的窗口,多么希望再看他一眼。他果然回头寻找我,我忘情地挥手致意,他终于发现了我,挥手示意要我回去休息,我怎肯走开?他只好两步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向前走。我泪眼模糊看着他那魁梧的身影,直至我的视线被一堵高墙隔断,还呆呆站在那里,甚至在怀疑今天是真还是梦?我用劲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确有疼痛的感觉,才坚信自己是生活在现实之中。他迎着曙光到,披星戴月走。他走了,盼望的相会,仅仅共度十多个小时,瞬间又成了告别,我茫然若失,呆立不动。
列车像头猛狮吼叫着奔驰而去,这声音撕咬着我的心,愉快的一天梦幻般地过去了,和李旭斌在一起,时时事事都有他关照着,挤公共汽车他先把我推上车;吃饭他顺着我的口味点菜;甚至公共厕所在哪里他都指点我,他那体贴入微的关照,使我内心涌动着有人爱真好的幸福感。甜蜜感觉和别后无比空虚的落差,使得我有一种懊丧的情绪油然作云:我为什么不挽留他?又为什么不坚持送他到浦口?再相伴几个小时该有多好!他那温厚的性格使我永远都不会生气,一天的朝夕相处,更增加了我俩的情愫,谁也无法体验我们之间的柔情蜜意,我一面想,一面向旅馆走去,险些被一辆自行车撞倒。
我躺在旅馆的床上,翻来覆去,真是睡不着觉嫌床歪,南京这座省城已经对我失去了诱惑力,我开始厌恶各种吵杂声,是因为我的心已经随着李旭斌奔向了远方。我在想:听他说,火车车厢要一节一节轮渡过去,多复杂。有朝一日,在宽阔的江面上,南北飞架一座大桥,该有多好啊!苏联老大哥撕毁的协议中就有南京长江大桥建设,我相信:拥有四大发明的中国人民,遵照**“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教导,一定能开创桥梁史上的新纪元,自行设计、自行建造出中国的南京长江大桥。到那时,我俩南来北往就方便多了。现在,不知他到了什么地方?也许,他正在车上打瞌睡呢,接连两个晚上不睡觉,多辛苦!都怨自己不好,应该好好侍候他睡一晚上的觉。然而,他这种忘我精神不正是自己爱慕他的可贵之处吗?一个军队,没有钢铁般的纪律,没有具备高度组织性、纪律性的官兵组成,怎能打胜仗?想到这里我找到了差距,觉得自己挺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这心情一畅快,才感觉到腹中饥肠辘辘,原来这一天的爱情大餐使我俩忘了吃晚饭。我又开始自责起来:作为一个女性,又是一个医生,怎么就忽视了对自己所爱之人的体贴和照顾呢?
第二天是星期六,考虑到爸爸会回家,我就从南京乘车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我要把李旭斌对父母的问候传达给二老,还要把他送给我弟弟的一支玩具手枪带给弟弟,更要把准备结婚的有关事宜洽商好。四岁的弟弟,拿着小枪就冲出去,吓的小伙伴抱头就跑、东躲西藏,他哈哈大笑,说:“我是解放军,是抓坏蛋的,你们又不是坏人。”便洋洋得意地带着他们操练、做游戏,年龄比他大的也跟着跑。他神气活现,可威风呢!
每逢星期六父亲回来,晚饭还没有吃完,村上的伯伯、叔叔们都喜欢到我家来,听他讲讲国际国内形势,大家再天南地北、说东道西谈论一番,特别是子女上学问题,总爱和父亲商讨,并尊重他的意见,今晚见我回来了,更增加不少女性长辈,有的是来凑热闹、有的是身上感觉哪里不舒服,想问问我。我耐心一一解答。直至他们满意而归,等到客去人散,我才羞答答地把李旭斌的情况和准备结婚的想法对父母亲讲了。没有料到父亲对他的名字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说:“这名字取的好!旭,肯定是旭日东升的旭,是当兵的兵?还是文武斌?或是文质彬彬的彬?都很好。”我说:“是文武斌。”父亲赞美说:“文武双全,一定是有相当文化素养的人给提的名。”我解释说:“他生下来有九斤重,就叫九斤子,上学时叫李九斤,是班主任改的,既把有纪念意义的九字放进去,又对他寄予厚望。”父亲问:“人如其名?”我说:“虽不完美,也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父亲高兴地说:“那就很不差了!说老实话,我们对你还是很放心的,工作单位有个好领导,是你人生中的幸运;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是你终身的幸福。既然你决定了,我和你妈都不会有什么意见。”“那孩子我见过,文质彬彬的,也有志气,硬是靠自己努力,能让人刮目相看。这么多年,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应该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母亲的点评令人信服,父亲又说:“你们在家时间又不长,他一年回来一次,把你住的房间布置一下做新房,就不必到他家去浪费钱了,我们家办几桌喜酒,双方亲戚朋友一同来热闹热闹,免得大家破费,不知他是否愿意?”我说:“这种两全其美的事他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母亲又说:“互助组时,自家种的棉花,你应该记得,小时候一放学就帮助摘棉花,我还保存了一些,可以弹两床被胎,去年卖猪给供销社,奖励到一丈六尺布票,你都拿去,领了结婚证还可以照顾到两丈布票,这样被里和床单就解决了,被面子就买那种不要布票的线体被面,十几块钱一床,很好看,贵就贵点吧!”在一旁烧浴锅水的妹妹,耳朵长着呢,再也按捺不住了,着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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