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老刘瞪着她,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她本身有愧疚和窘迫的,无论她以前怎样,毕竟她也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进的重点高中,不理解也不能否认她的努力吧?再加上一个林书航,凌茜瑟觉得她头都要炸了,在老师的煽风点火下,林书航肯定也以为她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的吧?后来转念一想,她逃课关他什么事?她不积极上进又关他什么事?他怎么看她真的重要吗?
凌伊瑟情不自禁的从心理派出一个小人,把这个念头死死得摁在摇篮里,她不让它生根发芽,来阻止她大脑应该有的思维。
林书航站起身来,从桌子那边绕回来,走到跟前问:“老师,她犯了什么错?”
他心疼她的逞强。
老刘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咕噜噜的喝光后,叉着腰说,“上课时间翻墙出校,在一中,这罪名可大了。这可是市重点,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吗?要公开记过的!”
姑姑奶都是你案板上待宰了小鱼了,你还想怎么样?凌伊瑟翻了个白眼,警觉她在看他,老刘立马回敬了一个卫生球过来。
林书航用目光锁紧凌伊瑟,然后又转到老刘身上,说,“老师,你能不能从轻发落,念在初犯,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她吧?”
凌伊瑟刚想反驳,想说:“关你什么事?”就看到老刘在吹胡子瞪眼,用手指一指自己,“她初犯?我还不知道她?在原来的学校,估计墙壁就被她给踩烂的,翻墙的那股劲头估计连专业的人士都自叹不如,初犯?见鬼去吧!”
凌伊瑟只是哼哼,“我就是有这个优势,其他的一无是处,您老要不要花钱让我去培训培训?没准我还能众望所归,给你抱个全市第一回来!怎么着吧?您打算怎么处理我?记大过还是公开开除?我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在凌伊瑟的思想范围内,以为听了这句话,老刘应该暴跳如雷的,可是他只是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你还年轻,还有大把岁月用来任性,或者你还拥有更多,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不稀罕这些有的没的的那些时间,你太自我了,所以,你不够在乎自己的生命。你认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廉价的,是吗?”
说真的,这种平起平坐的对话让凌伊瑟觉得震惊。
初中三年,她和老刘争吵过很多次,每次不是她被他骂得狗血淋头麻木了低头不语,就是他被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习惯散漫了,周围的氧气就是她不成熟的自以为是。
她想起了郭敬明的小说,想起了关于心疼和心痛。是的,疼和痛是相似的,可是心疼和心痛太不一样。
而现在,她承认,她是心痛的。
凌伊瑟破天荒没有在反驳老刘,如往常一样低头不语。这次不是麻木了,是找不到说辞,她找不到任何说辞来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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