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举起手挥了挥,摇了摇头,朝着邓不利多洒然一笑:“看勒梅导师的模样,我应该是不会受到处罚了。”
邓不利多抚着银白长须,呵呵笑道:“当学生的,被老师打几下手心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懂,一般老师打学生用的是木棍藤条,但教炼金术的老师,却不知道会拿什么恐怖的玩意。”凡尔纳苦着脸道。
“哦哦,放心吧,我会请尼可留一只手,让你下学期上课还能拿粉笔的!”
两人说笑间,却没再回头去望那面帷幕,沿着石阶而上,直到最上一层。沃顿教授对凡尔纳笑了笑,松开原本扶着尼可.勒梅的手,任由凡尔纳接替搀扶。
之后,一行人也没向福吉和贵族们打招呼,就那么穿过重重人群,朝着门口走去。可是就在即将踏出死亡室时,凡尔纳却又再度回过头,看着下方的帷幕,微微一躬身,为了自己曾经的学生,以及尊敬的对手弗雷斯克.特斯海姆。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对于弗雷斯克有种莫名的理解。
特斯海姆,绝大部分人甚至包含尼可.勒梅,在知道弗雷斯克对帕拉塞尔苏斯,也就是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的仇视后,都会认为这姓氏意味着“真实的海姆”的意思,阐述着身为何蒙库鲁兹,兼复制人的弗雷斯克,想要替代对方成为本尊的野心。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在德语中“海姆”有着“家庭”的意思,所以特斯海姆,其实应该指的是──
真正的家!
目送着尼可.勒梅等人离去的背影,福吉的脸上掠过一丝恼怒,似乎在暗恨他们的不告而别太过失礼。倒是福吉身旁的特林布先生却松了口气,他原先当众表示要在尼可.勒梅毁去魔法石后,找凡尔纳“好好谈谈”,但如今却对凡尔纳忘了这件事,而感到庆幸不已。
“我们也走吧……”福吉睨了身旁的傲罗和打击手们一眼,“今天的事列入最高机密,我不想在明天的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任何相关消息。”
说完,福吉便当先走了出去,如今的他甚至没有和一众贵族寒暄的心情。
看到福吉失礼的举动,在场的贵族们少见的没有不满,历经了这场劫难,现在的他们只想回到家中好好的休息一下,或是陪一陪家人。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去,最后死亡室中只剩下腿部受伤的马尔福先生,他傲慢而矜持地拒绝了其他人搀扶的好意,停驻在原地不肯动。而旁人也好似理解他贵族式的骄傲,在被婉拒后便先行离开,好意的留下空间,让马尔福先生能不失尊严的独自跛行前进。
然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马尔福先生发现死亡室中只剩他一人时,他竟然瞬间改变了行走的姿态,矫健的跃下数层石阶,朝着石台居高临下的一甩魔杖,接着就见一团紫黑色的血液凌空飞向了他,被他收入了一个玻璃小瓶中。
马尔福先生注视着瓶中之血,片刻才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喃喃道:“好险,份量足够。否则,主……”
说到这,他面色一变,用力摇了摇头,将瓶子收入怀中,重新登上最高阶处,调整了一下走路的姿态,一拐拐地步出了死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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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一路上,尼可.勒梅把平日的威严抛得远远的,滔滔不绝地讲着话,嘻笑怒骂,表情比平日丰富了许多,好像想把憋了六百多年的脾气一次发泄。
同行的学生都或多或少被斥责了几句,凡尔纳自然也不例外,但所有人看到尼可.勒梅眉飞色舞的模样,却全都不以为意,偶尔还故意回上两句,让对方能尽情骂得痛快。
他们就这样缓缓走向魔法部专用的传送壁炉,全然无视周遭巫师们古怪的目光。此外,凡尔纳则敏感的发现,或许是尼可.勒梅受伤未复的缘故,对方的步伐极小、行进极慢,摇摇晃晃地依托着他的扶持前进,这让他有些担忧的同时,心中也隐隐荡漾着一丝异样,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到了壁炉后,尼可.勒梅却突然止住了步履,低声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对学生们说道:“等下回到公羊别墅,你们就直接离开吧。”
“为什么?”众人一怔。
“哦哦,因为那里即将‘爆发一场战争’!”尼可.勒梅兴致勃勃地说完,也不管惊愕的学生们,猛地挣脱了凡尔纳的手,向前几步,又突然回身轻轻拍了拍凡尔纳的小臂,便独自一人钻入了壁炉。
对此,所有人有些茫无头绪,相顾时各自耸了耸肩,也进到了壁炉中,眨眼间回到了公羊别墅。
凡尔纳是第一个回返的,他甫一踏出炉火,就看到佩雷纳尔捧着一个大铁锅,吃力的走向长型餐桌,而其中的义大利面正冒着腾腾热气,散发出扑鼻的气味──未必全然是香的,毕竟佩雷纳尔的手艺实在不怎样。
“回来啦?”尽管佩雷纳尔的身形有些蹒跚,却仍浅笑着问道,脸上的皱纹舒展,绽放出和煦的光辉。
凡尔纳见状,赶紧想上前帮忙,却猛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惊得他连忙回头去看,随即像是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原来,尼可.勒梅正面红耳赤的用手拍打着桌面,发指眦裂,怒火冲天道:“又是义大利面、又是义大利面,这道菜我都吃了六百多年了,而且是每天、每天!你这蠢女人就不能换点菜色吗?”
凡尔纳呆了,刚回到公羊别墅的其他学生们也呆了,佩雷纳尔同样也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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