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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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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贰.镐京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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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躺在他人怀里,于是立马起来。

    “不需急于一时。”公良说,将她扶起,把自己外衣拉回她身上。

    她却是敏感地意识到自己仍披头散发,便是想起来去溪边。

    “端木。”公良道,他是不会阻止她,因为她这个样子在军营中也影响不好,“你随她去一趟。”

    端木应了声好,给她带路。季愉尾随,走到一个由武士看守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当两只手浸泡在溪水里,冷气由指尖传至头部,她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了。立刻将沾血的外衣换掉,再把头发绾起,要固定发髻时发现骨笄丢失。摸到怀里的那支玉钗,想想,这钗未有垂吊之物,造型上有点亦男亦女,外人必也不知是他的家族传承之物,便暂时用它来代替。

    梳理好头发,掬把水仔细清洗脸部。手摸到唇口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儿异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感觉是沾了点药味儿。莫非他们给她喂了些草药?不管如何,刚才自己的如此失态连自己都忍受不了。

    回到营地,端木递给她擦脸的布,说:“可喜,以后遇到险情你应呼救。”

    季愉擦干脸上和手上的水珠,知道他这话是好意,便嗯了声。但是从语气里,他人仍可以听出她并不赞同。她是不会赞同,在那种情况下,她叫一声,别人可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狼爪撕成了碎片。

    子墨并未睡着,听到她这声嗯,睁了眼睛说:“你是想让信申救你吧?”

    季愉拧眉,低下头:“信申君不在此地,我与信申君本也无干系。”

    子墨翻身面对她,两目盯着:“你既然答应了先生,去了镐京不能与信申君联系。”

    季愉不会忘记自己的处境,淡淡道:“我是俘虏。”

    “是。从未有俘虏能如你此般,还需主人服侍。”子墨说这话不知是在嘲笑她,还是调侃自己。

    当事人公良好像没在听他们说话了,坐在一边继续沉浸在他的工作中。

    季愉手里拿的是他的外衣。被子墨这么一说,反倒不能悄悄还回去了。她干脆把衣服折起来搁在一边,躺下去继续睡。

    她心安理得的一串动作,只差没让子墨咬牙。

    “哼。先生不知看中她何处?”子墨摆明自己不与小人计较,翻过身也睡觉。

    端木有趣地看他们两个拌嘴,折下一条草根放在嘴里嚼。

    “你不睡?”公良不得不说他。

    “主人,你不睡我怎敢睡?”端木回话。

    由是公良搁下了公务。

    季愉听他们两个和衣躺下,才闭上了眼睛。

    --------------------歇口气,再往下阅读,(^__^)---------------------

    第二日,一行人随大流进入了天子之都。诗经云:“考卜维王,宅是镐京。”镐京是天子宅处,各国诸侯朝拜之地,集权力、荣华于一身。

    镐京四面环水。季愉未进入城都之前,便在郊外看见村落与作坊。民居有长、方、圆与椭圆形,为地穴或半地穴,多是集中的一片,附近设有窖穴、灰坑、水井等,设施齐全。进入城门后,里边建筑多为夯土台基,屋顶施瓦,墙面涂白灰,为贵族居住。在曲阜,她不过是呆了两日之多,对曲阜了解甚少。然,现今一看,天子都城里繁华的市景比起曲阜,自然是要略胜一筹。在于来往人杂,商品繁多,大道车水马龙,来客络绎不绝。乐声,绵绵不绝耳。

    在礼乐之始的曲阜可惜未能享受到美好的音乐。或许,在这里,能补偿这个遗憾。季愉这么叹气,忽然是想起了钟曹那九只要献给天子的编钟。本是要年底进献,若是怕乐离大夫有不测风云,恐怕女君会下令提早在这秋猎时节运入京都。若是如此,由谁押运编钟进京?

    端木在前领路,是绕开了城中大道。

    一名着紫衣右衽的命妇站在巷口,身后带了四名寺人。在端木勒住马蹄时,她带领众人向他拜道:“大人,贵女在宅中静候。”

    端木下了马,向其回礼:“有劳归夫人带路。”

    原来,此命妇是归士妻子,年约三十,持的是端庄得体。武士们口中的怡贵女是归士兄长世子达士的大女伯怡。达士妻子在几年前病逝后,达士未再娶妻也未有将媵妾扶正,十分疼惜女儿妻子留下的唯一子嗣伯怡。后来,这几年来,公良来镐京都是在达士居所居住,由伯怡服侍。伯怡在自家的位置,自然被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位。

    季愉跟着众人走。中途武士们分散开去,只剩她、子墨和端木跟在公良后面进了宅邸。

    此宅不是很大,庭院比起曲阜雅夫人的宅邸还要略小的感觉,幸好贵在环境幽静。庭中种植的花草虽不名贵,但都是精心栽培。回廊边上可见摆放一盆兰草,对着窗台,引来蝴蝶嬉戏,确有一番别致的雅静。

    季愉见那窗户是被杆子支起的,能眺望到里间摆放了一张瑟。被阳光一照,见木器表面擦得干净明亮,想必是某位乐师的爱物。

    “贵女听闻先生要来,提早向大学大司乐大人告了假,早早回来镐京准备。”引领众人的归夫人说。

    公良身份比较神秘,因此屋主允大夫以及世子达士二子归士都未出来迎接,只派了女眷进行招呼。应说,这个宅子是完全被腾空出来,只给公良居住。因此公良来到之前,必是由熟悉公良日常生活习惯的人妥善筹备。此人非伯怡不可。只是这伯怡,似乎平日里还在大学里担任乐师之职,是大司乐大人的左右手。

    季愉对于公良与伯怡以前的故事并没有多大兴趣,对于伯怡的乐师身份比较在意。

    “大司乐司马大人听闻贵女在秋猎此等重要节日来临之际离开,可是十分不高兴。然而,在贵女心中,任何事均比不上公良先生。”归夫人说这个话,自然是想表明伯怡如何关心体贴于公良。

    公良对此的说法是:“有劳夫人和贵女了,我不过是一名路过商人,在此也不过是逗留几日罢了。”客套得近乎生冷,足以令人发指。

    归夫人好像习以为常了,倒不怎么在意他的话,笑笑说:“先生旅途劳累,不如先歇一歇,待我让人上茶。伯怡也正等着为先生演奏一曲。”

    听大学里的乐师奏乐?季愉两只耳朵竖立起来,迫不及待地迈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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