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斜往下耷拉的篮筐。
单挑,一球一杯。
郑忻峰醉了,持球一个突破,脚下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把自己摔出去老远。
“不行了,打不过,老吕在学校估计还经常打,江澈也还在读书,而且他速度快……我不行,我这两年都废在酒桌上了。”
说完很自觉地爬起来,似乎也没觉察胳膊肘上的擦伤,自己走到场边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
就这么歇歇打打,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江澈把最后撑着的一个吕山根放倒。
吕山根醉前搭着江澈和郑忻峰的肩膀,说:“兄弟,谢谢。”
空教室,鼾声如雷,反而显得特别寂静。
江澈睡不着,躺在课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老江你没睡啊?”郑忻峰醒来问。
“是啊。”江澈说。
“出去聊聊。”
两个人坐在教室门口的水泥阶梯上抽烟,面前是月光下的破旧小操场。
“我突然想结婚了。”郑忻峰说。
江澈曾经说过这辈子不结婚。
郑忻峰后来也说过。
现在他说,他想结婚了,“残忍点说”,郑忻峰抽了一口烟,“要是我说,感激当初没结果,是不是显得很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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