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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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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贰.冲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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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去看却不敢,只好坐在台阶上又玩弄起笛子。摸着笛子上漂亮的竹纹,他脑海里竟是猜想她是从哪里摘的竹子。一气之下,他将笛子插回了腰带里,仍舍不得扔掉。

    信申将季愉平放在席子上,为她盖上被褥。她大概是疲惫至极,看起来没有一刻半会儿不会醒来。他坐在她旁边,时而握起她的手摸摸。

    端木安排完,便是合上门离开。过一会儿,阿采进来为他上茶。

    信申见到她,关切地问:“腿伤可是好了?”

    阿采立马放下茶杯,向他磕了三个响头,回道:“我早前听贵女说了,我命是大人所救。大人恩情,我毕生难以回报。”说完把头停在了地上,久久不愿意起身。

    信申不是没有见过这样谢恩的人,但阿采此举让他怀有愧色。说起来,那夜他并没有帮到什么忙,主要还是季愉的果断行事。他想对阿采说,救命恩人是你主人不是我。又一想,这么说不一定就能把阿采劝服。由是他换了种方式,果断地转了话题:“阿采,你抬起头来。我有重要之事要问你。”

    一听说是重要的事,阿采不敢怠慢,乖乖把头抬了起来。

    信申眼底里划过一笑,亲切地问:“你在此地已久?”

    阿采摇摇头:“我是奉了乐芊夫人命令寻到此地,回来贵女身边不久。”

    “贵女在此地可好?”信申问这话带了严肃。

    “先生待贵女甚好。”阿采想到公良对待季愉的样子,诚实地答话。

    信申俨然不信。公良,或许对熟人挺好,对敌人在朝廷中是臭名远昭的心狠手辣。但他见过阿采为了季愉差点死掉,不信阿采会被公良收买,因此一定要阿采详细说来。

    阿采想了想,便把近些日子在宅邸里的所闻所见说给他听。

    时间一刻刻过去,信申的脸愈来愈是严肃。他是个性情中人。来这里之前,他曾想过多次季愉被公良囚禁拷打的场面,特别后悔当时没能将季愉给救回来。因此到了镐京,马上冲到这边来了。可是现在一听,貌似不是这么回事啊。公良待季愉好得出人意料。他一下是捉摸不透公良的目的了。

    阿采也是个机灵人,答完看他沉默着,便知道他是在想事情。她不会打扰他思路,走过去轻轻将主人身上的衣被拉一拉。摸到主人的手背,忽然发现有点儿热。

    “大人。”

    听见阿采急促的声音,信申立马转回身问:“何事?”

    “贵女发热——”阿采抬起季愉的一只手,急切地说。

    信申马上把掌心贴在季愉额头,屏息听季愉的呼吸声。可能只是有点儿热,没有大碍,但他不是很放心,还是问:“她近来可是受过了风寒?”

    “没有。”阿采答,忽然想起了毒水的事,补充道,“此前突先生给贵女看了病。”

    竟然需要到阿突给她看病?信申英挺的眉毛一耸,立刻吩咐:“找突先生过来。”想到阿突的脾性,他又慎重交代:“说是我请求他过来。”

    阿采应好,转身小跑出去。

    阿突这次来的很快。阿采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他打开门,对信申只简单地点一下头,便是疾走到病人身边。

    信申见他握起病人的手诊脉,一直没有言语,不由心急:“她是何病?”

    “中毒。”阿突答,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器,在季愉的手背上扎针。

    信申听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会中毒?何时中毒?会如何?”

    “暂时不会立刻丧命。”阿突说,手持的针尖在病人的穴位上小心拧转。

    信申怎会安心,一直追问下去:“究竟是何人让她中毒?可有法子解毒?”那副急切的神态,是想把导致她中毒的人千刀万剐。

    “是我缘故。”公良忽然进了门里,淡淡地道。

    “你?!”信申仰头,听他如此淡定的答话,不禁是有些怒,“请先生立刻讲明详由。”

    端木一直在旁小心观察情况。见他们是要起冲突了,他马上闪出来为主人辩解:“信申君,此事请让我解说。贵女是主动帮我家主人试毒,不幸中毒。”

    信申一听更气,怒意直冲公良身上爆发:“她非你家臣,你怎能为难一个弱女子为你试毒!”

    公良笔直地与他对视,沉声道:“你所言无错。此事我会负起责任。所以,你暂时不能带她走。”

    信申听他如此一说,反而一刻无语。应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公良。在他印象里,公良一直可是个狡诈之人。狡猾到什么程度呢?就说暗杀隐士的那夜行动,公良避重就轻,让燕侯公的军队承担起追击的重责,自己则与部下在外围设伏守株待兔。燕侯公带军劳碌地来回奔跑,公良在月下乘凉,确实可以把燕侯公等一干人马活活气死。好在燕侯公豪气,自我安慰:我此乃体贴公良是病人。

    公良如今主动说会承担起责任,信申有理由质疑他的诚信。他在京城听到的消息是:公良害贵女伯怡眼瞎,结果趁机将伯怡给抛弃了。

    “你如何承担起责任?”信申几乎是嘲笑的一哼。

    “我会娶她为妻,照顾她一生。”

    端木、阿突等人听他说这话有好几遍了,很淡定以对。信申不同,在一刻的惊诧之后,炸毛了,跳起来骂他:“你以为你是何人,想娶便娶?!”

    “信申君——”端木听他口不择言,有礼仪上的以下犯上,嘘嘘地小声提醒他。

    结果信申连端木也瞪上眼,指着他们说:“拐卖良家妇人,便是汝此类人。”

    “喂喂——”端木慌忙摁下他的手,表情特别的无辜与委屈:你想骂人,也不要把我扯进去。我家主人与我是不同啊。你这样的话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勾女?

    信申反正早就看他们一群人不顺眼,生气地背对公良。转头看见阿突,他心头又复杂起来。

    阿突仍在悉心给病人治病,对他们之间的争议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阿采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公良说要娶她家主人,她是不太信,直接当成“听错了”看待。她在病人额头一遍遍地换冷毛巾,只关心主人健康,时而问阿突:“突先生,贵女会如何?”

    于是可怜了好不容易说出豪言壮语的公良。公良咳咳两声,在阿采紧张的脸上瞅瞅:此人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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