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封信都送出去了?”
张家府邸,张易知望着四名家丁,俊朗的脸庞上,涌动着淡淡的紧张,还有凝重。
“嗯!”
四名家丁都是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
“我们都是把信亲手送到了老爷指定的人手里!”
“他们都怎么说的?”
张易知紧张而期待的问道。
“赵侍郎说,三天后,一定回到!”
“李侍郎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王御史……好像有些犹豫,说思考思考,没说来不来……”
“陈老先生那边儿,说自己身体抱恙,可能不会出现,但是,会派自己的弟子过来!”
四名家丁陆续说道。
“嗯……”
张易知听完,面庞凝重的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碧蓝天空,有些凝重的自言自语,
“他们四个,算是我的挚友,也都是忠正之士,遇到这种事,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三天后,都会来的!”
“接下来,我应该考虑考虑,如何来策划这件事情……”
略微沉吟了片刻,张易知挥了挥手,
“你们四个,跑了大半个长安城,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谢老爷!”
四名家丁点了点头,纷纷朝着大厅之外退去。
砰!
几人的身影刚刚退到门口,府邸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碰撞声,还有门楣被撞碎的声音,以及剧烈低沉的嘶吼。
“所有人,都抓起来!”
“怎么回事?”
“什么人?”
张易知,还有四名家丁,脸色都是一变,纷纷闯出门外,朝着庭院门口方向跑去。
与几人一起跑到大门处的,还有数十名张家的家奴,都是握着宽阔长刀,面庞凶狠的魁梧汉子,凶神恶煞。
“鹰鱼卫?”
“你们为何闯我张家?”
张易知目光在那近百名鹰鱼卫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正对面的瘦削司长身上,目光阴沉的问道。
“哼!”
鹰鱼卫司长不屑的扫了一眼,哼道,
“金吾卫统领,张易知,涉嫌结党营私,鹰鱼卫奉命捉拿!”
“慎行监主有令,抗命者,格杀勿论!”
“还请张统领配合!”
“结党营私?”
张易知闻言,目光带着阴沉在那名鹰鱼卫司长身上扫过,脸色难堪的说道,
“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本统领……”
话还没说完,鹰鱼卫司长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挥手道,
“张统领,杂家只负责抓人,有什么疑问,到了慎行监大狱里,去和审讯人员说吧!”
“抓人!”
“是!”
近百名鹰鱼卫,面色阴沉,腰间的鹰鱼弯刀呼啸而出,陆续朝着张易知等人包围过去。
“老爷……”
张家的家奴,还有家丁们,望着汹涌而来,煞气森然的鹰鱼卫们,脸上都露出焦急之色,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怎么办?”
“不用管,本将领跟他们走一趟!”
张易知皱了皱眉,挥手,让身后的家丁,家奴们将武器放下,然后缓缓的走到了一堆鹰鱼卫面前,他将双手伸出,道,
“本将领自认光风霁月,光明磊落!”
“绝对没有结党营私的事情!”
“我配合你们调查!”
“好!”
鹰鱼卫司长目光略微闪了闪,挥手,两名鹰鱼卫走上来,哗啦啦的,将锈迹斑斑的铁链取出来,将张易知给锁了起来。
两人将后者押送到那名司长面前,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将其按倒在地上。
“你……”
张易知目光阴沉,盯着那位司长,阴声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将下跪?”
周围,那些个张家的家奴和家丁,也都是目光阴沉,脸庞上涌动出森然之意。
手中的武器,也是再度握紧!
“呵呵……”
那名司长目光不屑的瞥了周围一眼,然后弯腰低头,按住张易知的肩膀,笑道,
“张统领,杂家来抓你之前……”
“高指挥使,暗中交代了……”
“你……”
张易知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猛地抬起了头。
噗!
一道赤红的鹰鱼刀掠过,张易知的脑袋,离开身子,飞了出去,滚落!
殷红滚烫的鲜血,也是随之喷射而出。
“高指挥使,要你张家满门……一个不剩!”
刀锋缓缓落回刀鞘,鹰鱼卫司长抬起头,看向了对面。
“老爷……”
“阉贼……”
“跟你们拼了……”
“啊……”
张家的那些家奴,家丁,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脸上都是露出疯狂的神色,随着一声咆哮,人们像是发狂一般,汹涌而来!
“全杀了……”
鹰鱼卫司长嘴角挑起,漠然的挥了挥手。
“是!”
近百道鹰鱼卫汹涌而上,赤红色的鹰鱼刀锋,逐渐绽放……
血肉炸开,鲜血涌动!
张家府邸,一片阴森血腥之气!
“哼……”
“和我们慎行监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那名鹰鱼卫司长淡淡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份牛皮纸袋,转身朝着张易知的脑袋走去。
走上前,低头将那个死不瞑目,脸庞上还带着惶恐和不解的脑袋拎起来,塞到了牛皮纸袋里,然后,转身朝着张家府邸之外走去。
片刻,刀锋入鞘!
近百道鹰鱼卫携着浓郁的血腥气,从府邸内走了出来,重新环绕在了鹰鱼卫司长左右。
“都杀光了?”
“杀光了!”
“嗯!”
鹰鱼卫司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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