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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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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热恋(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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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创造幸福生活,我希望心中的那只雄鹰展翅飞翔,飞得越高越远越好,你安心工作吧!我盼望着你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回来,那时就可以大大方方把你领回家作客,把你介绍给我父亲认识,我相信亲戚、长辈们一定会热情接待你,还有那些曾经藐视你的人,也一定会刮目相看的。到时候我有很多无人知晓的秘密要对你讲,我还要狠狠捶你几拳。

    亲爱的斌,感谢飞奔的列车,感激邮递员同志,不辞辛劳为我们鸿雁传书,让多少恋人和两地分居的夫妇摆脱相思之苦。万水千山已经割不断我们的情丝,我深夜出诊行走在阴森的羊肠小道上时,只要想到你,我就不怕狼,也不怕鬼。是因为有你激励我前进。与此同时,我常想到:一个贫农的儿子,成了人民解放军的一名指战员;一个农村姑娘,成了能看病的医生。我们的成长,全靠党的栽培,我们理所应当勤勤恳恳为党工作,为人民服务。有了这颗感恩之心,什么困难都难不倒我。

    旭斌!为了国防事业,你应该安心工作。从今往后,我决不干扰你,和你相比,我太幼稚了,想到哪里就脱口而出,希望你在政治上多多帮助我。我不想在你的溺爱中淹死,批评往往是更好的帮助。如果说,情人之间批评的眼睛是紧闭着的话,那我先睁开眼睛提你一条:一个愿意挨骂的姑娘听不到你的批评是她的不安,也是你的虚伪。不对吗?不接受也得接受。

    祝你安康!

    你心爱的星于六二年二月三日。

    我的倾诉又飞到了他手中,他及时回信,并寄来一本《党章》,要求我认真阅读,深刻理解,还提示我:来信中看出你对党深表感激之心,并愿意为党勤恳工作,那你有没有为*事业奋斗终身的决心呢?我相信你是有的,既然有这个目标,自己放在心里想,有谁知道?你必须向党组织表明,写入党申请书交给你们院长。申请书的内容主要写对党的认识,入党的动机,最后写打算怎样努力来实现这一理想。懂了吧?我的宝贝!

    是他在风雨之夜给我撑伞照亮,现在又给我指明前进的方向。我心中的暖流涌动,暗暗下定决心:认真治好每一个病人,认真做好每一件事,认真过好每一天,不辜负他的希望,为实现自己的崇高理想而脚踏实地努力奋斗。

    六二年的春天,麻疹大流行,发病年龄最小的六个月,最大的六十七岁,门诊病人多,出诊也多。有一天上午,粮管所的老赵,带着八岁的女儿来看病,主诉是:食欲不振,发热三天,经我详细询问病史和检查,特别是在口腔粘膜上找到科泼力氏斑,我按照麻疹进行治疗,并对老赵说:“小姑娘患的是麻疹,俗话叫出痧子,也许,明天就会出出来。随即,体温也会逐步下降。这几天要多睡、多休息、多喝水,要避光避风,吃点稀饭和清淡的东西,不要吃腥辣的,有刺激性的食物。出痧子并不可怕,怕的是护理不好会产生并发症,如果咳嗽厉害,又有发热,就可能并发肺炎,要及时来医院复诊。另外,出痧子是一种传染病,你家其它孩子也可能被传染,要多加注意!”他叹息道:“三个孩子挤在一张床上,难免啊!”他看到病人接踵而来,配过药便回家了。

    由于大家都很熟悉,第三天上午,他特地来告诉我:“张医生!痧子出出来了,手心脚心都有,真的,摸摸她头上也不怎么发热了。可是,那两个小的又不神气了,我们要上班,只能叫她婆婆来了。”“也好!一定要好好照顾,有什么情况及时到医院来就诊!”“谢谢你!张医生。”他匆匆走了。谁知老太太来了以后,说:“出痧子又不是病,是你们不小心,惹火痧老爷了,只要给孩子戴上个红帽子,谢谢菩萨就过去了。”就这样闭门谢菩萨,直到四岁的儿子奄奄一息的时候,才抱到医院来就诊。我一看,痳疹并发肺炎,已经到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严重衰竭的病危状态,便立即进行抢救。可是,全院医务人员竭尽全力,仍然没有挽救患儿的生命。我心如刀割,这是参加工作以来,第一个抢救无效的病人。然而,下午姚医生来上班时对我说:“张医生,我们是吃力不讨好啊!你知道街上的人在说什么吗?他们说:出痧子不能吃冷的,不能碰冷的,冰冷的药水打到身体里去,不死才怪呢!”我大惑不解,脱口而出:“这些人也太落后了吧!一点科学知识也没有。”姚医生阴阳怪气地说:“群众,就这个样子。”好像语气中还带有几分幸灾乐祸,我也见怪不怪的没有答理他。

    这天夜里,我失眠了,为没有救活孩子而自责,这么大的医院,一个氧气瓶都没有,沈院长早就向卫生科申请过,因为运输问题,至今尚未解决。如果有氧气,也许……用药是不存在问题的,群众的那些说法太无知了,说明中国农民政治上是翻身作主人了,可是,几千年的封建迷信思想仍然根深蒂固,他们对先进的医学知识一无所知。*说过:中国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我应该参与这项工作。目前,只有用事实,才能让谣言不攻自破,才是最好的办法。

    第二天,我请示领导:“沈院长,听说老赵家二女儿也出痧子,至今没有来就诊,不知情况如何,千万要小心了,我想抽空出个诊,上门去看看她。”“好啊!就要这样,主动出击,送医送药上门。”院长欣然同意,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真不亏是军人出身,说话总是些战术用语。午饭后,我就背着出诊箱出发了。

    老赵家住在粮库后面的一幢平房的最东面一间,走近一看,门窗紧闭。我正犹豫怎样叫门呢?隔壁门口的中年妇女连忙向我摇摇手又招招手,我会意后走过去,她低声说:“张医生!你不能敲门,正在拜菩萨呢!一天三遍。老太太成天守着孩子,说什么老赵要是再把小外孙女抱出去送死,就和他拼命。唉!碰上这么个老丈母娘,也实在没有办法!”我心急如焚,对她说:“这是一种传染病!菩萨保佑不了,烧香拜佛只会误事!他老赵是转复军人,又是党员,怎么也这么糊涂?再说:他的大姑娘当初还不知道是出痧子,是他亲自带到医院里看好的……”话未说完,突然,老赵家传来惊心动魄的号哭声:“我的乖乖!我的好乖乖!你也走了,叫我怎么活!”“我的心肝宝贝!我的肉,我跟你一起走!”此时此刻,我的血液凝固住了,但是,头脑还很清醒,一心想着要进去看看是否还有救。我不顾一切的敲门声,声音却被屋内的哭喊声所淹没,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我也不由自主地摇头,自言自语:“没希望了,没希望了!”围观群众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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