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愉抱紧包袱,里面包的是重要证物。
“然大人要带可喜走,恐怕不可。”归夫人抬头的瞬刻,目光毒辣地射向了季愉。
“为何?”端木笑嘻嘻地说。
“大人不要忘了。此人之前曾意图伤害先生。我怎可放任此人离开!”归夫人昂头握拳,铿锵有力地道。
“此事是一场误会。”端木摇摇头,接着意味深长地说,“夫人乃明白事理之人,不应违抗先生。”
“大人必是要走?”归夫人哀伤地问。
“是。”端木铁定道。
“先生莫非不喜贵女了?”
随着归夫人这句痛心疾首的质问,伯怡脸色苍白地暗处走了出来。端木抿抿嘴唇,他是家仆,对于主人的决意他不能表示意见。
“大人!”归夫人砰地一声两膝下跪,几乎是痛哭流涕起来,“还请看在之前贵女对先生尽心尽力,带贵女前去面见先生。”
“夫人请起,先生无此命令,我恕难从命。”端木不会因此改变口风。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伯怡忽然是脸悲绝地一侧,拔腿离开众人向庭院跑去。季愉一见不好,大叫:“拉住她!”端木听到她喊声,方才醒悟过来,点脚追过去,然而,最终他只能捉住伯怡一片衣襟。
扑通——伯怡纵身跳入了院中的池子。
“贵女!”归夫人惊惶失色,软了腿儿。
习水性的寺人纷纷跳下水池救主。
过了片刻,伯怡被救起平放在了地上。她发髻散乱,脸色因溺水而青白,奄奄地喘息着。这一刻季愉还真不知该不该同情她。归夫人扑上去痛哭:“贵女,先生抛弃了你,你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季愉简直是对这家人深恶痛疾到了极点。无论是耍怎样的手段,都比以死相逼显得道德。相比之下,乐芊吕姬的忍一时图大气是这家人永远比不上的。但是,不能否认,女人用这一招对付男人,往往比什么都有效果。
端木为难地挠挠头:“我派人向先生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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