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这套是旧衣服,是穿过的,肯定不能原价赔偿啊,谁原价赔谁就是傻蛋。
“再说吧。”乔子衿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她心里明白,这事儿,她说了不算,得看陈军的态度。
她要真的像她妈说的那样,杀乔楠的价,陈军知道之后,一定会生气不高兴的。
陈军要拍乔楠的马屁,认乔楠这个小姨子,乔子衿都知道,她自己都妥协了,决定听陈军的话,不顾一切粘在乔楠的身边,以便让人知道,她们两姐妹其实挺姐妹情深的。
乔子衿连自己的行为,都不能随心而动了,又哪儿来的权力去控制陈军呢。
“你一定要记住妈的话,千万别让那个死丫头占便宜。你要知道,有些人,那是越有钱,越抠门儿。”丁佳怡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乔子衿敷衍地丢了一句话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乔家小院儿中,母女俩的谈话倒是结束了,不过同在大院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的谈话,才刚刚开始:“翟升还没回来?”朱成祺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翟家的环境。
翟耀辉淡然地说道:“估计得三十那天晚上才能回来。”
“去首都领证?”朱成祺掐了掐手指,算了算时间。
“嗯,所有的事情,刚好都挤在那个时候了。这次的事,倒是要谢谢你。”翟耀辉看着朱成祺,挺实在地说了一句。
翟家之所以能在新年举家去首都,朱成祺出了不少力。
朱成祺不屑翟耀辉的这一声谢谢:“真有这个心,记得对我干女儿好一点。”当初,乔楠没答应,朱成祺却是真的把乔楠当成女儿看待的。
也是如此,他在知道了儿子的心思之后,确定儿子根本就不适合乔楠,才会在乔楠与翟升订婚的那个暑假,把朱宝国丢到部队里去,免得朱宝国做出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来。
关于这件事情,翟耀辉直到现在还挺吃惊的,暗暗心疼了朱宝国一把,这可是亲爸啊。
朱成祺愿意给翟家行这个方便,还帮了翟家一帮,全是为了乔楠。
没有乔楠,翟家的事儿,朱成祺才懒得管。
两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对手,就算双方还算欣赏彼此的行事风格,却从无友好往来的意思。
也是因为乔楠的出现,原本像两条平行线一样的朱家和翟家,有了交情。
“今天我来,也只是为了跟你们翟家的人正式说一句,别以为乔楠只有乔栋梁这么一个亲爸,娘家就没人了。我可以为了乔楠拉你们一把,你们要亏待了乔楠,今天怎么拉的,下次我就怎么踩,明白吗?”朱成祺这话说得就不客气了,甚至威胁意十分明显。
假如翟耀辉是个坏脾气的,就冲朱成祺这话,一个闹不好,翟升都不用再娶乔楠了,两家直接成为敌人算了。
好在翟耀辉并没有。
翟耀辉轻松一笑:“这一点,你还真不用警告,我家那小子是个死心眼儿。不然的话,我也不用等到今天,才开始替儿子准备喜酒。”
朱成祺的警告,并不算警告。
“哼,不要脸的小东西!”朱成祺一声冷哼,想到了翟升比乔楠大了五岁不说,一个已经是部队里的老兵痞了,可乔楠还是一朵才进大学、鲜嫩不已的花骨朵。
自家的花骨朵就这么被别人家的臭小子给采了,朱成祺心里的岳父火比乔栋梁旺了十几倍。
想当然的,朱成祺虽然拉了翟家一把,可是一看到翟家的人,那是十分得不顺眼,恨不得可以出手教训翟家的人,特别是翟升一顿。
唯一的儿子被骂了,翟耀辉依旧不生气,还特别高兴地喝着茶,坐得更是四平八稳。
因为他知道,不管朱成祺嘴上骂得再难听,那也是他们翟家要添口了,朱成祺的心肝宝贝儿成了他们翟家的人。
面对这个情况,朱成祺说的话再难听一点,翟耀辉都不会跟朱成祺计较的,谁占了大便宜,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偷着乐更爽。
翟耀辉越是这样,朱成祺的脸色就越黑。
年轻那会儿他就发现了,别看翟家的人一脸正气,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脑子里的歪点子比谁都多,下的都是黑手!
朱成祺深吸了一口气:“乔楠的嫁妆,不用你们出,我已经给她备好了。”他们夫妻看中的干女儿,他能让乔楠寒酸的嫁人吗?
至于乔栋梁,朱成祺压根儿就没对这个人抱过希望。
不然的话,近几年,朱成祺跟乔家的走动,也不至于这么少。
朱成祺的眼睛毒,知道乔栋梁有一颗平凡的父心,没想过真的要完全对乔子衿这个大女儿撒手。
可惜的是,乔子衿跟乔楠的关系,已经是一个死结了。
乔栋梁自己想不明白,乔楠要么不嫁人,一旦嫁人,必与乔栋梁这个亲爸分道扬镳,以后亲密不起来。
朱成祺表示,他不是一个好人。
以前乔楠对乔栋梁还抱有希望,他也不至于去做那个恶人,指不定还惹乔楠生气。
他就瞅准了乔栋梁一定会作死的性子,像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等待最佳的时机出现。
听说乔栋梁小年夜是跟丁佳怡和乔子衿一块儿过的,朱成祺知道,那个最佳时机已经到了。
乔栋梁自己不要乔楠这个女儿,就别怪他趁虚而入,把这个好女儿捡回家去了。
从此以后,朱家就是乔楠的娘家,怎么招,也不会让乔楠因为娘家没人被欺负的。
面对乔栋梁这么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朱成祺冷笑不已,也是亏得乔栋梁犯蠢,不然的话,他想完成爱妻生前的心愿,拥有一个贴心小棉袄还不至于有机会实现呢。
有人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识货的人,把宝贝捡回自己家里藏着,护着。
“你是真想跟人抢闺女抢到底?”翟耀辉有点意外了,朱成祺对乔楠好得都快好过亲生儿子了,这已经让翟耀辉惊诧于乔楠地合朱成祺眼缘了。
谁知道,朱成祺想的,远比他猜想的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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