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卧房里,披着锦袍的美丽女子正透过微启的窗子瞧着屋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呆。
就在这时,一个说话声音从她身后传了来。
“主子,才刚睡醒就来吹冷风,您也不怕着凉?”冬梅嗔怪着走上前去将乌云珠打开没有多久的窗子关了起来。
没有在意冬梅关爱的责怪,乌云珠仍旧盯着窗子的方向没有挪动半分,径自开口道,“下雪了。”
转过身将新添好炭的暖手炉放到乌云珠手上,冬梅跟着附和道,“是啊。”之后她又接下去道“奴婢听春玲说,从早晨主子回院后不多时,这雪就下起来了,到现在都没停过。主子和奴婢那会子还正睡着,所以才不知道。这还是今年的头场雪呢!”
“是初雪啊,好大的初雪。”乌云珠低下头,调整了下手炉的位置,嘟囔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着,这么大的雪,像昨晚的大火消灭它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这时机还真是……
兀自整理着乌云珠身后的床铺,冬梅心里也是如此想着。只是,唉,这一切都只能说是命呀!
回过头看乌云珠还站在那里,便出口提醒了一句,“主子,饭还在炉子上热着,您今儿个都不曾用过,要不要吃些?”
摸着有些瘪的肚子,乌云珠失笑的说道,“你不说还不觉得,现在听你一提,我还真是有些饿了。快呈上来吧。”
“是。”冬梅答应着出了屋。
午时的阳光打在地上摞起的厚雪上,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冷冽之美。
因熬了一夜,早饭又没用,所以上来的几道菜都是以清淡为主,最后的甜品上了一道酒酿圆子。
尝了一口,乌云珠叹道,“春玲在厨艺一道却是颇有些天分,这道酒酿圆子,前些日子才教了她一回,今天竟是能做的似模似样了。”
看主子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挫败感,冬梅无良的笑道,“那是。主子不凡,底下的丫鬟自当也都是个个的不一般了。”
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酒酿圆子,乌云珠对着冬梅这个无良的丫鬟狠狠地瞪了一眼。“真是不害臊。如今连自己都夸上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丫鬟啊?”
对主子假意的生气反驳冬梅不示弱的回了句,“奴婢这可都是和主子学的。”
正当她们斗嘴斗得热闹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春铃的声音。只听她高声道,“主子,青儿姐姐来了。”
一听是纳喇氏身边的大丫鬟,乌云珠哪敢怠慢。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小碗,出声道“快请她进来。”
“是。奴婢遵命。”回话间,就见厚门帘子被打了起来,一个身穿葱青色冬衣的丫鬟走了进来。
瞧见乌云珠,未语先笑。“奴婢青儿给叶赫那拉格格请安。”
“快起来。究竟何事,夫人竟还在大雪天差遣姐姐来了?”后面的这个问题才是乌云珠最关心的。
收敛了些许的笑容,青儿回道“是这样的。头午时,春巧去了。夫人担心那时候格格还在补眠,便差奴婢晚些时候再来。这不,一过了午时奴婢就赶了来。”
去了?乌云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去了就是死了的意思。“春巧,死了?”
看乌云珠带着吃惊的脸色,青儿继续道“是呀。夫人想着,格格毕竟和她曾是主仆一场,给您通个信儿也是理所应当的,这才差了奴婢前来。本来,夫人是想等她改好了,再将她送回来的。谁能想到……”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不过,夫人说了,为了补偿您,明天她会亲自挑个好的丫头给您补上,让您莫要对这件事太过挂心。”
如此客气有理的话乌云珠当然要顺着接下去,下一刻就听她说道,“夫人的好意,我自然是知道的。既是如此,冬梅?”
站在一边的冬梅听到乌云珠叫了自己的名字,马上恭敬地答道“是,主子。奴婢在。”
“取十两银子给青儿姐姐。”
见冬梅应声去了卧房,乌云珠这才转头和青儿继续道“这十两银子还请姐姐无论如何都要收下。虽是不多,却也足够帮她好好置办后事了的,这也算是全了我们之前的主仆之情了。”
见乌云珠说的情真意切,青儿也不好推辞。想着夫人不过是直接吩咐将春巧卷个席子运出去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后事可言。只是,她却不是多事之人,这档口,话是不能多说一句的。想着,摊上这样一个主子也是春巧的福气,帮她办了也就是了,自己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如此打算着,青儿不由的说了句,“格格果真是菩萨心肠。”
耳边听着青儿的奉承话,乌云珠却没觉得有半分喜悦之情。只是脸上还要强笑着,“青儿姑娘客气了。”
传了话,取了银子,青儿便告了辞。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口,乌云珠身边立着的冬梅便急着道“主子?送药的那日奴婢分明看得清楚,虽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可是却绝不至死!主子,这是……”
伸出右手挡住了冬梅接下来要吐出口的话,“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准再提。”
“可是…”在乌云珠凌厉的视线下,冬梅硬生生的咽下了要吐出口的话,点了点头。
乌云珠料想着,今日出了这多事也该平静的过去了。谁知,就在它要结束之时,又一个刺激的消息传了来。
“主子,主子?”
正伏在书案上宁心静气练字的乌云珠就听见冬梅久违的急迫声传来,接着,喘着粗气的身影就进了屋。
没有停下手里的笔,乌云珠继续低着头,一边写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稳重吗,怎么又毛躁起来了?”
见乌云珠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冬梅当下就急了,“主子,现在可不是悠闲练字的时候,大消息!”
能被现在的冬梅称为大消息,甚至露出了以前毛躁的缺点,那想必真的是很严重。终于,乌云珠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冬梅,“是什么大消息?”
“侧夫人被禁足了。”
“禁足?”前些日子还霸气十足地逼迫、威胁自己,怎么转眼间就被禁了足!她怎么得罪纳喇氏了?还没等她再细想,冬梅又丢了枚炸弹下来。
“还是贝勒爷亲自下的令呢,说是要禁她一年!”对上次主子差点吃亏的事冬梅可是没忘,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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