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端木说你要出行?”子墨闻到风声,呼啦打开门叫道。(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看见公良撸高袖口不知在看什么,他眨眨眼:“先生?”
公良立马放落下袖口,像是若无其事地端茶呷一口:“是,要出外见一名客人。”
“我与你一同去。”这段日子在镐京,什么都不能做,子墨是闷坏了。
“你想与我一同去见荟姬?”公良扬长眉,问。
那个姬晞高傲任性的妹子?子墨高涨的情绪一下瘪了下来,摇头:“你去见荟姬,可喜能同意?”
“我为何不同意。我也想会一会荟姬大人。”季愉从侧边的门走了进来,笑道。
子墨抬高头,看见她穿的是女服,啊一声讶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季愉跪坐下来,朝他躬身:“今日起,我遵先生之命换回了女衣。子墨大人今后不可唤我为可喜了。”
这个女人,当真是把换身份当游戏,玩上瘾了?子墨心里咕哝,然而,看她换回女衣的样子。不,应该说,以前她穿的女衣是最普通的寺人衣物,如今身份地位都不同了,衣服也焕然一新。整个人,让他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真像是换了个人。若不是她还用原来的声音说话——
他刚这么想,季愉便是稍微改变了调子与他说:“子墨大人,您可认得我?”
因此子墨是完全被她的模样给唬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明知眼前的人就是她,但看起来不像是她。
季愉从他的反应来看,知道计策是成功了呢。说起来,这全是阿突的功劳。没想到那个毒舌医工,居然也有类似易容之类的巧术。把她的眉毛睫毛重新修剪打理,把她本来稍胖的脸肉给缩小了一些,然后,是用一些上妆的技巧,让她的脸色眉色都变得与以往不同。因此,经过这一变,她稍大的眼珠子反而是变得朦胧诱人,稍宽的脸变得小巧玲珑,嘴巴在对比之下变得好像大了一点。五官比例一改变,人也就变了个样。再加上,本来不喜打扮的她,如今挂了坠饰,上了妆,着的是端庄得体的贵妇人衣物。确确实实,在外人眼里,她是宛若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用一句话总结,她是从一个乡村小姑,转眼成了京城贵妇。
既然是要全然一新,让她那些认识她的人以后都认不出她来。她也下了功夫,寻找合适自己今后身份的语调。声音本质是没法一直改变的,会伤害嗓子。但调子不同,善于表演的乐师,懂得用不同的调子说话,便可以成为千万种人。
子墨噎噎口水,坐了起来拿手搔搔脑勺,问公良:“她如今是何人?”
“我今日已让端木带字交予隗静大人。”公良呷口茶水,道。
“何字?”知道这两人是真要结婚了,而且自己并不反对,子墨语气平常地问。
“斓。”公良答
季愉一听,仰起头看向他。
公良是悠悠闲闲地呷茶,说:“此字悦耳。隗静大人也很满意。”
季愉低下头,盘思起来。自己改身份的事是定了,然不同于上次随便起名可喜,此次改名关系了她今后的一生,重要到与自己的命运相连。他呢,竟是胸有成竹,好似许久之前替她想好了这个字一般。对此,她是有点儿不是很愉快的念头。
“是悦耳。”子墨咀嚼她的字,说道,“今后,她可是一直得用此字称呼了。”
这两人,都没有打算征求她意见的迹象。百度搜索读看看)季愉眉头一皱。不应说这两人在如今与她关系转为良好之后,还会借机歧视她之类。只能说,这两人好像都认定了只有这个字符合她。这个字,莫非有特殊的意义?
“此字是悦耳。然,先生是从何得出此字?”季愉尝试地探问一句。固然,她以为,如果他不说,她即便撬开了他的口,他也不会吐出来的。
果然,公良好像很感慨地述说起来:“那一日,望见庭院中彩蝶翩飞,我忽然便是心中涌起此字。”
季愉完全把他这话当成了耳边风。即使用这个骗小孩,也不见得小孩会买账。然而,她忘了,身边真是有一个比小孩还小孩的人。子墨点巴脑袋,对公良的话相信不疑:“原来如此啊。”据此证明,小屁孩还真是对此字一无所知,秘密全在那个狡诈的盐商心里。
既然是出行去见赫赫有名的荟姬,也是深知荟姬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特性,季愉在出门前,还是得再回屋修妆打扮一番。
她刚一走,子墨是按捺不住了。他忽地凑近到公良身边,手指头小心翼翼拨拉公良的袖口。刚刚公良撸袖子的动作,实在让他好奇的心痒痒。
“子墨。”公良感觉他像是猫爪在撩衣服,稍微硬起声音咳一声。
子墨收回爪子,悻悻地拿爪子搔下巴颌:“先生,你莫非是被猫抓伤了?”他此话纯粹是说着玩,岂知公良脸色哗地微变。
公良苦笑:自己岂是被猫爪抓伤,是被猫狠狠地在手臂上咬了一口。不过,算了,这也是他自己惹来的。谁让他说了一句非得定情的话。他本意是好歹两人间留个亲热之类的倾向,结果,她突然撸了他的袖子在他臂上咬了一口。
“先生,有此印记。若有其她女子想与先生亲热,见此,必是有疑问质问于先生吧。”咬完后,她还十分优雅地帮他把袖子放下来,提醒他,“因而,以后先生千万勿随意将袖子拉高了。”
当然,她敢在他手上留牙印,他岂是会轻易放过她。
季愉在屋内脱去件外衣。要见荟姬,衣物要慎选,既不能宣兵夺主,又不能让人看低了。她在公良让人送来的衣物中细心挑选。
阿采帮她在身后整理头发的时候,发现了她领口里有块红斑的样子,问:“贵女,可是有虫子咬了您?我去向突先生找药来。”
“不用。”季愉是一口回绝她,背过身去,手是在胸口的衣物处摸了摸。
阿采不明所以,但听她口气似是不悦,便不敢继续吱声。帮主人把头发挽成了云髻,用笄插过,再固定假发编,饰珈。等主人挑好外衣,帮主人披上,腰间束起大带。
有寺人在外喊:车已备好。
季愉着上一对黄履,即出了屋子。
她在庭院中穿过。那些本认得她的人,都侧目相望,目中闪出惊疑之色:此女是从何而来?
来到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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