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宫仓库。今日太房召集训话,她也未能归来。”阿采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给主人听。
季愉想了又想,琢磨是否该去问候一下韩姬。其实,她也不敢肯定沛姬这个事是韩姬下的套子。毕竟韩姬如果真这么做,理由呢?
结果韩姬遣来了个人,问候她病况,又代替韩姬说:“夫人忧心贵女病疾,然听闻贵女无碍,便是宽心。”
季愉装作不知,问:“夫人现今在何处?”
“公宫仓库。”
把韩姬交代的任务完成,见季愉尚在用食,对方便是带着季愉的回话离开。
季愉用完暮食,方是问起阿采:“叔碧怎不在?她是否已用食?”
阿采摇摇头,说是出去问问。她出去后,转眼带了阿慧回来答话。阿慧一个下跪,抹着汗说:“贵女,我家贵女叔碧不知去了何处。”
“哎。”季愉一个翻身,本来躺下去的身子立马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此话怎讲?”
下午她是睡着了,也就不知道叔碧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阿慧舔舔嘴唇,急得牙齿咬破唇皮:“主人听闻隗诚大人去了公宫仓库——”
季愉一拍额头,可以想象。叔碧必是听了她那些推断后,按捺不住性子跑去查探韩姬的情况。
“仓库离此地多远?”季愉问。
阿慧抹抹不停流淌的汗,答:“我知路子如何走。”
季愉便是披了外衣,留下阿采,与阿慧走出舍所。沿途遇到询问的人,皆称:去见韩夫人。阿斓是韩姬之女,去找阿媪,此话合情合理,无人怀疑。
两人从后面绕过了明堂与塾室。然而仓库离明堂尚有一段距离,且中间这段路没有燎火照明。
夜晚风高路黑,走在曲折小径上,季愉能听见水声在身侧流动。她猜:莫非环水经过此地,近在身边?
“贵女,有声。”阿慧蓦地停住脚,浑身哆嗦。
黑漆漆的夜里,巍巍的墙影堵在水声前面。季愉竖起双耳仔细听,这回真能听见在水声中夹杂了一点尖利的杂音,只是听不清是什么。
阿慧护主心切,按捺不住了,撒腿跑过去。季愉见状,只好跟着跑,见一堵墙上塌了一块,露出个洞口。阿慧已是从洞口钻了过去。季愉猫腰过洞口,发现围墙外是灌木与草地。此时阿慧踩着草屑是跑远了。季愉拧拧眉头,不想涉险,正想从洞口钻回去,寻人来帮忙。突然,一声女子惊叫,让她迈出去的腿立马收了回来。
循着尖叫声,季愉一路小跑。黑漆漆的天色里,她只能凭感觉是爬上了山坡,一股漩涡般的风从下至上从她面前刮过,应是到达了崖边之类。她耳听水流的声音,离她站立的脚下,应有几人高的深处。
“呜——”一个模糊的、微弱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季愉跪在山石边缘,探出的手摸下去,好不容易摸索到一只温热的胳膊。想到或许是叔碧还是阿慧,她攥住,要用尽力气救对方上来。
然那人见有人来救,已是迫不及待出声:“救我!”
听到这声音,季愉的手几乎一松:这嗓子,分明是仲兰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晋江真能抽啊,把评论都给抽成了符号....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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