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些冯老爷子用过的,想用的,这个时候都不合适了。
如今想拉拢乔楠,用硬的,是绝对不可能的,冯家敢来硬的,翟家能比冯家更硬。不能来硬的,那就只剩下软的这一招了。
亏得翟家正气,除了自己赚的,国家给的,其他就没什么花头了。
冯家稍微动动手,就查到了乔楠的现状。
乔楠缺钱,冯家不缺啊。
冯家想着,只能一点一点用这些小恩小惠,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让乔楠认下冯家这门亲戚。
翟家在首都的时间到底有限,可是乔楠还得在首都读四年的书呢。这就代表着,冯家还有四年的时间,拿下乔楠。
只要翟家离开了首都,乔楠没了翟家的庇护,就只能求冯家的照顾了。
一次、两次,翟家或许还能愿意为乔楠奔波,三次、四次,甚至是几十次,那就未必了。
这个时候,冯老爷子不得不叹一句,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啊,能拖死翟家,再帮他们冯家把乔楠给磨下来。
乔楠挑了挑眉毛:“施晴告诉你们的?”
“对啊,晴晴很关心你,知道你遇到问题之后,就想找我们帮忙。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你大可以直接来找我们,不用这么客气。”冯老爷子睁眼说瞎话,也不知道要脸红一下。
乔楠把脚往前放了放,呈现出一个轻松的姿态:“谢谢你们的好意,暂时我还不需要。”
“要是你忙的话,我可以让你二哥直接把钱送过去。”冯老爷子依旧乐呵呵地答道,完全没把乔楠的拒绝放在眼里。
只要乔楠沾了这个钱,乔楠跟冯家的关系,就一辈子都说不清楚。
乔楠背往后靠了靠:“冯家的二公子想怎么做,那是你们家的事儿。冯老爷子今天问我了,我的答案只有三个字——不需要。冯二公子要是非要支持一下我们大学生的社团活动,那么我们社团自然会感谢冯家的支持。”
一句话,真拿到这笔钱,要谢谢冯家的人也该是北大的学生以及新英语社。她脑残啊,钱明明是给社团的,但却把账全算在自己的头上。
像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她向来不屑做。
冯老爷子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事儿推到她的头上来,以至于将来,她都跟冯家有扯不清的关系,那么她只能跟冯老爷子说一句——不要想得这么美。
冯老爷子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冯家肯拿这笔钱出来,都是冲着你去的。”没有乔楠,就算是再小的钱,冯家也不至于把钱往外丢。
乔楠被气笑了:“冯家是冲着谁拿出这笔钱的,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知道的是,钱是冯家的,只有冯家人才有权力支配这些钱的去向。”
冯家自己乐意给的,赖在她的身上,好意思吗?
冲着她去的?
她也没让冯家冲着她的面子,拿出一笔钱来给新英语社啊,冯家的人非要给,她绝对不拦着,可话必须说清楚。
冯家在自主、自愿的前提之下给的钱,与她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想把这事儿赖在她的身上,冯老爷子愿意这么算计,她却不愿意这么配合。
一句话,冯家有钱乐意给,她不拦着,不过,冯家要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情跟自己捆绑在一起,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冯老爷子气得手哆嗦了一下,多少年了,没人敢在他的面前这么横。反倒是从一个角角落落里走出来的一个小姑娘,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翟家,真是好大的门面啊!
在冯老爷子看来,乔楠之所以敢对自己这么没礼貌,对冯家的人摆架子,都是因为有翟家的人在她后面给她撑腰,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没有翟家,冯家的人不至于找上乔楠,给乔楠添了这么多麻烦。
想当然的,既然是翟家给自己惹来的麻烦,乔楠也不会太过清高,自然还是要借翟家的手,把冯家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有翟家的人给自己撑腰,乔楠在冯老爷子的面前说话,真的是有恃无恐。
“好,很好,有胆气。”冯老爷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肺里的废气一下子全部吐干净一样:“你现在不需要就不需要吧,大家都是亲戚,真有什么事,也的确是需要商量着来。这样,你要有需要了,你再打这个电话给我,我让你二哥给你送钱去。”
翟家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
乔楠需要拉赞助,这事儿,翟家的人,没一个人会帮乔楠。
乔楠跟翟家人的关系,又还没有完全在首都被传开,只要冯家人稍稍施压,任凭乔楠有一张可以把牛吹上天的巧嘴,冯家的人照样有办法,让乔楠一毛钱都拿不到。
“行,这话,我记下了。”乔楠也懒得说什么绝对没有那个可能,虚与委蛇一下,先努力把这个电话挂了再说:“冯老爷子,再见。”
“再见。”心里有了主意的冯老爷子利落地挂了电话,等着乔楠求上门来的那一天。
乔楠挂了电话,把手机收回口袋里的时候,转眼瞥见许胜男和邹文宣一脸目瞪口呆,受惊不小的样子盯着自己看。
乔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长花了?”
许胜男和邹文宣摇摇头。
乔楠不明白,她脸上没长花,两位学姐干嘛用这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邹文宣表情很是复杂和纠结:“刚有人想给你送钱,然后你拒绝了?”除非自己有门路可以解决的,要不然的话,他们哪一次拉赞助,不是求爷爷告奶奶一样辛苦。这种有人巴巴地把钱捧上门来赞助,最后还被痛快拒绝的例子,邹文宣表示自己见得少,所以觉得奇怪得紧。
许胜男动了动嘴,不知道自己该严厉批评乔楠一顿,还是本着一颗八卦的心,问乔楠是怎么一回事情。
赞助,哗啦啦从天下掉下来的赞助啊,就这么被乔楠给拒绝了。
瞬间,许胜男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疼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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