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苏九胸口不规律的跳动,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男人凤眸漆黑,如朦胧光影中的黑曜石,幽暗成狂,他用力的将苏九抱在身上,要将她揉按进身体里似的,炽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呼吸剧烈,身体紧绷,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他停在那,似在做艰难的抉择,大口大口的喘息。
苏九被他抓着的手臂甚至开始疼痛。
“纪余弦、”苏九声音微哑,沁了水汽,有些湿润。
“嗯”男人鼻音浓重,低低应了一声,打横将她抱起,出了水池,用浴巾将她身体裹了,缓步往卧房里走。
苏九额头抵在他胸口,听着他猛烈的心跳,雪莹的肌肤渐渐泛起一层水粉色。
坐在床上,纪余弦取了干巾将她头发拭干,动作温柔之极。
苏九闭着眼睛,如蝶翼卷翘的睫毛一下下扫过他赤着的肩膀。
似过了许久,纪余弦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上,柔声道,“很晚了,睡觉吧!”
苏九躺在他怀里,目中闪过一抹疑惑,还有淡淡失望。
她食指点在他胸口,有些窘迫的闷声开口,“纪余弦,我、我不怕了!”
男人似轻笑了一声,抓住她乱点的手指,吻着她额头轻声道,“想要?”
苏九水眸流转,睨他一眼,“我是怕你憋住病来!”
“我还可以忍!”纪余弦薄唇微凉,吻在她眉眼上,“顾老说这个时节,你心疾容易犯,不许我们同房,所以为夫可以再等等!”
苏九抿唇一乐,有些不以为然,却乖巧的点头,“哦。”
“你吃了几个月的药了,明日再来顾老把一下脉,看有没有好转?”
“如果好转,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吃药了?”苏九期待的问道。
“也许可以减少一些!那些药很难吃吗?”纪余弦抚着她脸心疼的问道。
苏九摇头,“还好!”
纪余弦特意让顾老头制成的蜜丸,没有太难闻的气味,只是总是吃药总归太麻烦。
不过自从用了顾老头的药,她最近心悸发作的越来越少。
“等在好一些,也许就不用吃药了!”男人温声安抚。
“嗯!”
苏九点了点头,困顿袭来,缓缓闭上眼睛。
纪余弦轻抚着她柔软的墨发,听着怀中少女匀称的呼吸声,心头酥软,如雨轻润。
夜渐渐安静下来,外面似是起风了,吹着刚冒青芽的芭蕉树,一下下拍打着窗棂。
房内灯火幽暗,烛火低低爆了一声灯花,随后三更的更鼓声透过初春的寒夜,一下下传进来。
纪余弦突然皱了一下眉,身体因猛然而止的剧痛渐渐僵硬,他深吸了口气,用内力压制,轻轻将手臂自苏九身下抽出来,为苏九盖好被子,才披了外袍起身下床。
出了房门的时候,脚步已经踉跄,灯影下,唇色惨白如纸。
锦枫掠身而来,伸手扶住他手臂,方要问话,却见纪余弦抬起头来,凤眸浓黑,缓缓摇头。
锦枫看了房内一眼,了然的没再开口。
风吹起男人的红袍,在暗夜中翻飞,如彼岸花无声绽开,他额上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下,缓步往书房里走,极力的忍耐着。
待稍稍远离卧房,男人胸口一震,猛然一口鲜血喷出。
“公子!”锦枫急急低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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