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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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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腰中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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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捺住心脏狂跳,沉声道:“我自然信你。.

    顿了良久,对她说:“你且去歇一歇,这事待我与陛下商议后再做决断。你若不想回去王府,自可暂时在我殿内住下。”

    玉瑶急道:“陛□边既也不知谁人可信,怎可随便乱说?若打草惊蛇,岂不是满盘皆输!安子,我不求其他,只求你助我一次,让我亲自去找王爷!”

    我惊道:“你疯了!战场岂是你一个小姑娘去得的地方!莫说前线生死难测,便是前去几百里路你都撑不住!到时自己病倒在路上,我怎么跟王爷交代!”

    玉瑶道:“若王爷不幸遇难,军心涣散。敌寇里应外合,保不准便拿下边界,直取中原腹地。到时皇位都会不保,何谈往后生活!”

    我惊疑不定,一旁杨风跪地道:“太皇太后,奴才愿领命前去阵前与王爷送信。奴才一定以命相护此消息不会流露,信在人在,信毁人亡!”

    我忙让画未扶他起来:“你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眼下先不急说这些。”

    玉瑶皱眉道:“我身边已不知还能信谁,若你身边尚有亲随可信,我……”顿了顿,道,“我是执意一定要去阵前亲口对王爷说的。你若尚有亲信,求你借我两人与我一道同去。但盼此事尚有转机!”

    我身边确实还有亲信,可如果事情真若她所说,牵涉确实太大。我信得过去办这件事的人数下来都用不了一只手。况且哥哥和舒十七都不在我身边,我现在是当真的叫天天都不应。

    玉瑶见我兀自还在犹豫,郑重道:“安子。我自是知道你与王爷向来立场不同,王爷如今蒙难,恐怕你并不想救。”

    我淡笑一声:“你若真的知道我与他立场不同,今日便不该来。”

    玉瑶只定定将我望着,一字一顿道:“可你真的忍心让他去死吗?”

    仿若一记重锤击在我心上,本是硬做的铁石心肠,蓦地被这句话一下击在心底里。事到如今,好像只剩下了一条道路。

    叹息良久,我对玉瑶道:“我亲自过去漠北。”

    话音刚落,画未噗通一声便跪在我面前,急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斟酌,小姐万万不可以身涉险!”

    她这一说,玄珠和杨风也回过神来,双双跪地道:“这事原犯不着让小姐亲自前去!奴才愿为小姐肝脑涂地!”

    他们三人连番劝我,我闭了闭眼,脑中却还回响着玉瑶那一句“你真忍心让他死去吗”。[非常文学].

    我真忍心吗?

    这事确实很是棘手,当然也甚是蹊跷。但是我根本无法冒险,去拿着皇祈的性命,甚至几十万兵马的性命去赌这一个万一。

    我睁开眼,看着玉瑶,沉声道:“但愿你还念着昔日姐妹情谊,不会负我这一回。”

    尽管画未、玄珠和杨风三人几乎是以死相逼不准我跟着玉瑶出宫,我却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对皇祈的性命坐视不理。

    首先是修书数封,一封递给舒十七,一封留给哥哥,等他回来时启封。还有一封,便是让人送给皇祈。

    为了让信即便被截获或被他人看到也不会察觉什么,因此不能大白话的说:皇祈等着迎接太皇太后我,哀家来了。

    可是我又没有写什么藏头诗的天赋。思来想去,七扭八歪写了一封还算说得过去的信。

    信里大致是说:王爷啊你还记不记得,昔日你奉旨陪伴太皇太后哀家我到玉池去避暑,路上在一处别馆偶然见到了一个少年。这少年下棋赢了你,而且才智非常出众,王爷你当时就说这小子有军师之才。

    后来啊咱们去了玉池,就没再找见过这少年了。今天我偶然又见到了他,所以千里迢迢让人把他送过去给你,希望在战场上能帮到你些许,也算了了太皇太后哀家我的一桩心事。

    基本上这封信里除了“少年”的这个性别有些不符以外,我认为其他还是很属实的。没想到玄珠看了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忿忿道:“不带你这么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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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我与玉瑶一起,打点完毕,我自将军府与爹爹昔日给我送的陪嫁随侍中挑选了一队十人亲随,并画未与杨风二人,带着上路。留玄珠在宫中周旋。

    玄珠起初自是不愿意,哭着喊着非要跟我一道走。无奈我们这次必然是星夜兼程,而玄珠却连骑马都不顺畅,而我又需要有亲信留在宫里,因此她迫不得已只能留守。

    这日桑榆时分,我将通关文牒贴身放好,与玉瑶并画未三人装作青霄殿的仆役持着腰牌出了皇宫。寻个地方换了男装,出了帝都城门,便见到杨风带着一队侍卫已牵马等候。

    再跟随侍叮嘱几句,一队十四人悉数上马,策马狂奔,直往西北而去。

    马匹都是从将军府上牵来的千里良驹,尤其我与玉瑶的坐骑,更是万里挑一的汗血马。因此虽然我二人并不精于此,却也不至于拖累全队速度。

    我们出发那日,小猴子收到的战报言大军与匈奴大军胶着四日刚刚拿下乌鞘岭,正一路向西推进。我们日夜兼程顺着河西走廊一路往上,基本上完全风餐露宿,吃的尽是干粮,喝的都是水囊中一股皮革味道的水。

    起初根本无法下咽,又加上在马背上颠簸多日,我和玉瑶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画未看在眼里,急的要哭,与我道:“我早说了不让小姐亲自来,如今这副模样,让我可怎么跟将军交代!”

    我抿一下干涩到起皮的嘴唇,也叹了口气。

    从离开帝都到今已经四天,过的却比之前的二十年都辛苦。我自幼虽不长在将军府内,可吃穿用度一应不缺。虽学了些骑射,基本上也都用在跟舒十七一起追野鹿上头了,全然没有像今日这般用过。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软的,手掌也因连日握着缰绳而磨出了茧子。

    转头看了一眼玉瑶,她的马术恐怕还不如我,这些天跟着我们疾奔,估计也到了极限。只是这几日以来她都一直沉默着,话也不多。

    便问画未道:“离凉州还有多远?”

    画未环顾四周,又去问了熟悉地况的向导,回来道:“大约明日午后或傍晚就能到了。今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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