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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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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看朱成碧(下)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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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丫头猛地掩住了嘴,泪落如雨,呜呜地哭诉:“姑爷,这宅子里的仆妇们刚才还在廊下嚼舌头,说扬州自古出美人儿。说姑奶奶这一小产伤身,怕是三两年都不能有孕。她们还打赌玩笑,说要赌您多久才会纳妾……”

    沈信言看了那丫头一会儿,方道:“我得贤妻,已是今生之福。我为甚么要纳妾,折损了自己的福气?回头我自己会跟七娘说。然而今天也当着你们俩把这个话说下:我一辈子都不会纳妾,只守着七娘一个。”

    “是,多谢姑爷体恤我们姑奶奶。”丫头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

    沈信言拔脚往内宅走。

    郑砚忍耐不住,轻轻地推了那丫头一把:“够狠的啊你!这个时候挤对我们大爷!你这不是逼着他立这个不纳妾的誓么?”

    “是又怎么样?扬州这样花花世界,若没有今日这个话,明儿真有人送了美人儿来说给大爷当妾婢,难道让大爷正颜厉色拒绝?还是推到我们姑奶上说是妒悍?今天的这个由头说出去,难道扬州地面上还有一个人有那个脸面敢来找啐的?”

    丫头擦了泪,吸着鼻子,却越伶牙俐齿。

    郑砚仔细地看了她几眼,问:“你姓什么?”

    “姓苗。怎么了?”丫头顺口答了,扭脸却现郑砚正在不自然地挠脸摸鼻子,自己忽然也就反应过来,面飞红霞,下意识地轻轻呸了一声,拎起裙子来轻快地跑了进去。

    罗杞很难过。

    她难过于没有更坚强地多吃多喝,觉得孕吐难受的时候竟然就真的那样饿着自己了,她觉得是自己的疏懒,才没能保住这个孩子。她觉得很对不住沈信言。

    然而迷迷糊糊的眩晕加睡眠中,她感觉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虽然还有淡淡的酒味,但更多的是皂角的清香。

    呵,是信言回来了……而且,为了怕熏到自己,他已经如往常一样,仔细洗过澡了……

    罗杞没有睁眼。

    却紧紧地抓着丈夫的衣襟,贴在了他的胸前,低低地泣道:“对不起……”

    然而就在她开口的同时,也听到了丈夫哽咽的低语:“对不起……”

    夫妻二人相拥着,压抑地哭泣起来。

    …………………………………………

    半年后。

    沈别驾有一位天下最温柔贤惠的夫人,所以沈别驾不忍纳妾。这个消息传开,扬州上上下下都有些悻悻。接着便有许多人前去查探。

    接待他们的罗杞果然一直都是慈眉善目、好言好语,便是有人试探着语出不逊,罗杞也只是张大了眼睛,似是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然后就转头茫然地看着身边梳着妇人髻的一个年轻仆妇。

    一开始仆妇只跟着红了眼圈儿,后来便会软言告知众人:“我们姑奶奶出身豫章罗氏,家里规矩严,一向少与外人打交道。我们别驾也最敬重,不太令她管外头的事。各位来赏花论画,与我们姑奶奶闲谈,自是欢迎之至。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们姑奶奶都做不了主的。”

    这个话头,看似是推拒众妇人的暗示请托,但其实却是明白告知她们:你们若是再放肆,我就要去我们别驾跟前告状了。

    因沈别驾处事一向温和,与人为善,自来了扬州,也不曾行那等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体。不免这扬州城中的大小富贵人家都有些轻视。再得了仆妇这样软弱的回答,有那求而不得的人,顿时心中生了轻蔑之意,语气用词越刻毒起来。

    罗杞眨眨眼,站起来,便一脸天真相,指着那个人开口:“你不是来与我好的,你是来羞辱我的。我不欢迎你,你走吧。还有你的丈夫、父兄,以后也不要来寻我的丈夫说话。你们没安着好心。”

    官场上妇人人情来往,哪里见过这样不谙世事的?众人愣怔之余,不由得失声哄笑。

    那人自是羞愧愤恨而去,其他人也不好多坐,一时都散了。

    这景象传到沈信言耳朵里,半年多都不哼不哈的扬州别驾立即面无表情地将罗杞说是“没安好心”的人全都礼送出门。与此同时,这些人以往的不法之事忽然都冒了出来。

    误以为沈信言“极会做官”的扬州刺史等人打着哈哈请了沈信言去赴宴席,又言明是请他夫妻二人同往。到了地方,又有上次言语冲撞的妇人哭着给罗杞磕头赔罪。

    可是这个时候的沈信言却只是笑着,拒绝了所有的敬酒和劝菜:“我夫妻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跟诸位大人说清楚。因果反了。他们有罪,我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管。至于我夫人与那妇人之间的口角,那些都是女人们的私事,与我无关。不然的话,我何以在她二人刚刚口角,就能立即查到如此多的证据呢?”

    罗杞也只是怯生生的躲在沈信言身后,面带惊恐地看着众官员,急急开口:“你们这是在指责我丈夫挟报私怨么?你们好恶毒!”

    一句话噎得满堂的官员都傻了眼。

    不是说沈别驾的夫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妇人么?这话是单纯的人说得出来的?!

    一众人等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沈信言夫妇“扮猪吃虎”了!

    一时之间,厅堂里鸦雀无声。

    这件案子后来被沈信言办成了铁案,证据确凿不说,罪名判罚还都是就下不就上的,连一个不字都没让人说出来。

    只是案子在牵连上被他轻轻地耍了个花俏——

    被罚钱、降级的人里头,有那个去接他的主簿;而那位各种催促他们夫妻赶路的参军,则在他狠狠地敲打了一番对方的上官之后,被推出来顶了军中众人的罪,流放三千里,直接送去了西南边陲。

    直到此时,沈信言才觉得胸中那一口恶气出尽了。

    依着他的吩咐打了配合的罗杞得知结果,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哭得天昏地暗。

    沈信言在书房里默默地饮了一夜的酒,并未回房。

    然而从那以后,沈信言在任上却越地顺风顺水起来。

    宋望之得知扬州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吃了一惊,打听时,却听说建明帝已经调了卷宗入宫去细看。他忙又小心地将触角伸入宫中,不多时,却听到了建明帝的亲口评价:“这个人,可堪大用!”

    虽然不知道皇帝陛下的这个评价是怎么得出来的,但宋望之却知道自己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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