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岂可让人如此调笑。可眼见荟姬这次像是豁出性命般刁难于他,明显适得其反,只让他心中恼怒非常。
“主公,还请小心行事。”信申君也为难,荟姬的事一直如隐藏的导火线,不一定会惹爆了姬舞。但作为谋臣,他还是必须建议姬舞无论如何在天子面前不能失礼。
“信申侯。”姬舞的掌心在大腿上磨蹭,眉间紧蹙,两眼促狭,“我今日若答应天子娶了此女,你可高兴?”
“只要是主公决意之事,我作为臣子只需顺服便成。”信申在关键问题上必须明哲保身,再说了,这男男女女之间的恋爱问题,能让四周人决定吗,只能由他们两人自己解决。
姬舞听他这话,眼睛一亮,答:“你此言有理。”
周满听场中众说纷纭正苦恼之际,见着姬舞忽然在众席中起立。众人都向姬舞望去。姬舞甩袖,大踏步出席,武将之风表露无疑。
荟姬杏目瞪大又缩紧,带了小心翼翼的姿态看着心上人走过来。
姬舞在离她三步之距停顿,面向天子拱手,朗声道:“天子,请听我一言。”
“喏。”周满就等着有人替他决意呢,急忙答应。
“天子赐了鲁公之妹为天下第一。若男儿无天下第一,可能与之相配!”
荟姬的脸一瞬间从绯红到青绿,只差从头顶上冒出乌气来。她这个天下第一欲委身于他,竟被他当场给拒了,岂不是让她在众人面前更变得可笑。
周满刚张口,袖子便被左边紧盯的太房扯了一把,只好马上又闭上口。
“可有办法?”太房眼森森地盯着姬舞,问身后一排为她出谋划策的夫人们。
首席的由姬呵呵笑了两声,似在安抚太房:“燕公性情直率,与荟姬确实乃天生一双人。”
“可是他拒绝了她!”太房咬牙。姬舞这个拒绝,不止是伤了荟姬的心,还扫了她太房的门面,饶恕不得。
众夫人都知她想法,一时交头接耳起来。且有一人,倒是始终的默声。
太房早已留意到吕姬的静默。想到自吕姬进宫之后,所出谋策皆合她心意,也招招实有效果,因此富有深意地问:“吕夫人,可有话与我言?”
“是。”吕姬听到此问话,立马抬起头来,微微噙笑,“太房,据我所知,燕公心中已有喜欢之人,不过是非能配燕公身份之人。”
“哦?”太房疑问,略微听出吕姬心中所想。
吕姬笑道:“我想,若将此女作为媵妾同嫁于燕公,燕公必是欢喜于荟姬大人淑德。至于婚后,正妻与媵妾地位有天壤之别,以荟姬大人之聪慧,岂能由此女上位?”
“此法甚好。”太房看到了曙光,不由拍腿,继而又有疑虑望向她,“吕夫人是如何得知燕公有喜欢之人?”
众夫人也都疑惑。应说这个办法她们未尝不是想过。只不过这姬舞生性风流,每每由数位美女陪伴身侧,谁也不能洞知他心中是否属意于一人。
吕姬一副慎重其事的态度,答说:“荟姬大人有恩于我家,因此在得知荟姬大人心事后,我一直便在留心打听此事。终于被我寻到一条线索,来自于燕公身边忠臣曼家平士。太房或许不知,此人曾求娶于我女儿仲兰,为了仲兰着想,我便是有打听过平士境况。岂知道,平士每周必是送物给某女子,而此女并不是平士欢喜,为燕公中意之人。”
太房与众夫人听她道出如此原委,不由都信了她的话,舒了口气笑道:此乃天助于荟姬姻缘。
“此女为何人?”太房做事一向风火,听到有了眉路,还不赶紧把这事给办了。
吕姬便是小心挪步到了由姬身边咬耳朵。由姬接着又咬到了太房耳朵。
不久,周满接到母亲示意,咳咳两声:“燕公。”
姬舞刚刚干站着,便觉有点不妙的苗头了。今听天子一唤,他几乎要乍跳起来,低声道:“臣在。”
“燕公可是有喜欢之人,方是才如此回复于我?”周满苦口婆心,谆谆诱导他。
姬舞听到这问话,心中一惊一凉,急忙摇头否认。
“可我听了有人向我进言,称此事是真。”周满的口气有点像埋怨他这个事怎么先不私下沟通,这可好,被人抓住了把柄,也没有办法护住他了,还是老实招来吧。
姬舞顶住场中的言论,还是摇头,但也失去了往常的潇洒。这在荟姬眼里,可真是条刺了,几乎是扎红了她眼睛。原来,原来他是因为喜欢别人才拒绝她,只要找出是谁,她定要将那人挖掉眼珠子解心中恨意。由是,她笑如芙蓉,端持体贴大方的凤仪:“燕公,我可是如此小人?只需将此事告知明白,我可会为难于汝?”
正是怕如此啊。姬舞心里矛盾着。他并非不明白之人,婚姻必须与政治挂钩,他想娶的人不可能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小心惊颤地把喜欢的人隐藏起来。
“大胆!”周满被太房瞪一眼,不得出来维持公道,拍一下漆几以示威严,指住姬舞道,“燕公,若不将此事如实告知,可勿要怪我将此女赠予他人为妻。”
“燕公喜欢之人是何人?”叔碧看到了兴头上,不禁贴近季愉耳朵议论。
季愉心中左右盘思,一时也是想不到能是谁。只能说姬舞把这个事掩盖得太好了,见得他是真心待于此女,用心良苦,只可惜仍抵挡不住歹人。她心中由此而不免戚戚然起来。
众人这会儿见着场中被扶进来一名年轻女子。而且,扶此女之人正是吕姬的寺人阿光。叔碧双目放出了狠光,捏紧了拳头。
那陌生女子体态娇弱,面若梨花,穿的是白色燕服,腰系烟紫大带,高髻中插了一支祥云玉笄,一双美目含笑非笑,自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风韵。或许人不及荟姬美,但气质与荟姬截然不同。他人一见便明了,姬舞喜好的完全不是荟姬这种强势的类型。
荟姬没看见之前还能抨击,看了之后只怕是心口被挖了一块,心里只恼:他不喜好她,所以专门挑了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或是这女人勾引了他,才让他对她完全看不进眼里。总之,这女人该死,无论如何都该死。
太房也是面容肃穆,由姬见状到她耳朵边再咬了一阵:“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是。要收拾这女人有的是机会,凭荟姬的势力和手段,怎能不成。太房便点了下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