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他是主角
铁疙瘩没能炸死的那些天羽门弟子,统统葬送在了柳原的手中,他的杀人如同闲庭信步一般,随手一撒,便是毒气弥漫。
在如鬼魅般的身法之下,那些同样以身法称雄江湖的天羽门弟子,竟连柳原的身影都捕捉不到,就挂了。
云琅虽然是最菜的,但他是这里做决定的。
料理了这些突然前来找事的天羽门弟子,云琅立刻下令,杀出大名府。
已经被发现了,想要偷偷摸摸的走,显然有些不太现实。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去。
众人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迅速冲出闹哄哄的人群,杀向了城门。
出乎所有意料的是,从客栈到城门的这一路上,天羽门竟然再没有派出弟子来追杀。
似乎,他们有些瞧不起云琅等人,觉得有那么一点人手,就足以料理云琅等人了。
巍峨的城门楼上,几盏大红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照耀着那一片方寸之地。
上书天羽二字的旌旗随风摇曳,搅动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清爽的酒香。
背负长剑的男子长身而立,夹杂着几缕白发的发丝随风飘扬,他的衣衫猎猎,身后是茫茫黑夜中如怪兽般蛰伏的群山。眼前是灯火阑珊的大名府,和人潮慌乱涌动的街头。
“风老怪,出来受死!”
一口烈酒下肚,男子振声大喝一声。
浓烈的酒气,伴随着微风,乘着如蛟龙出海般的大吼,在黑夜中缭绕大名府。
这个时候,云琅带着高弱不一,男女各有的混杂队伍,正奔向城门口。
小七忽然间像吃了兴奋剂一般蹦跳了起来,那两条可爱的辫子,仿若感知到了她愉快的心情,时而脑前,时而脑后的甩个不停。
“云哥哥,是长风哥哥!是长风哥哥!”拽着云琅的衣袖,小七高兴的像个孩子。
貌似……她还就是个孩子!
霍去病这家伙真不是个人……
云琅停下脚步,仰望着站在城楼之上,那个飘飘若仙的身影。夜色太浓烈,云琅看不真切,但他知道那就是李长风无疑,他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是独属于李长风这个闷搔货的。
不由得,云琅松了口气,好歹这一回不用去送死了!
“送这些姑娘出城!看样子,我们要在这里打一架了。”云琅对白冥嘱咐了一句。
李长风用如此张狂的姿态前来,看起来是想和天羽门开一场战了。
武林盟主对战天羽门,这要在后世,绝对是刷爆眼球的大新闻。
白冥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带着乖巧到不能再乖巧的女孩子们出了城。
云琅现在并不指望白冥,既然他想要继续装下去,那就让他装着吧,云琅决定配合他演出。
小七已经翻身上了城墙,黑夜中,她蹦蹦跳跳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兔子。
霍去病也跟着上了,实力飞速进步的霍去病,虽然还飞不起来,但跳跃个五六丈已经是信手拈来的把戏了。
一转眼的功夫,站在原地的,竟然只剩下了云琅一人!
望着人潮迅速消退的街头,云琅忽然间有点孤独,这就是没有武功的好处,他好像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当萧杀的气息弥漫开来,整个街道瞬间干净的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夜风吹拂着几片树叶,孤零零的回旋在街头。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几声微弱的孩童啼声响起,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是被父母捂住了口鼻,亦或者塞上了奶。
当然,除了云琅这独一无二的一个大活人。
他抬头望了望,那被黑云蒙住脸颊的弦月,听了听,深夜里老树枯枝上的鸦鸣。
云琅忽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看起来并无二致的天地,如何他就成了一个废物?
人生的追求,在恍惚间变成了惨淡的浮光掠影,这眼前的一切,多么的像是虚妄的海市蜃楼。
叫醒云琅,打破这城池萧条宁静的,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达达的马蹄声。
它们从这座城池的各个角落忽然间涌了出来,然后一股脑扑上了这条贯穿南北的城市主干道。
戴着银色面具的漠北黑马,那一双本该悲悯的眼睛里,闪烁着森冷的杀气。
它的眼神,与它背上的主人,近乎一模一样。
它背上的主人,也与它一般,戴着银色的面具,像是幽灵一般,浑身罩在黑袍之中。
那独独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溢满了噬人的杀气。
这是一个杀人的人,那是一匹吃人的马!
云琅像个傻子一般,就站在那人那马的十步开外,他并不想这么近距离观战的,只怪这人这马出现的太过诡异。
杀气犹如实质包裹了云琅,撕扯着,揉打着,好像要吞噬了云琅一般。
“我没来得及跑……现在走,应该不晚吧?”云琅是见识过大场面,也亲手操纵过大场面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依旧有些胆怯。
死亡压着脑门的感觉,谁见了恐也无法泰然处之。
回应云琅这句不知死活的试探的,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在夜晚中格外扎眼的白衣出现在了街头,出现在了屋顶,出现在了城门边所有能出现的地方。
漠北黑马犹如十七世纪欧洲那些高贵的贵族一般,轻轻的抬起了右蹄,在落地的同时,十分优雅的调转了方向。
留给云琅的,是柔顺如瀑的马尾,还有一个被铁甲覆盖的——屁?股。
还在犹豫是逃走还是逃跑的云琅,选择了继续站着……
这个幽灵般的骑士,雄伟到仿若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后背,忽然给了云琅不可思议的安全感。
风老怪出现的很是嚣张,整座城池夜色的静谧和萧条的肃杀,在他破锣般的笑声中,忽然间多了几分浮夸。
“风老怪拜见武林盟主!您还没死,老夫很是欣慰。”高高翘起的飞檐上,风老怪像是鬼魅一般,脚不沾地的站着,冲着云琅身后的城楼,遥遥一拜。
一滴酒,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跌落,滚落青石铺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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