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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关于红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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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个陈国的记忆,对于陈玄机来说,算不得美好。

    十二年前,夏朝皇帝李安南结束了他雄图霸业的一生,死在了凯旋归朝的路上。

    而大夏朝南下东进的战略也因此暂时的搁浅,随着新帝李榆林的登基,饱受夏朝侵扰的陈周二国也终于迎来了短暂的hépíng。

    这世上有许多事,都带着惊人相似与巧合。

    有道是时势造英雄,在那样你死我亡的博弈中,大周生出了雄踞一方的牧王府。而陈国也崛起了执掌失望虎狼骑的国柱蒙克。

    但有些事,古来同理。

    明君良将二者素来不可同存,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长夜司在泰元帝的授意下灭了牧王府,陈庭柱也开始削减功高盖主的平西王蒙克的羽翼。

    于是当初为了拉拢蒙家而立的蒙羽皇后,便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赐下鸩酒,蒙家一族还未有来得及享受hépíng带来的荣华富贵,便迎来属于他们灭顶之灾。

    陈玄机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自己母亲含泪饮下鸩酒时的场景,也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身着大黄龙袍,坐于高台之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神情。

    那一刻,关于陈国,关于的皇族的一切都被陈玄机彻底斩断。

    年幼的他被蒙家仅有的亲卫护送着逃出了陈国,他们告诉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而他也在那时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再回去。

    可是

    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却让他本已尘封的某些东西忽的动摇了起来。

    那个陈国,固然可恨,固然由一群他讨厌的人所统治着。

    可那里,也是他母亲生活的地方,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是爱着那个陈国的。

    “回去吧。”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线忽的响了起来。

    陈玄机一愣,在场诸人亦是一愣,他们循声望去。

    却见那重矩峰的山巅之上,一道身影缓缓落下,他身着红色长衫,衣袂飘零,脚踏一把飞剑缓缓落入演武场上。

    待到看清了老者的模样,陈玄机赶忙上前半跪在地,拱手言道:“弟子拜见师尊。”

    “回去吧。”那老者再次轻声说道。

    “可玲珑阁”陈玄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才刚刚出口便被老者打断。

    “何为剑道?”老人问道。

    “剑”陈玄机闻言微微迟疑,但最后还是说道:“剑,取直不取弯。”

    “心,取净不取尘。”

    “剑心合一,方为无上剑道。”

    陈玄机如是回答道。

    但说完这话之后,他又赶忙说道:“师尊教我十余载,如今师门事务繁多,恐有大难,玄机岂能这时离去?”

    “我教你,图的是大道传承,你既承我道,何处不可安生?何处不可去得?至于玲珑阁的事情,只要我钟长恨活着一日,便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来为此担忧。”老人的衣袖一摆,此言说罢,脸上刚毅的神情忽的柔软了下来,他看向陈玄机,就好似看向了自己的孩子,目光温软,如春风拂柳,秋雨润土。

    “陈国是你心中的尘,你已在通幽境足足三载,此尘不除,何以成道?”

    “去吧,除了尘,成了道,修一个逍遥仙人,让天下人看看我钟长恨的弟子如何了得!”

    陈玄机在那时终于是沉默了下来。

    他低着头思索良久,一头白发在忽起的春风中摇曳。

    直到许久之后,他再次抬起头,站起的身在猛地跪下。

    咚!

    咚!

    咚!

    他连连朝着钟长恨扣下三个响头,三个都用力极大,甚至连额头上也因此浮出了丝丝血痕。

    然后他拱了拱手,言道。

    “徒儿谢过师尊!”

    这场离山高徒与玲珑阁大弟子之间的较量大抵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时,关于胜负的结果早已不再重要。

    陈玄机竟是当年陈国蒙羽皇后所出的皇子,而如今这位玲珑阁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就要离开玲珑阁,不得不让诸人心头五味陈杂。

    这一点,对于方子鱼来说,尤为如此。

    从演武场回来之后,这位二师姐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徐寒倒是想要宽慰几句,可始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最后也只能是做了罢。

    到了晚饭时间,楚仇离特意为了方子鱼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肴。

    可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若是平日里足以让方子鱼这位大xiǎojiě放下矜持胡吃海喝,只是今日的方子鱼显然没有了这份心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那桌饭菜,不曾动筷。

    而晚些时候回来的叶红笺听闻此事,也试过好生安慰方子鱼,但得到的效果确实不尽人意得很。

    直到大家在这般沉闷的气氛下吃完了晚饭,方子鱼这才站起了身子,作势就要离开。。

    那时叶红笺朝着徐寒使了使眼色,徐寒会意的站起身子,说着要送送方子鱼,而对方只是低着头,并未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徐寒也就赶忙跟上了她的步伐。

    “其实,陈兄也很为难。那里毕竟是他的故土,他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也会过得不开心。”

    走在夜色中的重矩峰上,二人在沉默许久之后,徐寒终是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走在一旁沉默了整整一天的方子鱼听闻此言,忽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徐寒那还算丰富的人生经历里却几乎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他见方子鱼如此,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便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未出口,方子鱼忽的扑入了他的怀中。

    徐寒顿时一愣,生生的呆立在了原地。

    然后,方子鱼的肩膀开始微微的耸动,一阵阵细小的抽泣声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变成了嚎嚎大哭,徐寒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胸口的衣衫已然被方子鱼的泪水打湿。

    徐寒的手抬了起来,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抱住方子鱼好生的安慰她。

    但是他又觉得此举似乎不妥,毕竟男女有别。

    一时间他便僵在了那里不知当如何是好。

    只能是有些干瘪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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