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事情原委与她说清楚,道:“让我告诉你事情始末。诚然如你所想,吕姬与仲兰,随荟姬已先面见了由姬。仲兰今早是头一次进宫,吕姬不是。其中缘由,可能还与太房欲召见信申君谈话有关。”
“即是,非信申君找上夫人。是夫人有意与信申君联系。”这是乐芊通过她的话推想到的。
“此事有巧合之处。”舒姬并非完全肯定,“我腿伤之后,并无想寻求医师大人帮助。一是不过是个小伤,不想让对方太过得意。二是有了此伤怕给对方以借口将我调离姜后身边。姜后刚失去孩子,身体虚弱,如果再不小心发生意外,必是致命。因此,在听闻突先生来到镐京后,我托人带信找了突先生帮忙。”
“突先生?”乐芊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号。
舒姬道:“此人身份极为机密,我不可能说与你听。但他医术了得,只有天子能使唤得了他。为此,太房也只知道他医术精湛,若有何事找他,得委托天子。”
“如此说法,为何夫人您能——”乐芊说到半截,恍悟,“莫非是天子关心夫人因此——”
“天子待我极好。姜后进宫后,曾与我有关一番私话,要我尽心尽力服侍姜后。”舒姬说这些话都是一再压低了声音,让乐芊靠近过来听。
“如今夫人是想我如何做?”乐芊不会忘记,一路带她来到这的命妇是帮舒姬表明了两点:一,她与舒姬算是同仇敌忾了,有共同的敌人。二,信申委托之事她可以不做,但是,从此之后,她若要舒姬帮忙,便得听舒姬的话行事。
“信申君让你随他见太房,你先与他去这一趟。回来后,且把谈话内容说与我听。”舒姬授意。
“门外不可窃听?”乐芊是想推却。
“不是不可。是想听你想法。”舒姬朝她含了下头,眼光犀利犹如刑场的斩刀,让乐芊抬不起头来。
乐芊叩拜后,起身走到门外,对等候的信申说:“让大人久等了。”
信申从她一直低垂的头是看不出任何想法。为此心里有些感叹。宫中的女子,他确实不喜。感觉都是阴险狡诈了些。女子嘛,还是有时候像贵女叔碧那样爽直一些为好。所有女子中,季愉另论。
这两个人,心里都兜了复杂的心思向太房见客的居室走去。
引路的女宫将门帘掀开,向他们两人道:“请进吧。太房等候已久。”
两人低头穿过门帘。进去后,能见到正中坐的肯定是太房,一侧坐的是荟姬,角落里跪坐了一名妇人与一名女子。这几个人皆是仪容华贵,太房与荟姬自然端的是高不可攀的仪态。角落里的两人垂首为较低的姿态,而且,有张薄薄的帷幕替她们掩盖一下。然而,乐芊不可能连自己家的人都认不出来。她别过脸,对这两个人是看都不想看。
信申低声问她:“可是吕夫人与她女儿仲兰?”
“是。”乐芊答,内心里深感羞耻。
“哦。”信申有感,走上几步,在太房面前跪下来,“臣信申拜见太房。”
“信申君,请坐吧。”太房笑容和睦,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但其实她年纪比起乐芊小得多,孙子都没抱上呢。况且,她是天生丽质,加上保养得体,竟是好比少女一般的雪白皮肤,犹如刚嫁过去的新妇一般漂亮。
信申看着这张美若天仙的面孔,是回忆起了当年,上大学刚进宫时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惊艳。后来,惊艳没有了,留下的都是这个女人如何在宫中与其他男人厮混的事儿。女人太漂亮是祸水,这句名言他是牢牢记在心里边的。因此那时候平士说要见识一下乐邑第一美人时,他打从心底反对。幸好,平士没娶成。
不过,他是怎也想不到,太房召见他,竟是与吕姬仲兰有关?因此,在听闻到风声之后,他为阿突送药来到舒姬那里,刚好听说了乐芊进宫里来,马上便是找乐芊问话。他问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什么吕姬会偏爱第二个女儿,进而推测此次太房召见的目的,自己心中能有个准备。然乐芊什么也不说,他只好将乐芊带到太房这里来。几个人面对面说话,看能不能瞧出一些端倪。
信申刚跪坐下来。
“此人是——”太房问起他身后的乐芊。
乐芊立马上前叩头。信申君笑着介绍:“太房,可还记得舞姬乐芊,想当年是红极一时。”
“啊。”太房好像回想起来了,眉笑颜开的,“昨日由姬才与我说过,称乐芊已是进京,说不定会进宫。我说着好,若是进宫定得让她过来给我瞧瞧。”
“承蒙太房恩典。”乐芊磕着头道。
“起来吧。”太房爽快地说,“虽不知为何你会遇上信申君。”
乐芊是获得允许留在堂内了,但是太房后面一句话表明了对她的突然出现不怎么满意。因此她退到了信申后边坐下来,几乎是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荟姬看她样子,喝着茶水却是扑哧一声笑出来。
“荟姬,你笑何事啊?”太房这样一句不责备其礼仪而纵容的问话,说明她有多宠溺这个女眷了。
“太房。”荟姬搁下杯子,笑嘻嘻地向其回话,“我笑是开心。信申君乃妇人们公认喜爱之人。我一见,自然开心啊。”
“你不如说是,见到了信申你便能见到了姬舞。”太房一语双关地说道,“信申君,你说是不是?”
主公姬舞娶什么女子的问题,信申可不会傻乎乎地插手去管。他立马答:“主公心事,我作为家臣不知。”
这句话是让人感觉到有些刻意的冰冷。太房与荟姬两人都冷了一点面色。
女宫趁他们停话的这一阵子,为来客上茶。
乐芊握着手中的这杯热茶,还是感觉浑身冷冰冰的。这种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件的阴冷气氛,让她眯眯眼,想到了现不知在何处的季愉。这个年轻的贵女,不知是从何时进入了她的内心。或许是当季愉说了那句“夫人,我服侍于您,命也是属于您”时,她看不出对方脸上有丝毫撒谎的迹象。师况说的没错,季愉在依靠她,把她当成了支柱的一部分。问题是,她能帮到季愉做些什么吗?
“信申君。”太房是从一边的袖筒里落出了块物件,问道,“你可知此物是何物?”
女宫从太房手中接过物件,再转交到了信申的掌心上。
因是太房之物,信申虔诚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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