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道,“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奴婢前几日被碰伤了腿,伤口恶化下不了床,奴婢因为无法侍奉长公子和少夫人感到惭愧,今日少夫人一片好意托付奶娘给奴婢送伤药来,奴婢上了药,腿疼的厉害,从床上滚下去,惊动了少夫人,还打扰了二夫人清净,实在是该死!”
锦宓的话都是责怪自己的意思,然而众人听了,却不由的看向奶娘和苏九。
这几日府里都在传奶娘仗势欺人,故意撞伤锦宓,如今听起来似是还有要毒害锦宓的意思。
奶娘忙道,“二夫人,我们少夫人关心锦宓姑娘,特意去府医那里拿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锦宓也跟着附和道,“是,奴婢也相信,少夫人绝不是有意害奴婢!”
不是有意害?
所以还是害了!
苏九脸色渐渐冷下去,只恨自己还是太心软了,甚至怀疑,锦宓之前伤口恶化是不是也是她自己所为?
是锦宓这段时间侍奉周到,态度恭顺,所以让她放松了警惕。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愚蠢,怎么会相信,一只狐狸会变成兔子?
只是她现在很好奇,锦宓费这么大周折使苦肉计是为了什么?
让纪余弦心疼,责怪她做事鲁莽,还是让府里下人都觉得自己是个无法容人的恶毒夫人?
看着床上少女露出无辜柔弱的表情,苏九问道,“伤药呢?我立刻让人再找个大夫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伤药有问题,若是的话,我现在立刻去打断顾老头的腿!”
锦宓愣怔抬头,忙去找药瓶。
她上完药以后,药瓶就放在枕头旁边,她慌张下,袖子碰到药瓶,一下子给带到地上,只听砰的一声,药瓶碎裂,带着淡淡苦参的药气立刻散发出来。
围在周围的几个丫鬟顿时惊呼了一声后退。
锦宓懊恼不已,“怎么摔了?”
苏九看着女子做戏,越发确定自己想的是对的。
到了此时,奶娘站在苏九身侧似是也明白一些了,看了苏九一眼,眸光幽沉。
“摔了就摔了,不要伤到才好!”二夫人坐在床边,软声宽慰,转头让鸢儿将碎掉的瓷瓶收拾起来扔掉。
锦宓点了点头,“是,奴婢从没怀疑过这药有问题,所以也不必找人看了!”
“还是锦宓明事理,月玖进了咱们纪府以后知书达理,端庄贤惠,对待下人一向宽容,绝不可能会为难你一个奴婢!”二夫人笑道,似是替苏九说话,完全一副慈爱长辈的样子。。
锦宓忙道,“是,少夫人对奴婢一向都很好,奴婢只恨自己腿伤不愈,不能尽快侍奉少夫人!”
二夫人皱眉道,“你这腿一直不好也不是办法,下人各司其事,伺候上总不能尽力。你哥哥虽在府里,却总跟着余弦出门,没办法照顾你,我看这样吧,我这就派马车把你娘亲请来,照顾你几天,也陪着你解解闷,也许心情一放松,这伤口就不药而愈了!”
锦宓开口似是想拒绝,话在嘴里一转,又道,“是,多谢二夫人为奴婢想的周到,那劳烦二夫人了!”
二夫人点头,转身对着徐嬷嬷吩咐道,“去别苑将长公子的奶娘请来!”
“是!”徐嬷嬷应声而去。
“好了,你好生养着,等你母亲来了,我再过来叙旧!”二夫人安抚的拍了拍锦宓的手,态度慈和,起身道,“大伙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是!”
众下人跟在苏九和二夫人身后鱼贯而出,只留下茗拂一人照顾锦宓。
出了锦宓的房间,二夫人对着苏九笑道,“府里人多,事也多,月玖不必太放在心上,下人们都爱大惊小怪罢了!”
苏九若不是听到长欢亲口所说,看着面前女人温柔慈和的脸,真的会以为
二夫人是个深居简出的妇人。
在这纪府中,是不是比的就是谁演戏更真?
苏九淡淡一笑,“是,做事问心无愧,自然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二夫人似是一怔,立即笑道,“月玖这般想便好!我自作主张将余弦的奶娘接了来,等余弦回来后,还请月玖在余弦面前知会一声。”
“嗯,我会告诉他的!”
二夫人笑了笑,带着下人离开。
两个时辰后,奶娘锦氏进了府,按规矩先给苏九请了安,才去看自己的女儿。
纪余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一进府,于老便将今日下午发生的事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
纪余弦微微皱眉,大步往主院里走。
苏九今日没出去,此时还在书房里习字,脸上并没有异样,干净白皙的面孔氤氲在霞色中,眉眼如画,鼻梁挺巧,精致的似是善长画人面的画师经过无数雕琢出来一副完美的画。
她坐在桌案手,神色认真,眸光纯净,让人一眼便没了转开目光的力气。
纪余弦缓步走过去,一直走到苏九身后,看着她写的字,双臂支在桌案上,恰恰将她困在怀里,俊颜含笑,低沉道,“夫人的字,越发的好了!”
苏九微一转头,唇瓣便碰在了男人的脸上,四目相对,胸口砰然一跳。
苏九转开眸子,继续蘸墨书写字,挑眉道,“我听说,有些教书的先生,为了鼓励学生,故意将不好的说成好,好让学生继续努力!”
纪余弦吻了吻她润白的脸颊,笑道,“夫人难道不觉得这样才是好先生吗?”
苏九转了转眼珠,认同道,“说的也是!”
总比那些辱骂学生的先生要聪明、善良的多。
纪余弦吻着她的脸颊往下,薄唇印在她唇瓣上,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密密的吻她。
男人今日的亲热似乎有些不同,极其温柔,极尽体贴,照顾她的感受,唇舌缠绵,几乎有些小心翼翼,安抚的吮着她唇瓣,一下下,稍一离开,马上又缠上来,怕她会躲开似的。
苏九闭上眼睛感受男人的温柔妥帖,整个人舒服的偎在他怀里,像是一只慵懒的猫,此刻全心依赖的躲在他怀抱,什么都不想。
他的气息对她来说似蜜糖,一旦接近就无法抗拒。
她小时候没有蜜糖吃,现在纪余弦全部都补给了她。
包括从小到大,无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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