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梵阳门几乎毁掉的龙族天层,把还一息尚存的族人重新聚集起来,好好呵护着剩下的海蓝晶石让它们能再次得以缓慢生长,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竭尽自己所能去重建自己家园的辉煌,过得甚是辛苦。
天聊得深了,酒便喝得多了,苌菁仙君似乎是放下了心底里的芥蒂,高高举起了酒杯,笑道:“好啦,虽然临凡不是宿阳,但,他也是宿阳,我们四个今天能重新聚在一起,已是天大的缘分了,来,为咱们四个能再次把酒言欢而举杯畅饮吧!”
挑了他一眼,我从那双狭长凤目里竟读出一丝诡异来,瞬间就懂了。
苌菁仙君并不是单纯地邀大家喝酒,而是他如我一般深知云螭,自然也是最了解云螭沉稳又内敛的格,所以,想要继续深入试探试探云螭,而想要了解一个人除了平时观察之外,那就是喝酒聊天了。
之前云螭确实说了很多他这些年的经历,但是,总给我一种严丝合缝的感觉,其实有的时候,太合情合理的事儿,往往却是最不合逻辑的。
既然知道了苌菁仙君的用意,我便主动请缨做了一大桌子的拿手好菜,又将最后十几壶万草芯配着千日醉放在了桌上,既然清醒的时候说不清,倒不如大醉一场,回想曾经醉过的经历,我倒是很怀念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一顿酒喝得真是畅快无比,我们四个似乎是暂时忘却烦心事,只管每个人放开量去喝,喝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为止。
酒意明明正酣,我的耳朵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细微的啼哭声。
“大家先别说话!”我抬起手来打断了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对话,道,“好像有什么人在哭!”
被我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停了下来,开始静静地听了起来。
“确实有哭声!”张临凡放下了拢在耳侧的手,道,“好像是小孩子的哭声!”
“对了!”苌菁仙君突然拍了下额头,道,“你们记不记得之前说这附近的一口井中现了死婴的新闻?我就在想,那么小却已经成型的孩子,有了意识之后又被抛弃惨死,恐怕要生出怨来,听这声音只怕我的担心倒是应了验了!”
“不对!”张临凡摆了摆手,道,“你们听这声音,可不是什么婴孩儿的哭声,只怕这声音少说也得有个三四岁的样子,恐怕不是那个孩子!”
云螭捏了捏下巴,将那好看的眉头蹙在了一起,道:“依我看,你们两个说的,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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