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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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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陆.阿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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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们要做的,只是放下条钩,总有人心甘情愿上钩的。

    季愉感觉是在酷热里做了个流汗的梦。然后,她长呼口气,流了身汗心里反倒轻松了。叔碧是照她嘱咐,拼命把厚被子往她身上盖,让她闷出汗,又及时帮她擦汗。

    “水。”季愉张开干瘪的嘴唇。

    叔碧急忙拿水给她口里喂,一边急道:“阿采怎还不带人回来?”

    “她一个寺人,需要拦车,来回也需一段车程。”季愉一口气喝下几杯水浇灭嗓子里刚要冒起的火烟,说。

    叔碧帮她擦掉额头的一片汗,看她似乎精神了不少,惊讶道:“哎,不烧了?”

    “突染风寒,此法最好。”季愉答。

    “何人教你医术?”叔碧问。

    “此人字突。”季愉谈及阿突,语气中涌起复杂的情感,“他是好人,只可惜用情太深伤了心。”

    “不懂。”叔碧听得一个糊涂,连连摇头,盘双腿翘着脚趾头,扮起翘首状是好奇起了这个阿突的故事。

    季愉述说起信申君阿妹伯露跳河自杀的故事,最终总结道:“他爱之人死于医工之手,他未能挽救爱人性命。”

    叔碧本来听她说伯露未婚先孕而自杀的事儿,也为当事人伤心不已。忽然季愉最后一句来个转折,她又是被绕糊涂了:“你说阿突喜欢伯露?伯露又死于医工之手?你是从何得知?”

    “既是无血缘关系,兄妹之情怎可能用情如此之深?”季愉联想到当初自己与信申相遇,一方面感觉是冥冥中有什么在牵连他与她,另一方面乐芊的警告从来没有离开自己的心里。男女之情,必是有个界限。做不成情人,想做比情人更亲密的朋友,是不可能的。

    “如此说法,也是有理。”叔碧同样想起了自己,在得知信申对季愉有特别的感情后,明知自己对信申有好感,也马上让自己避远了。没有人傻到让自己备受单相思的折磨。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阿突与伯露实则是两人相爱。伯露之死,不可能是跳河自杀这么简单。

    “我担心。伯露是先后惨遭两人毒手。”季愉黯然地说。

    “两人?!”叔碧猛地直起腰背,季愉这一点点的暗示已经让她浑身发抖,不敢想象那事情的真相了,喘着气说,“或许你是弄错了。”

    “我也想我是猜错了。然他并未放弃医术,反而钻研愈深,在毒物方面。吉夫人曾言,下毒之人唯有医工。——因而我才信任于他,知道如何必能防范被人下药。”季愉承认自己利用了阿突的这点心计。

    叔碧默然,心头是忽然为这个叫阿突的男子哀痛,甚至眼眶涌出了一股酸痛的热感。

    室内黯然。室外,阿采兢兢战战地不敢喊声。子墨那双举在门上的手停止不动,眼睛缩成了两个圆孔,因里面传出的这番对话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以至于他连头都不敢转过去望阿突一眼。

    阿突是停在原地,把里面两人刚才的话全听完了,还跟着那两人一块默了会儿。总之,他的过于沉静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阿采不自禁地往后挪了挪。子墨感觉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吞着口水说:“阿——突——她无恶意——”

    “你信她所言?”阿突开声,声音倒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

    可子墨几乎要跳了起来回话:“不,不——”

    阿突在他的连声否认中,手越过他一个用力,哗一声打开了门。

    室内垂首的两人骤然听见门开的哗响,都不免被惊吓到。叔碧刚想埋怨对方怎么进来不出声,没有礼仪。季愉已急忙行礼,切声道:“突先生。”

    叔碧愣然,见着眼前的男子一表清俊,站在门后的阴影里带了股阴暗的气息,可让人生畏。她便是立马又低下头,话也不敢说。只听对方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直到在她们两人面前停下。她敢笃定,她们刚刚说的话,他都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因此,他会想怎样?

    “阿突!”子墨回神过来后,急急忙忙冲进来扯住他袖口请求道,“请看在我面子上,网开一面。”

    “子墨,你不需要为她说话。”阿突轻轻拨开他的手,“只因她并未说错。”

    子墨傻住了。叔碧怔住了。季愉深深地垂下头。

    “我能瞒得住他人,但必是瞒不了她。”阿突倒是比谁都明白似的,一点也不意外,“若非她与太多人有关系,我必是不会救她。她心中也明白。”

    季愉当然明白:他不喜欢她。应说她的某些做法让他痛恶。可是,她偏偏被公良喜欢,偏偏长得有些方面像伯露,偏偏还是信申与伯露阿妹、子墨阿姊。

    “阿突?”子墨听他这么说,还是万分地担忧。毕竟她病着呢。

    阿突为此是坐了下来,漠然地对季愉道:“我与你有约,必是守约。”

    叔碧吞吞口水,心想若是自己,听一个医工这么说还敢让对方给自己看病,才是神经了呢。但她这个闺蜜,从来喜欢不按常理行动。

    季愉安然地把手伸了出去,一边让阿突给自己诊脉,一边表示惊奇地问子墨:“子墨大人怎会到此地来?”

    子墨被她突然的一问,像个孩子般尴尬了。他绷着脸皮,两臂交叉抱手,屁股着地,一本正经地说:“先生让我陪阿突来看你。”说到了公良,马上想起了公良刚说的那一番要退婚的话,他眉头皱成了老公公的样子,自以为是,画蛇添足地说:“先生未能来,是由于我想,不知你此次是真病还是装病。”

    季愉眨眨眼睫毛,表现出迷惑的神态。以公良的智慧,会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装病吗?

    子墨见她就公良的事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烦恼不已。不知道怎么圆谎,他只好是尽可能安慰她,拍拍胸脯打包票:“你安心。我已向天子进言,天子应允了。秋猎过后我归国,必是迎接你回国。先生必会如期迎娶你,贵女伯怡之事你不需担心,她不会嫁予先生。”

    季愉听他几句话牛头不对马嘴,却是能听出来怎么一个过程。她心里倒是信任公良的,只因若公良能妥协娶伯怡,早就这么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她便是咧嘴一笑。

    “你笑何事?”子墨对她的反应吃惊,担心她是不是病糊涂了,甚至要把手伸出去摸她的额头。

    “我是笑,先生一句话将你送来到我身边了。”季愉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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