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不断地补充着嘱咐的内容。
“好了啦你,怎么弄的比我妈还啰嗦。”我努力的克制着眼泪,尽力不去想象,接下来两年的离别。因为我不知道,没有了米苏的生活,会是怎样的继续。
飞机上,坐在窗边的位置,起飞一阵子之后把窗户的遮光板打开就可以看到外面。成片成片的云连接在一起,似乎没有给想要穿透的阳光留任何一丝的缝隙。
忽然想到上高中时,有个很喜欢我的老师对我说,当你起飞时,关心一下那些关心你的人。他们是不是已经飞远,或者停歇了?
现在,我起飞了。那些关心我的人,是早就飞远了,还是短暂的停歇了呢。我是该停下来,寻回我曾经的美好,还是继续,执着的飞下去呢?
告诉我答案的那个人,会是别人,还是我自己,或者说,是未来的我呢?
大学毕业,没有像想象的那么顺利,花了很长时间写的一些剧本,经人介绍递给几个导演看过,都被委婉的退了回来,或者说,退也没有退回来,就这么,没有音讯。像是我最宝贝的孩子,就这么突然的不见了,没有人给我一个说法。
哭不出来,因为我料想到这种状况。在考大学坚实的选择这个专业之前,几乎所有人都给我打预防针,或者是泼冷水。
如果是意料之中的,我没有理由悲伤。所以我选择到一些出版社和杂志社,应聘文学编辑的工作。
很巧合的,因为我的这个选择,或者是生活逼迫我的这个选择,我们相遇了。
应聘的第一家,是全国有很多家分公司的知名出版社。
他们在网上登了招聘信息,要招聘文学编辑和画插画的,可以叫做插画编辑,或者好听一点叫做美术编辑。我忘记了那个职位应该怎么命名。
进公司的那天,故意穿的很正式,还穿上了平时从来不穿的高跟鞋。
被接待的人员带到接待室的时候,沙发上坐着一个很安静,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因为看不到正脸,只是第一眼看上去觉得,他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所以就应该是个男生。
我在他旁边隔着一个位置的沙发上坐下,公司的人让我在这里坐着等十分钟,会议结束了,负责人会过来找我。
接待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也是来应聘的?”
在他开口和我说话之前,他就一直看着接待室的那盆花,应该也不是花,是一盆很有生机的芭蕉叶。
“恩。”
我没有转过去看他,就也看着那盆芭蕉叶,一直放空。
“你是应聘文编的吧?”片刻的沉默,他又开口问。
“你怎么知道?”我转过去看着他,才发现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目光从芭蕉叶转向我了。
“看出来的。”
“怎么看?”我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头发。
“用眼睛看。”他笑了笑,我看清楚他的模样,很干净的脸庞,像个被保护得很好的,没有长大的孩子。年纪,应该就和我差不多吧,或许,会再比我小一点,再或者就同岁。应该不会比我大了。
我没有想到要怎样接他这个,类似于开玩笑的回答。
“我是应聘美术设计的。我叫米苏。”他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矿泉水的感觉,很清澈。他没有伸出手要握手,只是看着我笑着,我也不喜欢握手,感觉很商业化。
“原来这个工作,是被叫做美术设计的啊。我以为。。。”我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好像我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让我接着说下去的程度。
他点点头。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巧合吧,或者是命运早有安排的,我一直这样想。
后来,负责人开完会,就到接待室来找我们了。
我不喜欢坐飞机,相比起来,虽然火车要浪费很多的时间,但是我更喜欢欣赏沿途的风光。即使是一片一片毫无两样的荒地,或者是种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农田,看起来也很舒服。
如果坐火车是温暖的,那么坐飞机一定是寂寞的,被沉重的铁皮包围,就好像睡了一觉一样,就到达另一个地方了,完全没有存在感和真实感。
但是如果这么说,火车也是铁皮做的,如果路途上,没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打扑克,只是一个人,插着耳机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景色,或者在软卧上睡一觉又一觉,醒来就翻报纸吃泡面的话,还是很寂寞的。
好像,如果是一个人,即使是在喧闹不止的大街上,和万人一起游行,也会是寂寞的。
飞机电视上在放一部没有名气的欧美电影,看了几眼之后,就又开始发呆,再想接着看下去,就发现这个三角恋的关系已经复杂到不知道牵扯到多少人的时候,索性就放弃往下看,继续回忆。
有时候,回忆不是个过程,而是态度和感觉。
同一件事,发生用了一小时。有时候,回忆它只是一秒钟,一闪而过,就觉得,我刚才想到了,回忆了。有时候,又会用远远超过一小时的时间去想,就好像又发生了一遍,或者,比之前发生的时候更要复杂。
回忆起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有的人,在生命中,不过出现了几天,或者几年。
但是回忆起来,就要用更多年份,甚至一辈子。
“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您的。”负责人很商业的和我握了手之后,我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走廊的对面,也是一间办公室。或者是,整条走廊,都是办公室。
都是中产阶级的办公场所,想到这里就笑了笑。但是没有出声音,很多时候,如果不是看到很搞笑的电视剧或者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我的笑都是没有声音的。
大多时候,我的笑容是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不是面对镜子的时候,而是面对寂寞的时候。
走出公司的时候,看到那个男孩子在旋转门外站着,我忽然想起来,他叫米苏。带了一个称呼,就感觉有了一点存在感。
“你面试完了?怎么样?”我刚走过去,他一看到我就对我说。
就好像理所应当的,问候或者是什么。就好像我们早就是好朋友,是一起来面试,他在等我一样。
走近的时候,我一边告诉自己,我和他不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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