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两人贴得好近,而圈住肩膀的男性大掌传出的体温让她的皮肤微微发烫,“我、我没事,只是有点吓到,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没有放手,搀住她站稳脚步。
“啊!”没想到才一用力,扭到的脚裸就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看来伤得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试着走了一步,立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懒
张宇恒伸手拨开她的额头,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他僵直身子,张开嘴,声带绷得紧紧得。
可是,卡在嗓子里关怀句子始终没有力气形成,最终只是浅浅的四个字,“你还好吗?”
“没什么,只是微微扭到,我还可以走。”说没说完,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凌伊瑟以前不觉得自己要被男人放在手心里呵护,她觉得自己的翅膀也能穿过风雨,她让自己满身是刺,现在她明白了,她是个需要疼需要爱的人,她原来不需要,是因为她的伤口,还不够多。
现在,她需要了。
四目交接,“我的模样很惨吗?”凌伊瑟轻抚红肿的脸颊。
“是很惨。”
“呃,我是问了废话。”她苦笑着,硬是吞下泪水,“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的。”
“女人在这个时候最好乖乖听话,知不知道?”
“我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女人,而且不管什么我都想自己承担,并不想麻烦你。”虫
他为之气结,“看来你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应该是确实没有事。”
看到他气得脸色铁青,她只有识趣的闭上嘴巴。
风,刮得正邪。
整条巷子上空交错纷杂的电线像一团被猫咪扯乱的毛球线,街尾远处卖水果的妇人在收摊,一些水果薄膜袋随风打着旋儿,褐青的台阶被醉酒的流浪汉吐得一片狼藉。
她厌恶这个地方。
趴在他的身上,隔着一个肩膀的距离,她感受着这个曾经温暖的怀抱,一瞬间,心理涌起了强烈的寂寞感。
“上车吧。”他松开她的手,率先转身上了停在路边许久,正在等着他们的一辆黑色小轿车。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情与落寞,她看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跑步过去,坐上了车,张宇恒的脸望向另外一边的窗。
她静默的看着,却怯弱的不敢再说话。
因为,他好像在生气,她却无法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抵达位于市区精华地段的别墅之后,进了门,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屋。
张宇恒在S城的暂时住所,位在城中心有名的凤凰山半山腰的一栋别墅里,黑瓦白墙的两层楼顶尖建筑,透着浓浓的布拉格色彩,建筑四周是一片翠绿草皮,院子外筑起两百公分高的石灰色砖墙。
他对自己对这个新住所还算比较满意。
尤其是院子里那棵不知道名称的大树,大门边那个罗马味十足的小喷水池,屋子里头四面采光的白色落地窗,和踩上去十分温润厚实的实木地板,让她难得的有了放松的感觉。
和还在不久前的心有余悸形成了巨大的对比,以至于现在的她,还惊魂未定,虽然那一刻,她表现的很镇静。
她脱下夹脚鞋子,双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目光环视屋内一圈,屋里白色漆墙搭配黑色的鳄鱼纹皮质沙发,衬上同色系玻璃桌,奢华却低调,完全彰显主人的时尚品味。
“随便坐,我先去拿医药箱让你搽药。”张宇恒走到客厅的矮柜前取出医药箱。
“谢谢。”
她静静的坐着,未曾发觉另一边那始终落在她身上,带着细索深沉的深色双眸,将她的举动一一收入眼底。
“口渴了吧?喝杯水。”
凌伊瑟看着那只无比光华的水晶杯,真的很渴,她伸手把水杯接过,咕噜咕噜的将一杯满满的水喝下肚。
“不怕我下药?”张宇恒挑眉。不知道该高兴她对他的信任,还是该生气她的无知,在聚会上也是一样,来者不拒,推杯换盏。
她也挑眉,“你下药了?”
“没有。”
“那不就对了,我担心什么?”把水杯随便搁置在茶几上,反问。
她浑身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
这是她和他相遇以来,甚至可以说相识以来,首次进入他的公寓,少了平日上司与下属的拘谨,多了一层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暧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觉得太亲昵了。
张宇恒拿着医药箱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审视她膝盖上的伤口,取出棉花棒,生理盐水和碘酒,准备为她的伤口消毒。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面对他体贴的举措,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棉花棒,专心拭去伤口上的泥尘,忍着疼痛将药膏涂抹上去。
他坐在地上,炯亮的眼神好奇的打量着不同往日的她。
她像个小孩般怕疼的皱起眉,两扇浓密的睫毛半掩晶亮的眸子隐隐觉得她要哭出来,又拼命忍住的模样。
“唉……”凌伊瑟的眉头拧得死紧,伸手想要去触碰额头上的红肿伤口。
张宇恒轻轻拿开她的手,“别去弄,会很疼。”
“谢谢你。”她咬咬下唇,忍住落寞道谢。
“你觉得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算什么?”他一直很想要逼出她内心对于他的想法,却没想到居然换来她的道谢,让他真想破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她回避他灼人的视线,想起了两人之间那几次拥吻,咬紧着下嘴唇,“我们……也许我离开杂志社,那这些意外就不会发生了。”
“对我来说,那不是意外。”张宇恒沉声驳斥,看来不直接说清楚,她是永远不会明白了。
或许,从学生时代,他就一直想要两人安心的在一起,只是……
从再次见到她,突然失控吻了她的那一秒开始,他就想要两人不离不弃一辈子了,他不想也不愿,自己对任何一个女人动了心,然后影响到他的生活和工作,也因此,他必须想办法让她不会在影响他,而把她放在身边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他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还是跟当年一样的单方面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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