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沙,他是杀死三公子的凶手!我的手就是被他咬断的,快打死他,快打死他!”不知财翁是财迷心窍还是被吓傻了,指着夜流沙大喊大叫。
府中之人听到夜流沙的名字,无不惊愕。刘管家走了过来,看着被平放在地上的夜流沙。此前乔七娘已经派人找了大夫替夜流沙处理了伤口,进行敷药包扎,脸上也只露出了嘴和眼睛,其他地方也都包扎上了。此刻完全看不清夜流沙的模样,刘管家观察了一阵,走回乔七娘身边小声说道:“那人的体型的确和夜流沙很像,这财翁说是王三骗他来府中领赏,估计也把我们抓到夜流沙的事情告诉了他,否则他不会知道夜流沙的名字。”
乔七娘了然,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财翁,大喝道:“大胆歹徒,在我大堂也敢大声喧哗。凶手夜流沙早已被我处死,你竟冤枉无辜之人,还把这人打得半死,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该当何罪!”
“我没有罪,我只是想替三公子报仇啊,请夫人明鉴,请夫人明鉴!”财翁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吓得不轻。
“你还敢狡辩,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乔七娘大吼一声,竟是声嘶力竭。毕竟她也只是个妇人,这几日连续杀了两人,尤其之前杖毙夜流沙更是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今日再提夜流沙的名字,她便心慌不已。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为了自家的名声而冤杀夜流沙,她是在怕冤鬼来复仇。
“夫人,你不能杀我。我和三公子是至交好友。你若是杀了我,我那些兄弟一定会替我报仇的!”财翁大喊大叫,被叶府下人强行拖到外面。
财翁被带到断头台,刽子手拿起大刀喷了口酒水,财翁瑟瑟发抖,努力的抬头望着天,充满了不舍和留念。
一刀斩下,断了他的性命。可悲的是,在这刹那间他还想着下辈子托生个富贵人家,却想不到今日之劫,正是他为了钱财而无所不做的报应下场!
乔七娘脸色极差,对着刘管家说道:“刘管家,你亲自带人把财翁的老窝端了,从今日开始,绝不允许叶城中再出现像财翁这样的存在。还有,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王三给我找到,他就是个祸害!”
“夫人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刘管家转身离去,离开时吩咐下人将夜流沙抬回到偏房里。
夜流沙虽然重伤,但是意识清醒。乔七娘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现在才真正的意识到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无论何时都要小心提防,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直到这一日,夜流沙才真正的成熟了。他也后悔跟着师姐偷偷离开了师门。在山谷中练蛊虽然枯燥无趣,但却是无忧无虑,没有人心险恶,每天都简简单单的生活。
此时师姐失踪了,他也无脸回师门,他想着找到师姐后二人一起回去向师傅认错。
幽幽山谷,轻烟弥漫。
老蛊懂今日穿上了他最喜欢的衣服,站在山顶,遥望着远处,回头望了一眼茅庐,这孤单的苍老背影,可是叫人感叹。
“你们都长大了,向往着更广阔的天地。当初收养你们的时候,都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往日不可留啊,师傅要走了,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知道,你们也不会回来了。”
老蛊懂颤颤巍巍的很慢很慢的走下山,他挪动着脚步一步一停,渐渐的消失在山间。
“师傅!”白龙从噩梦中惊醒,她梦到自己的师父和师弟都抛弃了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还梦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之地,那里是一片汪洋,荒无人迹。
那种孤独,那种恐惧,令她窒息。好在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她决定,等天亮后就和师弟回师门向师傅认错。
“师弟,我们回蛊谷吧。”
“这才出来几天啊,再玩几天吧。要是这次回去了,师父一定会把咱们看得死死的,不会再让我们出来了。”
“这……好吧。可是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安,就再多玩五天,等五天后我们必须要回去了。我们这么久没回去,师傅也会担心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真烦。”
“师弟……”
白龙发现,师弟真的变了。
“师姐,我们回蛊谷吧。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了。”
“师姐,你在哪儿啊,我好想念你和师傅。”
“我在叶家养了几天伤,这几天我一直没开口说话,今天大夫就会揭开我脸上的纱布,到时候叶家人看到我的模样,他们一定会吓傻的,呵……”
“师姐,你说这叶家的人究竟是好是坏。他们见我可怜收留了我两次,却又杀了我一次。他们杀了那些坏人,但我总感觉怪怪的。怪不得师傅经常说人心难测,真是太复杂了。”
夜流沙躺在床上,思考着。
“师弟,我想念师傅了。”
“师姐,我想念师傅了。”
二人虽然两地相隔,却是有着相同的思念。
大夫一大早就轻车熟路的来到夜流沙的房间,替他摘去了脸上的纱布。现在夜流沙身上和脸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了,老先生。”夜流沙客气的对大夫说道。
大夫轻笑道:“看病行医,救死扶伤,是医者的使命,小伙子不必客气。而且叶家人也付了我银子,说起来都是凡尘俗物,也没那么高尚。不过你倒是坚强,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被打的像你这样还能活过来的。”
“呵呵,我皮厚,抗打。”夜流沙笑着说道。
大夫大笑了一声,嘱咐了夜流沙几句,让他好好保养,便离开了房间。
夜流沙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这五天都是叶家的下人奴婢喂他吃饭,如厕的时候也有人扶着。
“二小姐,那个小伙子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刚才还跟我说了几句话,以后我就不用来了。”大夫站在叶浮萍房间的门前,说道。
叶浮萍正在闺房中梳妆打扮,听到敲门声和大夫说的话,说了句“进了吧”。
大夫推开门,叶浮萍支付了银两,大夫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这个人五天里一句话都没说,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叶浮萍带着好奇心,来到偏房,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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