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也点头道:“可不是如此说呢。”
一时间薛姨妈却又黯然起来,金桂见她神情哀伤,便知她是想到了薛蟠,她自然不肯去先挑起这个话头,刚想起身告退,就听薛姨妈幽幽开口道:“唉,也不知道那个孽障在牢里怎么样?你姨爹能不能救下他来。”
薛姨妈说话了,金桂倒不好就走的,只得忍着性子坐下听,又听薛姨妈的丫鬟碧沅哭道:“真真是老天不长眼睛,少爷那样的好人,竟不保佑。若是老天开眼,定叫他平安归来的。”
金桂这里低头抿了一口茶,肠子都快笑抽筋了,暗道哎哟喂,自家人面前还说这种话干什么?谁不知道那是个呆霸王,不说是无恶不作罪行累累也差不多了。还当这会儿是打死冯渊那时候,他把官司撂给几个老仆人,使点银钱就能完事儿啊?
一边想着,也不多话,却听香菱也哭道:“可不是,听说这案子落在刑部单大人手里,那可是忠顺王府的奴才,哪里肯和贾府好交涉,就可怜我们爷,白白被冤枉不说,倒还成了他们做法的筏子。”
金桂听见香菱也如此说,倒是吃了一惊,心想什么意思?香菱难道跟着薛蟠太久,把为了她被打死的那个冯渊忘了不成?还是说,这时代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就根深蒂固到这个地步了?“
却听身边宝蟾也道:“太太姑娘不必太伤心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爷不是短命之相,这次必可逢凶化吉的。”语气诚挚,倒不似敷衍安慰一般。
不对劲不对劲,薛姨妈也就罢了,香菱和宝蟾怎么也不该为薛蟠的命运如此担忧啊。金桂心思急转,口上也哀戚安慰了几句,眼看着天黑了,方起身告退。
薛姨妈见她能善待香菱,,倒有些放下心来。目送着她们去了,想到儿子还陷在牢中受苦,眼看着媳妇好像变了一个人,若他还在家,不知该多么快活惬意,偏偏之前让金桂搓揉折磨的连点儿男人气概都没了,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人却又身陷囹圄,怎不叫人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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