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季愉眨了下眼。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之前遇到过司徒勋,如果他派人来与她接触,是百里也不奇怪。
百里走回到她面前,鞠个躬道:“刚是不小心。”
“可喜?”伯怡定住脚,走到季愉身边,端详起百里,“此人是何人?”
季愉摇头:“贵女,我不认得此人。”
百里也笑着接话:“贵女,萍水相识,我乃司徒大人门下,百里采邑人。”
季愉脑袋里转了个弯儿,才意会到他说的司徒大人,非司徒勋,而是朝廷内的五官之一,掌管土地和农人的官员,官名为司徒。不过,不排除百里这话一语双义。
“原来是司徒秧大夫门下家臣。”伯怡客气地笑笑。
“贵女是?”百里探问。
“我乃允大夫世子大女伯怡。”既然知道了对方是秧大夫的家臣,伯怡不想隐瞒自己身份。
季愉插不上话,摸摸斗笠的帽檐。百里果然对她挤了下眼睛做暗示:之后会再联系她。季愉连忙摇摇头:不可。要是他跑她那里,不是中了公良下的圈套吗?但是,说不定公良的人已是跟到这儿,看到了这一幕……
伯怡在旁没能看出他们俩眉来眼去的暗号,对百里说:“替我向大人问候一声。”百里答应。她便点了下头离开。
季愉只得提步,跟上伯怡,心里只希望:百里千万别中了公良布下的陷阱。她虽然不想卷进这个漩涡,也不想有人因为她而死。
这边百里与她们说完话,压低斗笠,提脚往反方向走。在大道上走了一段路后,转身拐进巷子。有两个人便是从人群里闪出来,尾随他的影子。百里走路飞快,矮矮胖胖的身体,敏捷的脚步却像蜻蜓点水在路面上滑行。后面两个跟踪他的人也脚步如飞,但跟了一阵未免有点吃力,呼哧呼哧喘起气。
前方路段有一道木栅栏。百里推门闪进去,放下门闩。跟来的人发现木栅门打不开,霍地拔出刀,刀尖插/入门缝里,砍断阻碍的门闩。就这一阵功夫耽误了些时间,他们过了门后,不见百里身影,只见一个老头在庭院里洒水扫地。两个人便是围住了老头问话。
“人?”老头抬起脸,迷茫地望着他们两个,“没见有人经过。”
两人焦急地把斗笠抬起来,拿袖子擦擦脸和脖子上的热汗。
这时候,几名随从拥着中间佩刀的武士穿过木栅门进来。两人看到领头人,立马揖礼,小声请示:“端木大人。”
“跟丢了?”端木笑嘻嘻地问。
两人耷拉脑袋,呼哧呼哧的粗气声代替了他们答话。
端木抬抬眉毛,眼睛像毫不经意地瞟到老头那里。
老头啪一声两膝跪地,求饶道:“大人,我真是不知情。”他边急声求饶边是磕头,浑身还打哆嗦,感情不像是装的。
端木缓缓地抬起左脚,忽然是往老头脸上一踹。老头被这一脚给踹飞在地上,口里呕出一大滩血,但是没断气。
四边的人看着,谁也不敢吱声。只见端木走过去,在老头脖子上补上一脚,那老头的脖子咔嚓一下,便是断了骨头。一命呜呼之前,老头两只眼睛大张着,爆出了红色的血丝,像是愤怒到了极点,从他怀里掉出的是一把锋利的厨刀。
端木呼出口气,也是无可奈何的:“一听口音,便知是楚荆人。”
他身后的武士走上来问:“人应该没有逃走。是否搜查?”
“算了。”端木把手摁回刀鞘上,表露出一丝本性的惰意,“先生说了,寻到人,对方八成也是自寻死路。这个下马威,足够对方歇一阵了。”
意即公良只是要他们给对方一个警告。
端木带人走后,从木屋后面垒砌的柴堆里钻出了两个人。(百度搜索读看看
其中一人走到老头身边,将块布轻轻盖上老头的脸,压抑着愤怒对另一人说:“百里,此事如何向司徒先生禀明?对方如此看轻于我等。”
百里唉声叹气的:“先别与先生说明。先生性子耿直,说不定会坏事。”
说着两个人一同满脸忧愁地默声了。司徒勋的过于心善,是好事,也是坏事。
季愉一路随伯怡走回允大夫宅邸。
大门口立着端木,胸前抱手,两只眼睛眯成柳叶长。
伯怡一惊,强打起笑脸道:“端木大人,怎不见先生与您一起回来?”
“先生会与突先生一块来。”端木对她还算客气,眼睛看的方向却是她身后的季愉。
季愉心里咯噔,几乎是想用手揪住胸口里突突跳的心脏。
“贵女。我带可喜回去。”端木话是对伯怡这么说,头是向季愉点一下。
伯怡强笑:“端木大人怎如此客气?可喜本是大人之人。”
“贵女,请记得这话。”端木将她自己的话转变成了警告。
伯怡听出他语气中带有不满,心头畏惧,默声。
季愉不再需顾忌伯怡的脸色,尾随端木进屋。
端木带她回到公良居所,见四周无人,才开口:“寺人阿采现是在先生身边。”
“想——”季愉张口,咬下唇,“先生想如何?”
“先生知你认识楚荆人,也知道你包庇楚荆人是出于仁善。先生只希望,你不要再与楚荆人有接触。”端木本来一直笑眯的眼,现在变得与他主人一样的漠然。
“请先生安心。我不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季愉用力地说。
端木哎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像是他自己要说的。非公良指意,他的口气没那么生硬,只是靠近去小声询问:“可喜,你是聪明之人。明知你身边会有护卫,为何跟伯怡离开?”
“当时,若我抵抗,难保伯怡会洞察我为女子身份,有损先生大事。再言,有先生护着,伯怡不敢对我使坏。”季愉同样小声道出自己的考量,句句在理。
端木挠挠头,面有难色。季愉跟伯怡出这一趟门,可以说伯怡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伯怡与叔权说的话,全都进了公良的耳朵里。公良为此会有什么对策,他尚不清楚,但以他对主人的了解,此事想不了了之,怕是难了。即使公良网开一面,对方也不一定就会放弃。
如此一想,他心头不免惴惴不安。
季愉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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