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周主母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贰叁.小申第(1/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主人不在。(读看看小说网)季愉在室内踌躇一会儿,就近拿起一卷竹简翻开来看。见上面写的是一些远古时代的事儿。她鲜少听过此类故事,不一刻读得津津有味。见书里说的是黄帝孙子高阳的传说,再讲到了火官祝融的来历,还有他的六个儿子。读完一卷,刚好说到祝融第六个儿子断了节。兴头上被打断,实在扫兴,准备再取一卷。然而,竹简叠得甚高,抽拉的时候一同落下几捆竹简。

    季愉慌慌张张张开两只手抱书。

    司徒勋走进屋内的时候,正好见着她不要命地扑过去抱书。他一吓,冲过去拉她一只胳膊。她往后跌,身子后仰时头顶刚好碰到了他下巴。

    “哎呦。”司徒勋痛叫一声,眼泪都挤出来了。

    季愉的头也被撞得生疼,想不到这男人的下巴如此硬邦,像块顽固的石头。然而,看到几捆书落到地上断开了麻绳,她心更疼了。

    司徒勋揉着下巴颌骨,见她在地上拼命捡书的样子不由感叹:“贵女爱书如命。”

    季愉听见他的话,跟着叹:“司徒先生爱猫如命。”

    司徒勋一听,是想笑,赶紧转过身去咳嗽几声。

    季愉故作没看见他笑,麻利地把竹简重新捆绑,与他说:“怎不见昨夜先生所救之物?”

    “贵女是指小申?”司徒勋回过头。

    小申?给小猫起这样的名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季愉无语。

    司徒勋自顾说:“此名取自我友人之名。”

    “友人?”季愉小心翼翼的,心扑通扑通跳,是联想到谁了。

    “吾之友人信申。”司徒勋道。

    信申……季愉心里一紧,两手抱的书全掉地上了。她慌慌张张弯下膝盖将滑落的竹简搂到大腿上,就此蹲下来。看着地面的影子,她的眉头皱成斜八字。司徒口中的信申,是她认识的信申吗?如果是同一个人,也不能断定司徒的身份。谋士结交的圈子本就广泛,友人五花八门,不乏百姓出身。可她实在想问个清楚,问:“莫非是燕国公谋士信申君?”

    司徒勋稍愣,继而一笑:“我一粗人怎能结识燕国公谋士?能结识贵女,已是毕生之幸了。”

    “你学识渊博,师从何人?”季愉低声问。

    “我出生于没落士族,幼时有幸在乡学里学会写几个字罢了。实不相瞒,贵女所见诗作,均不是出自于我。我仅是听来写下而已。”司徒勋说得煞有其事,显得他的话不像谦虚之词。

    “诗歌《绿衣》也非先生所做?”只因他说起他亡妻遗物时的悲伤,实在不像是假。

    “不是。”司徒勋摇摇头。

    季愉只觉得他棕色的眼瞳望着他人时,让人无法怀疑他。

    “诗作非出自于我,然诗人均将诗作托付于我。因而,贵女若想配以美乐与众人同乐,吾全数奉送。”司徒勋表示十分愿意遵循约定,将她喜欢的书通通送给她。

    季愉心里先“哎”一声:他怎知她会作乐?

    “贵女是乐邑世子之女,必然精通于乐器。”司徒勋咧嘴笑一个,露出牙齿的笑容憨憨的。

    季愉感觉他本人像只狗熊。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说话动作却好像笨笨的。或许是这一点笨拙,也让人很难不信任他。而且,她心底里感到他与谁很像……

    司徒勋扶她起身,把她胳膊握得很紧,在她站稳的时候又迅速放开手。于是她知道他与谁给她的感觉很像了——是信申,能让人感受到他由衷地对人好。她仰头看他忙碌于整理竹简的侧影,禁不住问:“先生对人皆如此友善?”

    司徒勋望回她,笑一个:“贵女救我时可有曾想我是何人?”

    季愉摇头:“否。”

    “贵女对人皆如此友善?”

    季愉愿赌服输,承认:“先生所言极是。(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

    司徒勋笑笑,转回头。

    季愉望着他明晃晃沐浴在阳光中的侧脸,想笑却带了黯然,目光渐渐灰暗下去。为何看到他,就想起信申,为何想起信申,心头这股难受是什么。

    两个人收拾完书籍,百里在门外喊:“司徒先生——”

    司徒勋对她说:“走吧。我有人让贵女认识。”

    “何人?”季愉问。

    司徒勋不急答话,只是明晃晃地亮开牙齿笑着。季愉挑起一边眉毛。

    从书室出来拐个弯,回到原先的大院。推开木栅门进去,见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咯咯咯。”学着母鸡叫的叔碧,两手上下拍打,绕着院子转悠。小手拉她衣袖,跟在后面做小鸡的是卜儿。

    还有一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跪在地上,手举木棍捣弄石臼里的谷子。偶尔累,她会歇下手,抹抹额头的汗,微笑地看着孩子。

    听百里在旁解说:他与司徒勋上个月到达此地,就此在老婆婆江氏这里借宿。

    季愉只是看着:司徒勋走到江氏身边,跪下来,非要帮江氏捣谷子不可。江氏让不过他,被他夺走了木棍。他举起木棍一锤砸入石臼窝里,使力地捣,动作熟练似是个熟手的庄稼汉子。小申卧在他脚边,像只忠心的狗儿摇尾巴。

    “司徒先生自称出生于士族。”季愉道出心里疑问。

    百里叹叹气:“先生是出生于士族,不过家族没落了而已。”这就算解释了贵族也像百姓习惯于农活的原因。

    可季愉看得出来,司徒勋做农活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这与她认识的贵族截然不同。或许有些贵族确实没落了,贫困了,但有多少愿意像司徒勋靠双手重新生活。叔碧的想法与她一样,抱起卜儿挨着她说:“此人乃好人。”

    司徒勋捣了会儿谷子,见她们两个杵立着看他一人,反而尴尬了,一张被太阳晒得红亮的脸膛浮现赧色。搁下木棍,他对百里说:“你不是有话与两位贵女言明?”

    “哦。”百里一只手拍向自己额头,恍悟,赔笑道,“是。”

    “何事?”叔碧性子冲冲,出口就问。

    “有闻贵女欲寻名医?”百里说。原来季愉在书室的时候,叔碧与人搭话说漏了嘴。

    “是。”叔碧瘪嘴巴,神态是:我是说漏嘴了,又能怎样?

    百里仍笑呵呵的:“我认识一名医工。”

    “医术如何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