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提出离婚谁就得出让手中一半的股权给对方。
滑雪场有了如今的规模不容易,如果夏天为了离婚而让出手中一半的股权给高一鸣,依着高一鸣如今花钱如流水的性子,这滑雪场迟早要玩完。她不想父辈们的努力毁在他们这一辈手中,所以她忍气吞声的维持着表相下的和平。时间长了,难免抑郁寡欢,时有借酒消愁。
听了夏天的一些遭遇,顾念眼睛转了转,将脚跷到茶几上,整个身子靠在沙发中,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个高一鸣总有付出代价的时候。”
“呵,你怎么突然成哲学家了?”
“诶,你说,如果高一鸣坐了牢,那夏天和他离婚就不受任何条件限制了吧。”
按照y国律法,坐牢的人被剥夺政治权益,无任何权益可享。所以,假设高一鸣真坐牢,夏天提出离婚自然不必付出一半的股权做代价。
但是……
不悔说:“高一鸣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哪怕他吃喝嫖赌家暴样样占全,但他知道法律的界线。无论哪一条,他沾是沾,但绝不会做到去坐牢的标准。就拿最近的一次家暴来说,他也只受了个庭训。”
顾念‘k一ao’的一声,“人渣。嘿,我想起一件事,我给你说……”
恰逢如晦从洗浴室出来看到顾念凑近不悔的耳边,他一把将顾念扯开,说:“滚远点。”
翻了个白眼,顾念哧道:“小气。”
“我要是在你的徐文星面前这样亲腻的嘀嘀咕咕,你倒大方给我看看。”
徐文星正是那个给顾念治好了屁股冻伤的女中医,也就是顾念小时候的小学同学。
闻言,顾念黑了脸,说:“不要提她。”
“呵呵,闹矛盾了?”
没有回答如晦的话,顾念踹了不悔一脚,问:“还记不记得陆婉婉?”
看老婆被踹,如晦‘嘶’了声又瞪着顾念。
顾念无视,只看着不悔。
不悔想起才刚在包间看到陆婉婉的一幕,怔了怔,问:“你提她干嘛?”
“我看到她了啊,就在这个酒店上班。”要不是偷听到陆婉婉和那帮小太妹的谈话,他还以为她是跟踪如晦、不悔到的这酒店,那就更恐怖了。
如晦听说过陆婉婉,但并没有刻意去查她,所以并不知道那个在餐厅弹钢琴的人就是陆婉婉。他皱眉问:“她就在这个酒店上班?”
“嗯哼。”
“她不是坐牢了?”
“想必是出来了吧。”顾念回答。
越是听如晦的话,不悔越是糊涂,最后,她问:“难道你不认识陆婉婉?”
“认识啊。”如晦说。
“既然认识那你为什么不知道她在这个酒店上班?”
“认识她就一定要知道她在这个酒店上班?”
感觉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不悔问:“才刚那个上薏米红豆银耳羹时将汤洒了的服务员你认不认识?”
“认识啊。”
不悔再度愣了,只听如晦说:“她就是那个弹钢琴的人。”
“弹钢琴?”不悔有点懵。
如晦说:“就是在餐厅弹钢琴的那个,为我们弹了一生所爱的那个,她还专程上来感谢我给了支票的那个……”
餐厅中,弹钢琴的舞台离得远,她没刻意看。再说,陆婉婉上楼来表示感谢的时候她正睡着,也没注意。
不悔皱眉间,如晦如梦初醒,说:“难道她就是陆婉婉?”
“嗯哼,她就是陆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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