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萧疏月看着几乎将自己全身家当搬过来的太子殿下,着实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腾出来一个院子专门给他放这些东西,而怀安的出现也让太子微微有些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时候有一个自己的同龄人哥哥,也是一件让自己安心的事情。
对于太子和怀安的亲近,萧疏月并没有表示排斥,这两个孩子说起来还是表兄弟,两个人要是关系比较好的话,萧疏月也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太子对于萧疏月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了,太子殿下之前的老师,都是朝堂上赫赫有名老牌学者,所以之前在向这位学着打听自己的这位老师的时候,他之前的老师至今脸上还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但是却说了一段奇怪的话:“太子殿下,如果萧疏月真的肯真心教您的话,那么您的未来……不可限量。”
能让自己之前老师说出不可限量这个词语来的,太子相信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
前提是真心!
现在每天萧疏月都是带着咱们的太子殿下吃喝玩乐,有事没事的时候去一下天上人间,或者去一下平安钱庄拿钱,甚至有时候还直接去云老赌馆开始赌钱。
这样的萧疏月着实让太子殿下有些受不了,所以他几乎不用怀疑,直接就觉得萧疏月是根本没有用心的教自己的。
在看到太子殿下已经明显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逆反心理的时候,怀安轻轻叹了口气,在太子殿下身边小心的说道;;“殿下,娘亲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一件无用的事情的,这段时间,她已经交给你许多东西了,你可以自己领悟一下。”
太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段时间的吃喝玩乐,他到底学习什么东西了?
但是他始终觉得怀安是不会害自己的,但是自己要是连萧疏月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方式教自己自己都不清楚的话,那对于太子来说这个教学就未免有些聊胜于无了。
“怀安,你能给我讲讲你娘亲平日里的教学方式吗?”
怀安深深看了太子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娘亲这段时间带你去看天上人间的场次,都是一些关于朝廷政治的场次,这些有的是讲述的关于权贵欺压百姓的,有些是讲关于灾难的,但是无疑最后的结果都是朝廷解决了这些事情,而这些方法,你觉得适用吗?”
在听了怀安说了这话之后,太子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位表兄弟,虽然这表演存在夸大的成分,但是怀安却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方法,就算是真的发生了这些事情,也是绝对适用的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平安钱庄其实娘亲是很少去店铺的,就算是有事情也是直接去公孙家,但是为了你却去了平安钱庄,平安钱庄现在作为整个国家的一个完整金融体系,是有非常多的分支的,那天娘亲带你去看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些分支不同的意义和操作方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娘亲的治国论,但是娘亲在里面确实有写到,当资本到底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他是可以操作整个国家的,到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属于资本家的社会,不再属于贵族,不再属于朝堂,而是资本家与国家之间的合作关系了。”
听了怀安说出这些话,太子殿下几乎整个人身体都在冒着冷汗,他没有看过治国论,潜意识里,其实他是有些排斥萧疏月的,因为萧疏月对于自己的父皇来说实在是太过特别,所以导致他心中其实对于这位女子是存在一定的偏见的。
“再来就是第三个!”
“云来赌馆里面与许多熟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熟人?”
怀安想了想道:“也有可能是你不经常在朝堂上出现,所以整个朝堂上的人你还认识的不全的,在云来赌馆,有许多朝堂上的人过来赌博,有时候是小赌,有时候是大赌,小赌的话你可以观察他们对赌的人到底有哪些,这些人是想到抱团,还是想要宿敌?如果是大赌……那就更复杂了,那就涉及都行贿这些问题,所以他们有哪些人,怎么赌,赌多少,一个局上面谁赢了,谁输了,都是非常重要的而。”
“而且娘亲带你去的都是一些私密空间,也就是说,这些包间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泄露出来的,但是为了给你一个很好的教育,娘亲还是带你来了,其实这有损赌场的规矩,要不是看在娘亲是赌圣的份上,被人打出来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怀安给他分析的这些,让太子殿下整个人都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以前自己身边的这些太傅都是教导自己之乎者也,治国这些东西讲的都是从书籍上得来的一些东西,或者近期朝堂之上有哪些消息,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用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看起来像是在带着自己吃喝玩乐,但其实是在给自己观察的机会。
而太子殿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丢脸,要不是自己这位表兄给自己解释这些东西,他还真的不知道萧疏月居然给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讲了这么多东西了。
只是……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表兄,为什么他看透了自己却没有看透,这就是自己的问题?
看着太子殿下,怀安像是瞬间明白了太子的疑惑,轻声道:“我从小跟在娘亲身边,娘亲的教导方式我多少从小耳濡目染,所以自然适应的要快一些,而且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人,如果这一套放在我的弟弟妹妹身上,绝对是会让母亲抓狂的存在。”
“母亲之所以不提醒你,是因为诱导思维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是孩子的学习其实就在于他的不确定性,你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思维和悟性,其实有时候说不定连母亲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地方你却想到了,那才是母亲最想要的东西。”
听了自己这位表兄的,太子轻轻叹了口气道:“难怪之前太傅说萧大人教学的方式不一样,当初我还有些不以为意,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舅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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