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样,那万条垂下的绿丝绦,随风狂然做舞蹈,玄十天握住了柳叶,将那柳叶慢慢的放在了唇瓣。
跟着开始吹奏起来,他会的乐曲并不是很多,但却很是拿手,在行伍之,人们带着乡愁都会吹奏一首古老的乐曲,这乐曲好像轻纱一样,让人的心跟着也柔软起来。
乐曲从玄十天的唇瓣好像溪水一般的流淌了出来,河童听着听着感伤了,坐在了旁边的荷叶,看着月光下的玄十天。
而玄十天呢,似乎听到了类似于野兽鸣叫一般的声音,那声音给空穴来风吹送了过来,玄十天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将那叶子丢在了水,水波荡漾了一下,叶子载沉载浮的离开了。
“这是思乡曲。”
“是,在行伍之叫做折梅曲。”他说,这是最能让人乡愁的曲子了,玄十天看着面前的河童,河童道:“我之前听过,但如同你一般神乎其技的,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是吗?”玄十天得意洋洋的看着面前的河童,别人或者仅仅是演奏罢了,但玄十天呢,心却蕴藏着波澜壮阔的相思与哀愁啊,都说心随意转,久而久之的,那种音乐也从口发出了。
“自然是了。”河童笑了,然后指了指远方,远方的竹林,那红白两色的灯笼已经优哉游哉的过来了,看起来并不慢,但也并不快,“来了,我送你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必然会过去呢?”
“因为你是玄十天啊,因为玄十天鲜少做无功而返的事情。”河童欢快的说,鼓励一般的看向了玄十天,并且将口的莲花瓣已经图出来了,玄十天叹口气,却不怎么愉悦。
“但我却时常愚蠢,时常做很多不不可思议的蠢事。”
“这叫成长。”河童说,玄十天只能点头,泅水过去以后,那红白两色的灯笼才过来了,她们一如既往,与之前毫无二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照顾一般的说:“来了?”一个也说“来了。”
这是亲密无间的老友,看得出来,他们合作密切,并且在这种密切的合作诞生了一种神的默契,两盏灯笼已经渐行渐远了,将波光粼粼的河水倒影出来一片熠熠生辉的光芒。
河童神往的看着幽冥界的鬼差,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其余别的什么。
“你看去心事重重的,还愁容满腹。”玄十天过了河,眼睛看着面前的河童,河童的忧伤一一已经落实在了眼角眉梢,他看去很是疲倦,很是苍老,好像大梦初醒还存在懵懂状态的人似的。
看到他面那浮光掠影的隐忧,玄十天淡淡的笑了。“真的有心事?”
“你说,我时常为人着想,这么一来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啊,毕竟我们是需要拿住了旅人的性命才能离开这里的,我横死。”河童感伤的不可一世,玄十天看着那逐渐离开瓜田的灯笼,灯笼的光芒缥缈。
好像来自于另外一个宇宙的光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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