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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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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贰.射礼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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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子左侧坐的人应是太房,右边留坐的人是姜后。

    见两名普天下数一数二的女子,也皆是在三层朱色纱幔后自称隐埋了姓名。男子在外至尊,女子主内为辅。然听闻现今的太房,是自从房后时代,便在政务上好手好脚,政绩斐然,与两代天子当仁不让。致使众臣对于当今天子之母,都也是“战战兢兢”的。相比之下,周满的夫人姜后,自小在齐国教导为女子应以淑德为宗旨,注重内在修养德行,不喜参于政事,主在杜绝阴谋诡计。姜后之顺从,与太房之好强,在姜后嫁入王室后不久,很快露出了不相为谋的后宫形态。

    季愉思考着这些,不禁是联想到了姜后前不久刚流产失去的孩子。据闻天子周满不是不爱惜姜后,只不过是这后宫本来便是女子的地盘。男子若插脚进来,道不定是辨认错了方向,反而助纣为虐。周满的这层顾虑可谓苦口良心,可也是苦了姜后一人在后宫孤身奋战,不仅要对付时常被召进宫中的丈夫新欢,还要与一心想把她赶出宫的太房坐斗。

    就不知公良对此是什么想法?因着这姜后来自于齐国,怎么想,这样一颗有利的棋子公良应是绝对不会弃掉的。由是到了舒姬。舒姬这人为公良所托,也是来自于齐国子民。季愉有幸曾见过舒姬一面,当是这位严肃的老夫人过于苛刻,唯恐其在宫中不太受人欢喜。所以,当公良将相比舒姬更为老道圆滑的乐芊送回舒姬与姜后身边时,季愉确实在心底里不太乐意。

    伴君如伴虎。乐芊要为姜后出谋划策,必然要承担起极大的风险。季愉挂心这个像自己亲祖母一样的乐芊夫人深怕其遭遇险境,公良应该能感受到,却仍将乐芊送走了。

    有时候,她只能承认他理智得过度,而且是一个野心强大的冒险家与投机者。或许他是把什么事都考虑到了,以至于能屡屡做出一些濒临危境的决定。她无法想象,若一旦他的决定错误了呢?或者事情的发展方向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有试过这样的事情任其发生吗?

    视线,是不由自己的理智往对面眺望着,在如鱼般一排儿进入的公卿侯伯里头寻觅他的身影。

    叔碧则在旁啧啧地惊赞。那是由于臣子们不像天子家需用帷幔遮盖显得神秘,眼前的这些公卿侯伯,其衣着服饰固然有等级之分,但不比天子家逊色。先进入的三公头戴毳冕,九旒,每旒九枚三彩玉,旒长九,其耳饰玉瑱。上衣与天子同为玄色,衣前衣后与袖筒都绘有山、华虫、降龙、火、虎蜼五章。下裳为纁色,绣两章纹。佩朱玄玉,朱组绶。浑身看起来是朱碧辉煌。侯伯服饰基本同公卿,不过是七旒,旒长为七,衣绣三章裳则为四章。子、男依次再降一级。一列望过去,色彩缤纷,珠玉照人。

    西面坐的士人相对来讲,衣饰未免不是朴素得多,无旒,衣裳也皆无章纹。但一色干净也显得清雅,佩玉而已。

    叔碧看得目不转睛,心思这七十一个诸侯,以及诸侯不在场但派来参与射礼之使臣中,数有英俊男子几多。未想到的是,这衣服是美,饰物是华丽,但人可不是个个都英俊潇洒,其中多数竟是老头儿。当真是把头一转,面对面,可吓死人,完全破坏了她的纯洁美好幻想。

    “阿斓。”叔碧心头挠挠乱,不想因此沮丧,“可是认得人?”

    季愉是在里头认出了刚才与她们同行的鲁公姬晞与司徒勋。两人皆是又换了身华贵的服饰,冠冕,相邻而坐。对这两人,她向叔碧努努嘴示意后,赶紧避开了眼光。她顺着一溜儿寻找过去,不久又寻到了燕公姬舞。姬舞老样子,神态自得,笑容开阔,坐下来便与身旁人交谈,一点不受场合拘束。他身边坐的忠靠之人,当属被授予了侯爵的信申君。

    侯爵?

    季愉眨了眨眼皮。是有闻他要被天子授予爵位,但未料到是在她不知不觉之中。信申君坐在她右眼角望过去略斜过去的视角,坐法是腰板挺直,面容不严肃也不宽松,温煦之笑似真似假,倒是能见一丝不解之气在他眉角凝结。她便是心想:他穿上了侯爵衣服后,更是高贵了,因此比起之前可能让人感觉不太能亲近。自己呢?在出了这么多事后,在表示出与他的矛盾之后,还是想亲近他的,源于体内的这股血脉流动。只是,他是否还愿意让她亲近他吗?

    回想自己与他之前的多次相遇,都是来源于突然的心里感应。于是这一次也是如此。忽然的,她是想在趁他未发现之前避开的瞬间,他却是放弃了低头沉思寻望到了她这儿来。

    四目相对,中间隔了数十人,她且避在笙人与瑟人之后,他且委屈居于姬舞之后,但是,她望着他,他也是望着她。她几乎能看见他的双目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在其中闪烁,一刹那,血液又沸腾了起来。

    不同与公良。不,即便是公良,也不能切断她与他的关系。她对于信申的感情,从某方面而言,不比公良深刻。在此时此地,她似乎还能听见心里在对自己这么说。公良与信申,都是她愿意舍弃性命之人。

    她,遥遥相对中,朝着他含下了头,其眼睛汪汪若洞溪,无声胜有声。

    信申对着她的双目,嘴唇哆嗦了下,喉咙里翻滚着,心里直想问:他的艰难,她可是知道了?韩姬和庞统一再给他施加压力,还有仲兰,平心而论,不知实情的仲兰,其实也属于可怜人儿,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况且,仲兰对于他,倒是真的有感情。他看得出来,仲兰做人做事或许有偏差,对于喜欢的家人却是甚好。让仲兰嫁给司徒,也不是不成。

    想到此,信申为自己的时而动摇产生了一股愧意。他该坚定立场的。再望向她的双目,他似乎能真正舒畅地对她笑一下。

    看见他嘴角微扬起,露出了温暖的小酒窝,季愉心头一片阳光洒了进来,顿然明亮,安定下心了。她信任他,也只有他,能让她在紧张的时刻奇妙的安心下来。在此临近的冬季,这股温暖足以让她一生无悔。

    叔碧此时也顺着闺蜜的目光瞅到了信申君,恍悟道为何季愉一动不动了,自己倒也不想打扰他们两人便想装作看不见。然而,或许当事的两人都过于专注了,以至于都没察觉到。一个痴痴凝于信申侧脸上的视线,来自于太房位席之后深处,是由信申发现到了季愉,继而由痴迷变成了羞怒。

    “仲兰与吕夫人——”叔碧不得扯拉季愉的袖口提醒。

    季愉打了个冷战。相较于仲兰因信申而投来的愤怒,吕姬阴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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