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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姬?”祁夫人好像对她的表情感到有趣,故意再问一次。
“夫人,我正寻思,该如何办喜事呢。”吕姬低头再抬头,已是笑容满面。
叔碧在师况屋里与季愉磕牙,描述到吕姬的神情模样时哈哈大笑:“乐死我也!仲兰必是在屋子里哭,但她如何哭诉,女君不会顺她意。我听闻伯霜已在准备出嫁衣物。”不过,她自然记得吕姬是季愉母亲,说完小心翼翼瞧瞧朋友的脸色。
季愉笑着说:“阿姊能出嫁,我自然欢喜。”
师况听她们两个这一问一答,抚琴的手歇在了琴弦上。
叔碧点巴脑袋,十分赞同季愉的话:“你也是为她们好嘛。”接着招呼阿慧,问询:“你今早去见过阿采,可好?”
“阿采有人照顾,我便回来了。”阿慧笑得有点儿神秘。
“何人照顾阿采?”叔碧缩圆嘴巴,惊讶状。
“酒人阿仁。”季愉代替阿慧答。
叔碧由是撞撞她胳膊肘,嘘声道:“阿采快被人拐走了,你不紧张?”
季愉回她白眼:我像是能紧张的人吗?
叔碧讨了个没趣,倒也不会不高兴。因为心情很好,她转过身逗弄起师况,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看你样子长得挺漂亮的,大帅哥,你是从哪里来的?琴艺也好,但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呢?可师况老半天没有回应,两只眼睛又闭着,不知有没有听。
季愉看到这里,搁下杯子:“师况。”
师况动了眼皮,神情有点儿深不可测的:“我听闻贵女昨夜与某人见面。”
叔碧立即插嘴,在季愉面前伸长脖子:“我也听闻此事。是何人?”
季愉没理由瞒住她,道:“昨夜有幸得到信申君救助。”
“信申君?”叔碧两只手比划来比划去,“哪位信申君?”
“燕国公谋士,与你见过面。”季愉肯定她的猜测。
叔碧转头又问师况:“你也知信申君?”
“信申君名满天下,何人不知。”师况回答得很淡定。
叔碧觉得他的回答有道理,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她问回季愉:“此事你有无禀告乐芊夫人?”
“有。”季愉答。
“你如何说法?夫人有何回应?”叔碧追问。
季愉眨眨眼,心想他们今天怎么个个这么八卦,长话短说道:“我与夫人言明,信申君乃侠义之人,救我与阿采于危难中。若来日有幸再相见,必是要千恩万谢。夫人赞同我话。”
叔碧上下鄙视她一番:就这样?鬼才信!
师况这会儿好像与叔碧站在同一阵线,说:“贵女,我又听闻信申君几次三番欲求见于您。”
季愉连连摆手,表明这是乌有的事情!她并正儿八经地澄清:“昨夜武士护送我回宅邸,已称信申君有要事在身。至于今日乐芊夫人向女君言有使臣拜访,乃权宜之计。”
叔碧啧啧啧舔舌头,师况在琴弦上拨弄两声。
季愉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没有就是没有的事情。
然而,乐芊似乎对信申找她这件事上也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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