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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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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已经没有底限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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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1993年春晚,港、台、新三地与央视实现节目互传,大联欢,这是第一次。

    庆州,林家,一家三口。

    林妈妈特意给女儿倒了点酒,含糊叨咕了一句:也该开始练了。

    然后带头举杯,开心说:“干杯,祝贺我们静儿又长大一岁。”

    “这有什么好祝贺的……”林爸爸把杯子举起来的同时默默在心里犯嘀咕,“女儿不长大才好呢,唉……又长一岁,离被人带走又近了一点。”

    打从上次江澈来过家里,林爸爸就一直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心理,人看着是挺满意,可心里就是很委屈,他决定今后只要那个混账小子敢来,他就敢唆使老婆亲自下厨。

    为了今晚这一顿,满桌的菜,林俞静把长发都扎到了脑后,她站起来,双手把酒杯往前送,笑着说:“那我祝爸、妈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好,静儿乖,拿红包。”林爸爸给了红包。

    “站起来比我高了。”林妈妈仰头用目光比量了一下。

    喝过第一杯酒,爸爸动了筷子,开吃,林俞静很专注。

    “还真是奇怪了,从小就这么爱吃,居然一点都长不胖。”林妈妈宠溺地看着女儿,又帮着夹了个鸡腿,说:“对了静儿,明天要早起,咱们先回爷爷奶奶家。”

    “唔,嗯。”林俞静满口的菜,点头,“可是我要守岁,能不能睡到中午再去?”

    “不能,今年就别守岁了,早睡早起,早点过去,你奶奶有事情急着要问你嘞。”林妈妈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笑一下。

    这笑容,林俞静瞬间懂了,毕竟这些天林妈妈的表现,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她本身是媒婆,而不是姑娘家亲娘。

    都怪那个混蛋啊,竟然跑家里来骗。

    “哎呀,你怎么告诉奶奶了呀?”林俞静有些委屈说。

    “可不是我。”林妈妈笑着说。

    “也不是我。”林爸爸认真说。

    林俞静看都不用看,直接说:“那就是我妈说的。”

    她的判断清晰是因为事情一向如此。

    林妈妈不服气说:“那你这回还真冤枉我了,这次真不是我说的……你忘了?这回的情况你大伯也知道,是你大伯跟你爷爷奶奶说的。”

    这次坏事不是我干的……大概就是这么一种心理,当妈的说完竟然还有些得意。

    “……哦。”林俞静默默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正随波逐流,慢慢不怎么挣扎反抗了,反正除了鱼死网破,要不也说不清楚。

    “我就跟你外公外婆说了下。”林妈妈轻快说:“所以,后天一早去外婆家,你外婆也急着呢。”

    林俞静:“……”

    她猜妈妈心里一定觉得最近的生活简直太有趣。

    还好,在这个家里,还有林爸爸是靠谱的,有正形的,他把话题岔开,说:“对了静儿,你大伯交代,让你明个儿回去记得劝下你堂弟好好用功读书。这都上高一了,反而越来越皮。”

    “堂堂会皮?”林妈妈有些意外说:“以前不都说他个小,脾气又轴,老被人欺负,三天两头被打个鼻青脸肿吗?”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说换他欺负人了。”林爸爸纳闷了一句。

    林俞静低着头,默不吭声吃着东西,她猜想,这事大概跟自己有一点关系。

    …………

    临州,赵三墩家,十几口人围坐,酒桌上吵吵嚷嚷。

    褚涟漪跟着三墩娘学做菜,也帮着上菜,来来回回,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柳将军聊着天。

    赵三墩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说:“姐,怎么好像嫱君一说澈哥坏话,你就特别高兴?”

    “有吗?”褚涟漪搁下一盘肘子,笑一下,说:“怎么,不许我们说江澈坏话啊?”

    “那倒也不是,澈哥是有些地方不对。”赵三墩耿直说。

    褚涟漪笑着问:“哪?”

    “做事太喜欢用脑子了,这样搞得我们下面这些没脑子的,很累。”赵三墩有点郁闷说:“就说那个什么骗子大师吧,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弄了,听说还追去了盛海。”

    褚涟漪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赵三墩说:“要我说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既然骗到咱们头上了,那么大条江就在旁边呢,捆一捆扔下去不就完了?”

    三墩娘正好进来,放下一盘煎豆腐,说:“大过年的说生说死的,你要死啊。”

    说完转向褚涟漪,招呼说:“闺女,别忙了,都弄好了,咱也上桌喝酒。”

    褚涟漪点点头,坐在了柳将军和三墩娘之间。

    “热闹吧?”三墩娘得意说,“等酒喝起来,才真热闹。”

    热闹了不到半个小时,三墩全家都醉了,一家人互相灌的。

    …………

    泉北县,江家。

    电视摆在了院子里,满院子都是过来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村民。

    孩子们在屋外把成串的鞭炮拆成单个的,拿着香,点一个,扔一个,听响就乐。

    偶尔有不响的,捡回来,撕开红纸把里头的火药倒在石面上,拿香一燎,“哧轰”一下,火光过后一阵烟,呛得慌,一样乐得不行。

    江澈拿军用挎包装了整一包烟花。其实这年头在农村,烟花不叫烟花,更不叫什么烟火,叫花炮。

    花炮贵,难得,江澈领着几十号孩子一起在村口放了,照得半天通红。

    回头的路上,江澈发现爷爷一个人叼着烟斗迎面走来。

    “澈儿,过来,陪爷爷说几句话。”江老头说。

    “好嘞”,江澈迎上去,说,“爷爷,啥事?”

    “我真不能去临州,你别跟着你爸妈他们瞎劝。”老头子这两天也是被缠烦了。

    “为什么啊?那你怕冷清,怕家里没人,一样样的,我爸妈不都跟你解释了么?年后小叔小婶婶也要跟去,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江澈之所以和爸妈一起坚持要江老头也去临州,不外乎一个原因,老人的身体若是再不好好养起来,撑不了几年了。这事江爸江妈是这些年看出来的,而江澈,则明确知道。

    倒也不是病,县里市里的医院都去全面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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