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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繁华似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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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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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黄春媚回过身在三人坚定的目光中也不说话,僵持了一会,说,“好吧。”

    十二点散伙的时候,天上居然绵绵的下起了雨。

    “今天的事情很对不起。”易威真心诚意的道歉。

    黄春媚笑了笑,说道,“没有的事,这是我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的矛盾。”懒

    “我错就错在不应该把矛盾恶化,如今变成这样。”

    “好了,不说这,我们先走了。”

    “好的。”

    待他们走后,易威一个人站在酒吧门口外面,陷入了沉思。

    也许恒哥说的没错,他就是喜新厌旧,定不下来。

    世间美人无数,欣赏美,喜爱美是人的天性,如何定?如何能违背心意,闭眼不看?

    黄春媚是柔和的,也是聪明的,一开始肯定就知道自己的心意。没有拒绝和他喝酒,更没拒绝和他一桌,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即使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也很难让人猜出她的心思。

    她真的是个迷,他感觉不到刺,心里面却有座比刺更难攀越的高墙,这让追求女子一向无往不利的易威首次感到棘手,也加深了他一定要成功破除她心防的信念。

    若要问她,既然身边有那么多自愿轻解罗衫的美丽女子,为何他还要苦了自己,为了一个爱着别人的女子而苦恼?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打从几千年前,男人的劣根性基因已经成形,他无从理解这种与生俱来、见猎心喜的跃跃欲试,就如女人无法理解明明已经吃的很撑了,当装饰美丽的甜点端上来,不品尝那么一口,就是觉得遗憾。

    但是不管怎样,希望她能幸福吧?也希望,那个男人能够对他真心诚意的好。

    张宇恒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让她们入座,绕过车头,钻进车里,发动引擎,驶离停车场。

    凌伊瑟腾出一只手握住黄春媚的手,而她只是侧过头,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始终沉默。

    半路上,凌伊瑟帮黄春媚撂了下衣袖,却意外的发现了她手臂上有几道刀伤。

    她瞬间愕然无比,可是她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重新将衣袖撂下来。

    张宇恒从反视镜中向后座的她们瞟了一眼简单扼要的说,“她,没事吧?”

    凌伊瑟开了车窗,深夜的冷风有些刺骨,吹乱了她的头发,然而这冷风却忽然把她吹得很清醒。

    生活其实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无论是物质的拼夺还是感情上的种种纠葛。

    突兀的想起自己在高中时代青涩的爱恋,彼此都是这样矜持而害羞,因为一点点事都可以在心理甜蜜或者生气很久。

    她依然记得同张宇恒绝交相离的那段时间自己丢脸的样子,连着两周生病无法去新的学校,有时候高烧起来,过会儿又自行退下去,再过段时间也许又会自行烧起来。

    特别难受的时候就会自虐,失去理智地在自己手上用美工刀一下又一下面无表情的划过去。

    那样的疼痛感和细密的血珠,成为怀念过去的唯一影像。

    媚,可怜的媚。

    当初浓情蜜意时按她理智的性格一定会想过也许会有分手的那一天,然而天意弄人,多年没有离散的感情让她松懈警惕,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天长地久的爱人。

    但是,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媚即便明白这样的状况,也依然会心存侥幸一心以为自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吧。

    女人都傻。

    即便,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车子平稳的滑翔到了张宇恒的住房前。

    黄春媚睡在卧室的大床上了无生气,仿佛是一株被连根拔起的植物。她穿着素净的衣裙,冷颜,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对着空气发呆。

    这时候,凌伊瑟真切的感受到了黄春媚的寂寞,那寂寞似水一样在空气里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有谁说过,因为寂寞,所以美丽。

    在微暖微润的空气里若隐若现,恍惚成一个不真实的梦,凌伊瑟真的觉得,这时候的黄春媚就有一种很安静的美丽。

    凌伊瑟隔一会儿就悄悄地透过虚掩的门缝里看看她,她有些担心,媚会不会像睡美人一样长睡不起?

    坐在客厅里,凌伊瑟将视线调回窗外,想起过几天就是张宇恒和底盈盈的订婚的日子,一颗心,更沉重了。

    凌伊瑟双手抱胸,看了看他,又瞄了瞄墙上的时钟,再三分钟就已经是午夜了……

    他一直没在面前提过,既然他选择不说,那么她也不会傻乎乎的跑去问。

    看着洗手台上的漱口杯里放着两只不同颜色的牙刷亲昵的贴靠着,男性刮胡霜旁还摆放着卸妆油、洗面乳、睡眠面膜等她惯用的保养品,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闭上长期睡眠品质不佳而酸涩的眼睛,长长睫毛下覆着的是缓缓涌上的湿润。

    眼前的黑暗让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不知道要怎么拉起这颗沉重的心。

    她也不过是去了趟浴室,出来之后就见着张宇恒已经自动自发的换上睡衣,一脸轻松的靠在床头了。

    “在想什么?”张宇恒站在不远处,问她。怎么又这么悲伤了?

    “这本书好有趣。”他说。冲着她一笑。

    “是吗?”她点点头,等着他接下去。

    他看着她的目光,缓缓的将手中的书给合上,一脸的无辜,“又有人惹你生气了吗?”

    她太过安静的反应让他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困扰着她,整个人笼罩在深深的忧郁里。

    她总是用骄傲的自尊将他的抵御在心墙外,把真实的感情藏在严肃拘谨的外衣下,就算两人拥抱在热情,他好像总觉得靠近不了她的心。

    凌伊瑟睁眼,不知道要怎么说,微启着口,却发不出声音。

    许久,她悠悠地道:“我只是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细瘦的肩膀上,侧着头,问:“什么事?”

    “今晚我睡哪里?”

    别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请相信,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是一清二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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